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的手机响了下,被忽略。
于是郁执收到了红姐的视频通红:“郁郁宝宝砚西怎么没通过我的好友?我还是不大放心,我要亲自和他确认下,你带我去找他。”
郁执一向不拒绝红姐的任何要求。
换下睡衣,换了身衣服向池砚西的别墅走去。
红姐:“你住在这个房子里啊。”
她应该是想起了曾经在池家的那些年,感叹道:“这房子有一面蔷薇花墙很漂亮。”
“这个湖大了不少,以前没这么大面积。”
“砚西住这座山上?小时候我老爬这座山,我还在这搭了个树屋,不知道在不在了?”
郁执来到别墅前,因为要来这教池砚西打拳,所以池砚西让他录入了指纹。
于是他把手指一按,大门打开,让他意外的是就连房门都没关,他一碰就开了。
毕竟是好多年从没联系过的大侄子,红姐有些紧张到了这儿就没了声音,随着郁执走进去两人都听见了有些奇怪的声音。
透过屏幕对视了一眼。
不过几步郁执就瞧见了客厅的人,alpha跪在茶几前,按在茶几的那只手上捏着一张照片,另一只手在不停忙碌。
欲念横生的盯着照片,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脸很红。
郁执并没就此离开依旧走了过去,投入的alpha并没注意到。
于是郁执瞧见了照片上自己的脸。
红姐:“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砚西这声儿不对劲~嘿嘿嘿~”
突然冒出的陌生女声吓的池砚西坐到地上,抬起头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珠。
第26章
郁执没想到他会看到这幅场景, 以他的人生经历来说很少有能让他惊讶的场景了,眼前的算是一个,毕竟白天这个人刚被自己惩罚哭, 现在就光着屁股对自己的照片做这种事,很变态不是吗。
很明显, alpha已经吓傻了。
郁执浅色眼珠里映出池砚西的模样, 仰着头,嘴微张着, 呆呆的仿佛一个被抽走了魂魄的傻瓜。
他向茶几坐去, 池砚西这才有了反应,乌黑眼珠像是缺了油的机械一顿一顿的跟着他转动, 然后看到了茶几上自己手里捏着的那张照片。
池砚西瞬间清醒第一反应就是销毁罪证,手在收回的瞬间被郁执按住,皮肤相碰对方的体温强势入侵,是低于他很多的温度,烧的沸腾的铁被碰上一块冰并不会被降温反而会被刺激的更为热烈, 一半手臂瞬间酥麻失去了力气。
桃花眼看向郁执,就跌落进那双玻璃制品般没有感情的眸子, 但他知道beta现在心情很不爽, 甚至可以说他已经生气了, 因为他按着自己的手很用力, 感觉下一秒不是自己手断就是茶几被按碎。
可是他不敢吱声。
这种事换谁都会生气的吧,可奇怪的是明明被抓包了, 为什么他还是这么躁动。
好热。
从里向外的热。
他在对视中败下阵心虚的低下视线,然后就看到自己另一只手还握着那孽障,都这个时候了孽障居然还威风凛凛,他自己都觉得丢脸, 尴尬的偷偷动作着,试图扯下衣摆遮挡住犯罪物证。
alpha的小动作落在郁执眼中,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一句话:他是红姐的侄子。
手机里的红姐只能看到郁执:“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砚西的动静了,他是结束了?还是被我们打断了?”
尾音带着幸灾乐祸的坏,那声音她可太知道是什么了,毕竟她包养过的小弟弟加起来能绕三角洲两圈。
听到这个陌生的女声池砚西才想起来这里看似只有两个人,但实际上有三个人。
慌张的看向郁执,不是,这个时候他在和谁视频通话啊!
四目相对,他明确从郁执眼里看到了惩罚的意味,却让他异常兴奋,脑袋也变得更加昏沉。
“和你小姑打个招呼。”
郁执说着根本没给池砚西反应的时间就把手机转了过去。
池砚西一句脏话就要飙出来又咽了回去,不到一秒钟就从屏幕里消失了,整个人脸朝下跪趴在郁执脚边,太过着急脑袋磕出咚的一声响,简直像是给郁执磕头认错。
红姐:刚刚什么过去了?
