可惜,他家装扮的太丑了,一直快到午夜十二点,也没有小朋友来敲他的门。
他叹了口气,收起糖果准备睡觉,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咚—咚—”
温景之心中一喜,连忙来到门前,从猫眼看出去,只能看见一个带着稻草人头套的农夫正站在门前,他的头套太大,将猫眼几乎遮了个完全,压根看不见他的身体。
他也不说话,再次抬起手,敲了敲门。
温景之原本手放在门把手上已经准备开门了,但他现在又有些犹豫了。
这个稻草人的身形,看起来不像孩子呢…要不,还是不开门了?
警惕心让他后退了两步,不过须臾,门外敲门声便消失了,他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查看,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了,不过门槛上好像被放置了一张信笺。
温景之又在窗口处张望了片刻,确定没有看到人影后,他这才长吁一口气,打开了门。
他拾起那张信笺,信封外面没有署名,捏着里面也很轻薄,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信笺。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信纸被展开,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时,温景之脸色骤变,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信纸上,用红笔写满了“I love you”和“I miss you”,光是这些还不够,他发现信纸上有很多斑驳的白色污渍,一股干涸的石楠花味在鼻尖萦绕,他瞬间便反应过来,那白色污渍是什么。
他像触电一般将信纸扔了出去,下意识退后两步,作势就要关上门,下一瞬间,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一只青筋虬结的臂膀,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门框。
温景之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跌倒在地,一个高大宽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黑影将他笼罩,温景之抬头,只能看见对方的稻草人头套,和他那鼓鼓囊囊的胸肌。
“啊——唔!”
他开口尖叫,下一秒,那只大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粗糙的指尖从他唇上掠过,他大脑宕机了一瞬,这个人的手,很像沈确…
“嘘。”
稻草人头套下的男人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头套下的声音粗糙又沙哑。
“唔唔…你是谁?!”
稻草人没有回答他,而是蹲下身,一点一点逼近他,温景之的嘴唇被捂住,发出了模模糊糊的声音,他刚要张口继续问,稻草人竟然趁着他张嘴的时机,将手指探了进去。
粗糙的指尖按压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着,温景之被他压制的死死的,只能无助的摇头,但很快的,稻草人收回了手,发出了一声低笑。
温景之剧烈咳嗽着,眼角已经生出了生理眼泪,稻草人微微仰起头,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温景之眼尖的发现,稻草人头套下的男人,舌尖上似乎有一枚银色的舌钉。
“你是沈确——!”
稻草人歪了歪头,头套下的男人发出了轻松愉悦的笑声,他一把将温景之推倒,欺身而上,修长的指尖落在外套拉链上,他褪下了自己的工装外套,露出了自己精壮的上半身。
他的指尖落在了自己精致的锁骨上,指腹摩挲着自己的脖颈。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温景之再次看到了那个让他恐惧的东西,他脸色瞬间煞白,转过身就想逃,但稻草人只是稍稍用力,便将他整个人拉了回来。
在触碰到他的身体后,稻草人开始剧烈的喘着气,他饱满的胸膛上下起伏,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泛起了粉色。
他脱下自己的T恤,露出了饱满雪白的胸膛,略微抬头,喉结上下滑动。
温景之这才注意到,稻草人的脖子上带着一圈皮质项圈,下面坠着一枚铭牌,随着他的动作,铭牌正面露出,上面竟然刻着一串不可描述的的英文字母。
他声音低沉沙哑,胸膛上下起伏,身体微微颤抖。
“好好看看我吧,亲爱的阿之…”
他强行执起温景之的手,将温景之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膛之上,仅仅只是触碰一瞬,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
语罢,他不再犹豫,开始准备工作。
“你干嘛——!”
温景之剧烈挣扎着,混乱中,他一巴掌打到稻草人的头套上,沈确被他打的愣神一瞬,反应过来后,他发出了愉悦的笑声,随即紧紧握住了温景之打他的那只手,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阿之,你的手好香啊,也很白…你知道你自己又多可爱吗?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沈确像个疯子一样,一股无名火顿时从心底升起,温景之一咬牙,狠狠掐在了上面,怒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他掐的力气不小,因此很快白皙的皮肤便一片通红,但沈确好像很高兴,他一直在笑,声音颤抖,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喘息。
“对,我就是有病,我是病人,阿之,照顾一下我好吗?”
“你干什么,不要!别碰我!”
