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不用回头,也能察觉到对方身体里瞬间积蓄起的爆发力。
下一瞬。
他就被掀翻在地。
衣袍被也被一把撕碎,身体瞬间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里。
他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地砖,冻得牙齿咯吱咯吱的响。
纵然刚刚伶牙俐齿,如今见对方真的翻脸,他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岑未济捏着他的脖子,跟拎着一只猫崽子似,用指尖摩挲着他光滑的后颈,摸得他瑟瑟发抖。
“朕命人用最好的黄金造个了笼子,打算将你关进去。”
皇帝每说一句话。
扑出来的气息就像是带着热气的舌尖似,舔过他的脸颊,很快便让他面红耳赤。
“你该庆幸……朕还有一丝神志,记得你是朕的儿子。”
“朕不忍心这么做。”
“是怕伤了我们为数不多的父子情分。”
那只冰凉而干燥的手心就贴着他的脖颈落下,落在了那道陈年的旧伤上。
那处虽已痊愈。
可伤口处的皮肤与其他地方颜色完全不同,而且不知怎得,还格外娇嫩些,平日里若是他穿得里衣料子不对,稍一摩擦,便会有虫子爬过般的刺痒感,所以宫人在制衣时格外注意这一点。
如今被粗糙的指尖沿着伤疤摸过。
岑云川像是瞬间就被点中了什么死穴般,浑身颤个不停,喉咙紧绷,脖颈骤然抬起,从肩胛骤然红透了一圈。
“可你偏要来挑战朕的底线。”
他想要侧身躲过对方的触碰,可身子还没动,整个人已经被连着锁链一起抱起。
“那就怪不得朕了。”
第八十二章
“放开……我……”
他话还没说完。
就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掼在塌上。
这一摔几乎是毫无防备,后脑勺重重磕在塌沿上,发冠也撞散了出去。
他痛呼一声。
嘴还没彻底张开,就被一只手强势的捏住脸颊,下一瞬一个霸道而急促的吻袭来,将他全部的呼吸和叫声尽数吞没。
他奋力挣了几下,但腰身好似被钳子禁锢住了一般,怎么也逃脱不出去,只能从嗓子里溢出几声无助的呜咽声。
对方气息极度可怕,好似一只正在吞噬猎物的猛兽般,鼻息滚烫而凶悍,不断撕咬着他最脆弱的地方,而他也只能仰起脆弱的咽喉被迫承受。
当那只带着粗砾茧子的手摸上他的腿心时,他像是被摸到了什么命门般,不管不顾的拼命往后躲去。可到嘴的猎物又怎能逃得过捕猎者的最后一击。
他的双腿被轻而易举的对折着按向了两侧,腿心的要害处也被对方掂在手里,随意把玩。
听到他的呜咽里很快就带上了几分情欲,对方像是得逞般,手速也来越快,当他皱眉,似欢愉,又似痛苦般喊出一声:“不……不要!”时,对方忽然出手堵住了铃口,用指尖碾压着,让他硬生生疼得倒吸了口气,连痉身也跟着疲软了下去。
下一刻,他便被掀翻成了一个趴跪的姿态,对方把手指直接粗暴的塞进了他的身后,不管里面干涩到几乎寸指难行,依然强行搅动开扩。
岑云川那娇嫩的地方哪里受过这个,对方手指甫一进去,他便不由仰起脖子,疼得额头上都崩起了青筋,嘴里虚弱的喘着气,大腿抖得几乎要跪不住,他越是紧张,里面便夹的越紧,涩到将对方的手夹着不能动弹。
“啪……”臀尖上果然挨了一巴掌,虽远没有手指入侵疼得厉害,可那声音实在响亮,甚至在空荡的屋里一圈圈回荡着。
岑云川羞的浑身都泛了红晕,更气得头晕脑胀。
可惩罚仅仅是刚刚开始。
很快,他便被折磨的两眼通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但他越是表现的好欺负,对方好似越生气。非要将他的欲望吊到最高处后,又亲手割断绳索,然后悠然地欣赏着他骤然摔下后的狼狈样子。
几次下来,他周身被磨的敏感的几乎不能碰触,一动就抖,一挨就红。
看时机差不多了,对方才直接将手指换成,然后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挺身狠狠送进那颤巍巍张着的小嘴里去。
身体被骤然贯穿时,岑云川原本眯着的双目骤然睁大,垂在一旁的手也跟着收紧,他一把攥住了身下的褥子,疼得连眉梢都抽搐起来。
“父亲……”疼到了极致时,他终于忍不住地眨动着粘糊的睫毛,失声喊道。
身上的人一顿。
动作停下了。
他刚趁机提上一口气,对方却在略抽出一点后,又毫不犹豫地嵌入第二下……速度也越来越快。他身体里的软肉被烫的又疼又麻,一双眼哭得睫毛都黏在了一处,小腿一下又一下像抽筋似的跟着摆动着。
意识很快就涣散,就像是一半溺在水里,而另一半却架在火上,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正被对方不断侵犯着,可他的身体却已经先于意识背叛了自己,大腿内侧抖动着贴向对方的手背,既像是催促。
