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 第14章

不动声色的瞧着散落一地的照片,还有爆了的靠垫,战况很激烈啊。

池砚西:“处理掉。”

*

郁执回去后就钻进了被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他这个人对疼痛的忍耐力很高,但对病毒他就是个弱鸡。

他平时的体温是36.8°,如果他的体温到37.4°,对他来说就相当于发烧,并且会让他无比难受,程度大概相当于一个人烧到了40°。

他把被子边又掖了掖,很冷,争取把自己裹成一个夹心面包,张开嘴,已经无法用鼻子呼吸。

变得水润的眼睛盯着房顶,好渴,想喝水……

舔了下发干的嘴唇,整个人都呆呆懵懵的,可是他刚刚才把被子掖好,掖的特别好,一点缝都没留,如果他出去喝水被子就白掖了,下一次就不一定能掖这么好了。

他就会很冷。

冻到他会感冒的。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脸烧的红了起来像是在颧骨处抹了腮红,十分可爱。

郁执最后还是没有起来,他的身体很沉,就这么渴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还时不时舔下嘴唇。

没过多久他又忽然蹬被子,把自己从被子里滚了出来。

出了一身薄汗。

不到2个小时又变成小可怜,瑟缩着滚回被子里,卷啊卷,卷起床边把自己变成一块毛巾蛋糕。

反反复复。

郁执是被电话吵醒的,通知他池砚西要出门。

他从床上起身,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不过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多了,发现房间里暗到看不清才意识到他居然一觉睡到了天黑。

去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

拿起一枚重工指环戴到食指上,又戴了一个多线条金属手环。

虽然感觉状态恢复不错,但如果是感冒有反复发作的可能,尤其是到了夜晚,所以郁执没有像平时那样上池砚西的车,而是让钟山过去了。

剩下的人里池嘉一太聒噪,高瀚太暴躁,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余天明被查出和池砚西上次被绑有关,这时候估计坟头已经长草。

所以最后他坐上了高宇的副驾驶。

池砚西冷着脸上车下意识看向副驾驶,看到钟山那张老实憨厚的脸,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高宇安静的开着车,副驾驶的郁执从上车后就闭目假寐,戴着口罩和帽子,简直生人勿近。

他犹豫再三:“上次的事是高瀚太莽撞,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郁执眼皮动了下还是没睁开,声音从口罩底下闷闷传出:“非本人意愿的道歉毫无意义。”

“而且我也不在乎。”

高宇没再说什么,只过了一阵他把车靠边停下。

马上就要睡着的郁执睁开眼,头又开始昏昏沉沉不大清醒了,车窗外的霓虹变得模糊。

这是到了?

随着开门关门声高宇回到车上,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郁执腿上。

“我看你应该是感冒了,这茬感冒挺严重的,我给你买了点药,你先吃了吧。”

说着打开他泡着枸杞的保温杯递过去:“不介意的话,用热水服药会好一些。”

郁执眼珠转动的缓慢,落在冒着热气的水杯上。

脑袋里想的是感冒会传染。

他又把口罩往脸上按了按,没有接过那个保温杯也没有吃那些药。

他没亲眼看着高宇从药店拿出这些药,他是不会吃的。

不过他说了句:“谢谢。”

高宇也没坚持。

今晚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处私人庄园,一位公子哥在这里举办生日泳装派对。

高宇把车停下看向好像睡着的郁执,他的呼吸听上去很重,很不舒服。

把手向郁执额头伸去。

还没等碰到,对方忽然睁开眼睛,含着水色的眼极其明亮如两汪冰冷的泉泼了他一身寒意。

手腕中心传来轻微的刺痛感,锋利的尖刺从郁执食指指环中弹出。

高宇喉结滚动了下:“我想摸一下你有没有发烧。”

过了起码几秒钟,落在他身上那股寒意才如潮水退去。

郁执:“下次你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

底部是黑色的利刺收回指环。

郁执磕了根烟从车上下去,即使还没进入庄园也能听见里面的欢闹声,他向后往车上一靠,用力吸了口烟。

清苦的味道游走了一圈,让他清醒了不少。

里面的欢声笑语不停歇飘进他耳朵,这个时间他在三角洲如果没有任务的话,应该正蹲坐在角楼入口的台阶上,吃上一根水果含量100%的自制冰棍,一只眼睛看红姐的那只泰迪对着板凳腿发,情,一只眼睛夜观天象,和老六打赌明天会不会下雨。