温景之像一只案板上的鱼,被沈确反复蹂躏,他整个身子忍不住向上弓起,细碎短促的叫声从他口中溢出,他心中一惊,连忙捂住了嘴,生理眼泪从眼角滑落。
沈确伸出手拭去了眼角的泪,强行掰过了温景之的脸,迫使他面朝自己,然后继续辛勤工作。
沈确剧烈喘息着,他白皙的皮肤泛着粉色,粉意从锁骨蔓延到脖颈,即使他的皮肤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仍然没有摘下稻草人头套。
客厅内气氛一片旖旎,沈确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带着他从地板,到沙发,再到窗台,温景之只能无力的和这位内卷的同事一起被迫工作。
他的两只手撑在窗台上,紧紧闭上了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明白,他根本没有力气能与沈确一较高下,沈确的工作能力很强,他卷不过。
他只希望,现在不要有人经过窗台。
"阿之,你在害怕吗?你的身体一直在抖。"
温景之不说话,死死咬住了唇,身后传来沈确的轻笑,他工作的更勤勉了,温景之闷哼出声,反应过来后,立即捂住了嘴。
“你说,如果现在有人经过这里,会看见什么呢?”
“我想...他们会看见,平时那乖巧内向的留学生温,就这样放肆大胆的在窗台做一些奇怪的事,对方还是个戴着稻草人头套的怪人。”
“他们会怎么想你?唔...原来看着内向的温,私下里竟然是这样一个放浪形骸的人...”
沈确伏在他耳边轻轻说,温景之瑟缩着身体,想要拉上窗帘,可沈确却一把攥住了他的两只手。
“阿之,快看,有人过来了,只要他们朝窗户看,就会看见我们,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嗡—”
一根名为“理智”在脑中断了,一种快感从脚底升起,再到头皮,像是有烟花在脑中绽放,他两腿一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石楠花香味。
身后的沈确又笑了,他揽住了温景之的身子,轻声安慰:
“别紧张宝贝,我骗你的,根本没有人。”
“我那么爱你,怎么会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别哭,别哭宝贝,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好吗?”
“沈确,我讨厌你…你给我滚!滚!”
“好好好,讨厌我,可是就算阿之讨厌我,我也会黏着阿之,缠着阿之…我爱你,好阿之…”
沈确不容他拒绝,一把抱起了他,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温景之的卧室,这一次,他摘下了头套,欺身而上,一边工作着,一边捧着温景之的脸吻了上去。
漆黑的环境中,暧昧的声音响起,偶尔能听见几声细碎的抽泣声,但很快就听不见了。
沈确像是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不断的索求。
温景之双眼失神的看着天花板,今年万圣节,是他来到s国过得最不可思议的一次万圣节。
*
【今年的万圣节,过得很开心^w^】
次日早晨,一向不发朋友圈的沈确难得发了张朋友圈,配图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十指相扣的手,另一张是陷入沉睡的青年,青年脸上打了码,不过打了也和没打没区别,依旧可以看出是温景之,文案和图片的意思已思已经不言而喻,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官宣呢。
评论下是同为华国留学生的清一色祝福。
沈确看着手机里的这些祝福,笑弯了眼,他侧过身,一把将温景之揽进了怀中,轻轻舔舐着他脖子上那些粉色的吻痕。
狗狗在主人身上留下标记,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是主人的puppy,主人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主人。
温景之累极了,睁开眼就看见沈确像只小狗一样舔着他的脖子,他皱了皱眉,下意识侧过头去,沈确又凑了上来,捧住他的脸就与他纠缠。
沈确舌尖的舌钉不断从他舌尖处划过,有些痒。
“宝贝,下次带你玩一些更有意思的。”
“嗯…?”
温景之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眼皮沉重,转头又睡了过去。
......
“欢迎光临,我们老板现在不在,需要什么花请您自行挑选。”
“好的,我们看看。”
一对年轻的情侣进入花店,开始挑选花束,二人走到库房门口时,年轻的男生顿了顿脚步。
女孩正在往前走,看见男友停下,她也好奇的回到他身边:“怎么了?”
男生皱了皱眉,目光看向库房的大门。
“我刚刚,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好像…好像是有人在哭。”
“哭?不会吧?”
女孩十分惊讶,他小心翼翼走到库房门口,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门内,似乎的确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是听不真切,有点像水声。
“听到了吗?是不是有人在哭?”
“没有啊…我倒是听见了水声,也许是仓库的水管漏水吧?不管了,继续选花吧!”
“嗯,也是。”
小情侣相伴着离开,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门后发生了什么。
一个青年被压在库房门上,他捂住了嘴,但奇怪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他呼吸急促,偶尔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环着他的男人俯下身,在耳边轻声笑道:
“差点就被发现了呢。”
“他们刚刚就站在门口哦,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能进来,宝贝,如果被发现了,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呢?他们会不会说…”
“花店的员工不认真工作,反倒偷偷溜进库房里和花店老板...”
“不要说了,求你——”
他最听不得沈确说这些孟浪的话,没几句耳朵根就全红了,偏偏沈确还特别喜欢说,描述起来绘声绘色,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宝贝,不用害羞,我知道…你最喜欢听我说这些的。”
“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我只是帮助你发掘出了这些…我们是恋人,在自己的店里,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