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认识一下吧。”
“温景之。”
“温景之…”男人垂着眸将这三个字反复念叨着,听的温景之有些不适,于是出口打断了他:“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听到温景之主动询问他的名字,笑的眉眼弯弯,凑近了温景之,殷红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叫沈确。”
温景之并不习惯和陌生人离的那么近,他也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身子离远了些。
“吃糖吗?”
沈确突然问他,温景之挑了挑眉,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小块糖,笑盈盈的给他。
被困在深山老林里,他实在没什么兴致吃糖,他摆了摆手:“不想吃,你吃吧。”
“吃一颗吧,不摄入糖分明天可没力气走路。”
沈确说着,又把那块糖往他眼前推了推。
火光下,那颗糖果的包装纸散发出了绚烂的色彩,晶莹剔透的包装纸下,一颗心形的糖果被包裹其中,是粉红色的,属于草莓的清香不断钻入他的鼻腔之中。
温景之已经很久没有吃糖了,父母不让他吃,但他隐约记得,小时候的他似乎品尝过一颗特别好吃的糖果,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想吃别的糖果了。
眼前的这颗糖,与小时候吃的那颗味道很香。
鬼使神差般,他接下了那颗糖果,却没注意到身侧的沈确在看到他接下糖果的一瞬间,眼神瞬间变得有几分幽深。
“尝尝吧。”沈确低声催促着。
温景之没有说话,而是顺从的打开了糖纸,草莓的清香瞬间溢满整个木屋,沈确看着温景之将糖果送到了口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真乖啊…”
“什么?“
“没什么,好吃吗?”
沈确撑着脸看着温他,温景之应了一声,口中反复咀嚼着那颗糖果,不知为何,他突然就觉得有点困了,他揉了揉眼。
“困了就睡会吧,火我来看着。”
“嗯…麻烦了…”
温景之钻进了睡袋里,打了个呵欠,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消失前,他看见沈确坐在火堆前,又往里面加了柴火,仿佛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听不见了。
*
再次醒来时,他是被一股热意唤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木屋了,映入眼帘的便是用各种奇形怪状糖果制成的屋顶,甜蜜的气息不断从鼻腔里涌入,整个室内温暖的不像话。
他懵了,缓缓坐起身,打量着周围,震惊的发现,这屋子里所有的装修、陈设布置,竟然都是由糖果制成的,更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屋子里,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他是在做梦吗?
温景之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痛,非常痛,所以他不是在梦里。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糖果做成的屋子?开什么玩笑,他穿进童话故事里了?
可童话故事中的糖果屋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温景之下了床,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周围寂静无声,大门也没锁。
温景之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连忙就想冲到了大门边伸手就想开门,可他还未到大门处,有人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两只手紧紧的掐着他的腰,冰冷的温度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登山爱好者沈确!
此时的沈确有些奇怪,他脱下了登山服,换了一件黑色的衣袍,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瓶黄色的粘稠液体,散发出阵阵清香,好像是糖浆。
温景之往后倒退一步,挣脱了他的桎梏:“沈确,我们这是在哪?你怎么穿成这样?”
“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
沈确答非所问,温景之蹙了蹙眉,环顾四周,想不起关于这里的一点记忆。
“不知道,不记得,倒是你,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鬼地方?”
沈确眼神突然阴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他,盯的温景之身上都在发毛。
“你、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这地方好奇怪,我得走了…”
温景之直接打开了大门,门刚被打开,一股寒风裹挟着雪花狠狠的从他脸旁刮过,温景之脸被刮的生疼,风雪很大,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前路。
更可怕的是,积雪已经有将近五厘米厚了,他一旦离开这,必死无疑。
“还要走吗?”身后的沈确幽幽的问。
温景之很想就留在这,但直觉告诉他,这里很不对劲,他不能继续待在这了。
睡前他明明和沈确在木屋里,醒来就到这个鬼地方了风雪那么大,沈确没有可能一个人把他弄到这,他到底是怎么来的就不为所知了。
更何况…
温景之环视着四周,这里太诡异了,雪天、深山、莫名其妙的糖果屋,故事的走向已经完美和童话故事所贴合,就差一个想要吃人的女巫了。
而且沈确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也很奇怪,所有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温景之一咬牙:“走!”