通常他都会赢。

然后拿着赢的钱,去和老二他们打几把牌。

无数个没有任务的夜晚,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牌局尾声,红姐会搂着不知名小鲜肉回来,心情好的话会丢给他几张票子,让他能够多输几把。

这时候大家就会故作委屈的说红姐偏心。

红姐就会指着他:“这是我养大的儿子,我不偏心他我偏心谁。”

郁执缓缓吐出烟圈,再看周围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他自嘲的哼笑了声,人一生病果然就会变得脆弱。

重新戴好口罩,他凭借着池砚西保镖的身份进入了庄园,职责所在,还是要亲自转转的。

他现在是头重脚轻,感觉骨头缝里向外冒凉风让他牙齿都要打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更是吵的他头疼,瞧见了不少保镖在四处转来转去,安保这方面还是很严谨的。

几乎每一组保镖都会审视怀疑的多看他几眼,他没有穿池家保镖统一的黑色西服套装,他忍受不了每天穿一样的衣服。

也没带池家的金色徽章,会让他有一种被标记的感觉。

很恶心。

他逐渐来到泳池附近,入眼每个人都十分清凉,大片白花花的肉。

占地面积广阔的泳池里数不清的人头在戏水,随着音乐摇摆着自己年轻漂亮的身体,旁边的跳水区域也是一个接着一个下饺子似的。

泳池边更是三三两两搂抱成一团,旁若无人的亲吻,暧昧交错的视线和紧贴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能无视周围引爆一场热烈的互动。

他巡视一圈,转身就要离开。

一个小兔子冲撞入怀,对方的托盘脱手,上面的酒水洒了郁执一身尤其是裤子。

湿的位置尴尬。

侍者慌张道歉,手忙脚乱地伸手就要给郁执擦。

郁执挡住他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穿着火辣兔子装的侍者掉着眼泪:“对不起,对不起,请您不要投诉我。”

郁执被吵的头痛欲裂,退开这一步膝盖一软差点没摔倒,浑身力气都随着滚烫的呼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身体。

小兔子瞧着郁执滴水的衣服,小心问道:“我们的换衣间有吹风机,要不您和我过去一趟,起码先把衣服弄干再说。”

郁执现在很想脱离这个吵闹的环境,衣服也的确要弄干,不然他的感冒状况会更严重,如果到了要打针的程度,那才是最可怕的。

沉默点头。

“请跟我来。”

郁执跟在小兔子身后,omega不是纤细的类型,背脊和腿的肌肉线条很漂亮,还是少见的黑皮。

一路都在向他表达歉意,走起路来屁股上那团白色尾巴一晃一晃,还斜挎着一个毛茸茸的挎包。

换衣间在别墅不起眼的角落处,一路到这边已经看不到人,就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都无法传播到这里。

郁执强打着精神。

小兔子偷偷摸摸打开门,探头进去:“呼~还好没人在,先生您就不用觉得尴尬了。”

池砚西没在泳池,正拿着球杆在游戏厅和朋友打台球,一抬头就看见乔昱辰走了进来。

嗯?

他也在这场派对?

自从上次两人因为郁执闹得不愉快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转念一想郁执没见进来,两人也不会碰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乔昱辰来到他身前:“怎么没带你心爱的beta保镖?”

池砚西白了他一眼:“没完了是不是?”

乔昱辰背对着他拿起球杆,慢悠悠说了句:“别气,这事——”

眸色变得狠厉和笃定:“完了。”

第10章

乔昱辰把球杆往球桌上一放:“加我一个,现在的赌注是什么?”

旁边有人搭腔:“赌等一下谁给清许推蛋糕。”

这些公子哥就是这样,既会赌房赌车赌地皮,也可能赌一张照片,一句话,一个朋友圈。

乔昱辰:“这赌注不错。”

他加入后打了一球没进,耸了下肩,另一人上场,他去到池砚西身边:“我这两天新收了一个保镖,特别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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