坐在茶几上的郁执处于高位,随着池砚西突然一趴,浑圆的囤就猝不及防闯进他视线,随着alpha着急的动作囤肉还晃了晃。
脚尖缓缓抬起又放下,忍住了没一脚踢上去。
毕竟红姐在场。
只按着池砚西的手又加重了力气,几乎要把那截手腕按扁在茶几上。
池砚西疼的悄摸摸抬起头,潋滟着水色的桃花眼却是有些不清醒的,用口型对郁执说:“把视频关了。”
呼吸灼热。
脑袋慢悠悠的思考着刚刚郁执说让自己和小姑打个招呼,所以他在和小姑视频,天杀的,他怎么好意思,他可是在对着小姑的情人手冲啊!
他也是……要脸的。
想是这么想眼珠几乎已经黏在了郁执脸上,他今晚好像格外好看。
手被他按的好疼但好像还不够。
红姐:“是不是不是打招呼的时候,那就先不说了,砚西你先忙,郁郁我们先走吧。”
池砚西根本没听清红姐在说什么,脑袋里只剩下最后那句郁郁我们先走。
郁执要走?
小姑叫他郁郁,这么亲昵,他果然是小姑的情人。
能做小姑的为什么不能做自己的呢?
alpha一片混沌的大脑因为这个想法而兴奋,浑身都红透。
抬起手抓住郁执的裤腿,开口无声说道:“别走。”
alpha的状态很不对劲,如果郁执不是beta就可以通过房间里浓重的信息素判断出alpha进入了易感期。
但他是beta,一个没有经过这方面教学的beta。
所以池砚西的种种行为在他看来只是在——发骚。
池砚西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狗把脑袋贴到他鞋面上,桃花眼向上直勾勾的,充满侵略感的盯着郁执,alpha的本性让他想把人扑倒撕咬,可是对方像是易碎的玉,像是莹润的珠宝,像是一页珍贵的宣纸。
他不敢。
他怕把人弄坏了。
虽然是alpha,但性格的底色是个温柔的人,所以他死死克制着alpha强势的本能,忍的眼里凝结出的泪,原本去扯衣服遮挡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握住。
着急的忙活。
郁执仿若一个旁观者瞧着失态的alpha,到了这步他意识到池砚西不是单纯的发骚那么简单。
所以是易感期?
只稍一想,郁执就猜测正确。
脚尖将池砚西的下巴向上抬了抬,年轻的alpha没有任何反抗,一脸痴态。
所以他才会说alpha不过是被易感期控制的废物,让他们变成低级的动物,对着任何人丑态百出。
却偏偏高高在上。
“和你小姑打个招呼。”
他开口,脚尖继续把池砚西脑袋向上抬,在这期间池砚西赦了次,几乎趴在他腿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露出一丝清明不过身体并没因此得到救赎,反而更不舒服,他只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这个状态又想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自从16岁那年分化后,池砚西迄今为止才经历过2次易感期。
分化那年没有经历。
之后一年一次,时间固定,他会在医生检查后提前注射抑制剂,在房子里平安且舒适的度过。
这是第三次,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来势汹汹,年轻的alpha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短暂的清醒让他回到了状况内,他现在已经管不了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了,抱着郁执的腿不松开,用力摇头,他不要和小姑视频!他怎么能这个样子和小姑视频!
平时咋咋呼呼的alpha进入易感期后乖的不行,变成了一只黏人且没有战斗力的小奶狗,豆大的眼泪就要掉下:“求你……”
郁执:果然很能哭。
眼泪是取悦的利器,这句话对任何性别的人适用。
郁执松开池砚西的手拿过那张照片,通过穿着判断出这张照片是在什么时候拍的。
出乎预料的早。
双指夹着照片一下下向池砚西的脸拍去,有点重量但一张照片达不到疼的程度。
明明是充满屈辱性的行为,alpha却被拍的红了脸,应了机。
郁执嘴唇无声开合:“用嘴打招呼,变态。”
池砚西重新连线的理智让他理解了郁执的命令,痴迷的盯着郁执:“小姑,抱歉,我现在不太方便和你视频,我们语音说吧。”
红姐可太理解了:“没事没事,是我不打招呼就过来,打扰你了。”
“小姑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以后有时间可以来小姑这玩儿,小姑这可好玩儿了。”
池砚西膝行着向郁执凑近了些,他想要,想要眼前这个beta。
郁执停止了用照片扇他巴掌的行为,感觉他会爽到。
“回话。”
alpha如提线木偶:“好,有时间我一定去。”
抬手试探着向郁执伸去。
想要触碰,想要把他搂进怀里,想要占有他每一寸。
但让alpha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当他的视线落在beta的那上时,想起beta白天说过的那句alpha是被beta甘的,他会想象郁执甘自己的样子。
他这样的人,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吗?
他会是什么表情?这张冷漠厌烦的脸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