越到后面,他叫得越可怜,父亲,陛下,爹爹的乱喊一气,道好像真的将身上人喊醒了一般,暴厉的动作逐渐温和了下来,神思恍惚间,他甚至听见对方伏在他耳畔,咬着他的耳垂,用称得上温和的口吻道:“别怕,以后这便不再是你一个人的罪孽了。”
“便是下地狱,也是朕先去。”可说完后,又跟入了魔般,身下动作更狠更疾,每一下都恨不能钉入最深处。
岑云川的耻骨几乎要被这力道撞散,疼得直叫唤,他腿根哆嗦个不停,只能靠着本能求饶,可“停…下来……”的叫喊声还未发出就被掐灭在喉咙里。
当岑未济终于抵达前所未有深度时,岑云川崩溃的哭了出来。
这一刻,欲望与悔恨交织,肉体的渴望与对自我的憎恶也全部到达了顶峰。
在一波又一波跌起的快感中,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对岑未济的无限渴求,甚至只需要对方一点点的抚摸,便能让他从头发丝到脚趾都震颤不已,更别说是这样毫无缝隙的契入,更是让他方寸大乱,大现原形。
可他在高潮降再次临时,却下意识地死死咬住了唇齿,他清晰的知道,这种背德的关系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般,是不能被声张的。
对方的吻像是带着长满刺的荆棘一样,扎的他千疮百孔,痛意丛生。
恍惚间。
他好似看见神相流下眼泪。
看见两人悖逆而纠缠的宿命在烈火中焚烧。
他与岑未济之间。
不该是这样。
他的爱欲本是见不得光的存在,是他坏了规矩,开了这道口子,引得岑未济也跟着彻底疯魔。是他将本应他一个人承受的罪恶,变成了如今两个人的罪行。
是他。
将神佛亲手毁灭。
等他从昏睡中醒来,人已经在马车上了,还没睁眼,他先听到车轱辘碾过积雪的声音。
积雪?
京中这才刚过十月,还未下过雪。
他恍恍惚惚睁开眼,果然先看到了马车摇来晃去的顶。
刚想翻身坐起来,周身不适感又让他跌了回去,腰腹酸软的厉害,两股间更是疼得挨都不敢挨一下。
他依稀记起自己昏迷前发生过什么。
可如今错乱的场景让他不敢确信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他一低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未着一缕,整个人都被光溜溜地包一个厚实干燥的毯子里。
“……”
他下意识地往毯子里藏了藏,恨不能将脑袋也彻底缩进去。
可双腿乏力,有些使不上力。
身上那股黏糊糊的感觉虽已经在自己昏睡后被清洗干净了,但皮肤还是敏感的厉害,和毛毯子稍一碰触,就立马有股麻酥酥的瘙痒感。
正当他准备就这样半躺着掀起帘子看一眼外面情形时。
马车停了,有人上来了。
竟然是董知安,“哎呦,殿下您可别乱动,小心碰到了伤口。”
听他意思,似是什么都知道了。
岑云川一下子尴尬的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可董知安动作麻利的热茶煎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不出来一点异常来。
“我们这是在哪?”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可一出口,这副破锣嗓子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竟没比那漏风的唢呐强多少。
可董知安还是听懂了,“这是去康平路上,如今已经行了三日路程了,殿下也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
“……”
见岑云川一脸茫然,他赶紧解释道:“陛下旨意,令席将军押送您前往康平养病。”
“养病?”岑云川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挑眉露出讽刺表情来。
“对外,自然只能说是流放了。”董知安小心道,“陛下命我随身照顾殿下七八日,然后再回宫。”
岑云川都快要被岑未济给气笑了。
这个人突然发疯将他不明不白睡了便也罢了,竟还趁着他没有清醒就将他再次打包送走。
“他人呢?”岑云川恨恨问。
“陛下自然在宫中。”董知安道。
皇帝若无特殊情况,自然是不会随便出京的。
被岑云川咬牙切齿惦记着的皇帝陛下,正满脸憔悴的坐在多日前曾坐过的地方自省。
三个月的克制与坚守。
终于溃败的一塌糊涂。
自己终究是没管住身体里的另一个“岑未济”,不过是被对方激了几句,竟就那么轻易跑出来闯下此等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