“好、好!你尽管走!”沈确轻笑一声,双手环臂,冷冷的看着温景之。
说走就走,温景之丝毫没有犹豫,他裹好衣服,依依不舍离开了温暖的屋子,风雪之中,温景之颤颤巍巍拿出了手机,打开指南针,朝着木屋的方位寻去。
风雪太大了,他被吹的几乎睁不开眼,温景之只能无助的伸手挡着风雪,咬牙坚持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依稀间,他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灯火,他心中一喜,连忙加快了脚步,直直的朝光源奔去,积雪打湿了他的鞋袜,两只脚早已被冻得没知觉了。
他一定要回到木屋里,那里有补给,熬过今晚,明天就能回家了。
温景之心里这有这个念头,眼见着光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弧度,可随着他越走越近,眼前的景象也越发清晰,当看清眼前的情景时,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竟然走回了那间诡异的糖果屋。
更诡异的是,沈确依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漫不经心的依靠在门框上,黑袍慵懒的披在身上,他好像不怕冷一样,脖颈处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可能…怎么会走回来呢?他明明一直在对直走啊!
温景之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恐怕是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他的脚已经冻得都挪不动了,温景之想要抬起脚,全身无力,直接整个人倒在了雪中,只觉头晕目眩。
冷,很冷。
就在他即将晕厥的那一刻,耳边突然传来了低沉的男声,接着他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第二次了,还是不长记性。”
他感觉对方的手在他双眉间轻点了一下,身上消逝的力气也在这一刻缓缓回到身体之中,他缓缓睁开眼,发现沈确此时正将他抱在怀里,而他的脸则是贴在了沈确鼓鼓囊囊的胸前。
他看见沈确脖颈处的肌肤一片雪白,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见。
“醒了?还跑吗?”
沈确伸手,轻轻的捏了捏他冰凉的脸,亲昵的有些过了头,温景之下意识的侧过头:
“沈确,你干嘛…呃!”
话刚一出口,温景之也不知哪里惹到了他,沈确强行将他脸掰了过来,捏住了他的下颌,眼神微眯:
“别想躲,我可是救了你两次,没心肝的。”
他语气阴森森的,温景之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动弹,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救了他两次?带上这一次,满打满算不过才一次,哪来的两次?
他将温景之抱到了床上,随即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抬起了他的双脚,被刚认识的人碰脚,温景之有点尴尬,想要缩回脚,却被沈确猛的攥住了脚踝。
“不准躲。”
他低声威胁,温景之不信邪,偏要躲,沈确便攥的更紧,直接脱了他的鞋袜。
“没心肝的,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沈确皱着眉抱怨,当看到他冻的青紫的脚时,整个人瞬间怔愣住了,随即他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温景之的双脚,轻轻揉搓着。
“沈确,你…”
温景之欲言又止,偌大的空间内,只有他和沈确二人,沈确低着身子为他揉脚,衣领滑的更低,衣领内的风景一览无余,他甚至可以看见沈确两团雪白的胸肌。
温景之尴尬的移开了双眼,却感觉周围的气温不断攀升着,帮他揉脚的沈确动作越发轻柔,他的手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脚心,甚至开始蜿蜒向上,指尖暧昧的摩挲着他的小腿。
“唔…”
温景之口中突然溢出了某种奇怪的声音,他心中一惊,连忙捂住了嘴,但还是被沈确敏锐的捕捉到。
他缓缓抬起眼,暗红色的眸子中一片暗沉,他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小腿处离开,逐渐向上延伸,滚热的掌心已经沿着他的大腿外侧贴上了他的腰上。
“沈、沈确…”
温景之尴尬的无地自容,十分懊悔刚刚自己发出了那样奇怪的声音。
“叫的挺好听啊,再叫几声听听?”
“沈确!你、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刚刚不是爽到了吗…唔。”
沈确张口就来,温景之耳根一片通红,整个人恨不得找块地钻进去,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别胡说八道,我刚刚…我刚刚只是有点痛才会…哇!”
温景之猛的收回了手,脸色已经通红。
沈确刚才竟然舔了他的手心!
“你脸好红,耳朵也好红。”
沈确突然凑近了他,鼻尖微微耸动,像只兽类一样,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嗯,没有人碰过你。”
“什么?唔…咳咳——!”
温景之还在纳闷沈确在闻什么,他却突然抬手,将手指猛的放进了他口中,一股甜腻的气息在口腔中散开,温景之被他猛的这一下弄的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