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间也有领地意识的吗,这个直播间是我骂的,你们要骂就去其他直播间骂?
在小系统的热情科普下,终于,搞懂了来龙去脉的安哲好奇挑眉。
“他们说的那个晋级和更高权限是什么,还有粉丝见面会,这个要多少积分才能开?”
有一说一,他还挺好奇直播间里的黑粉们长什么样的。
到时候能不能让小系统给他开个后门,抽奖给粉丝们留一部分位置后,剩下的全抽黑粉。
大家在粉丝见面会里来一场欢乐大乱斗,二话不说先打上一架,岂不是美哉?
【哲哲我帮你查查昂,晋级……更高权限……咦,相关资料全都被锁住了】
【哎哎,主系统那边给我弹警告了,可恶,这几个模块的文件权限度好高哦,我只是检索了一下就要去写检讨报告了,呜呜o(╥﹏╥)o】
【对了哲哲,刚好这会儿积分充足,我就顺便帮你把监控也给处理了噢】
【报告报告,我恨报告,为什么当了系统还要写报告啊,是谁发明的检讨报告这种反系统的东西!】
意识空间里,小系统不再乐呵,嘀嘀咕咕地嘟囔了好一会儿后,就蔫巴着滚去写检讨。
直播间外,安哲扫了眼自己还在一片混战,*号满天飞的直播间。
不知道新来的黑粉们爽不爽,但安哲感觉,以前的老黑粉是肯定骂爽了的。
“唔……呼……嘎巴……”
在邬如的指导下,安哲轻柔用力,嘎巴一声将老大爷被摔脱臼了的身体给矫正回来。
“唉,我这不成器的徒弟,本来就没出息,在我走了之后没有人帮扶,是越发的丢人现眼和没用了。”
“呜呜,老师……”
赵志清躺在冰冷冷的停尸床上,刚醒就听到了邬如嫌弃轻啧的感慨。
一时间,羞愤和回忆齐齐涌上心头,赵志清眼眶一酸,眼泪瞬间就涌了下来。
“老师,我好想你……”
“拉倒吧,我一点也不想你,一天天的净会给我惹事。”
嫌弃地咂了咂嘴,邬如嘴上嫌弃得厉害,身体倒是挺诚实的。
他伸手,帮想要起身的赵志清拉了一把,然后虎着脸看着赵志清翻身下床,手忙脚乱的样子看起来比他这个刚死不久的新鲜尸体还要僵硬笨拙。
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邬如黑脸看着赵志清,愈发的没有好脾气。
“这么大人了,还是干啥都不太行,看看人小安,年纪轻轻的就年少有为,见识和手段不知道比你强上了多少倍!”
“来,小安,给他露上两手,你小子,等下跟我新认的小兄弟好好看,好好学。”
“但凡你有人家勤奋好学知上进的几成努力,我躺停尸台上做梦都能笑醒!”
面对老师的嫌弃三连击,早就被骂习惯了的赵志清“嗻”地应了一声,低眉顺眼地走到了安哲身旁。
走着走着,大脑逐渐恢复冷静的赵志清觉得不对。
“等等老师,辈分好像乱了啊!”
他跟安哲称兄道弟,安哲喊他赵哥,然后安哲又跟他老师拜了把子,安哲是他老师的小老弟。
那这喊起来要怎么称呼……
安哲喊他哥,他喊安哲叫师叔?
“乱了?什么时候乱的,我怎么不清楚。”
啪的在停尸台上拍了一下,邬如拍着还留有赵志清余温的停尸台台面,越说越是来气。
“空长年龄,不长本事!”
“你好意思让人家喊你哥?老老实实的师叔给我喊着!”
“不是……等等!”
才反应过来邬如让赵志清喊自己什么,刚才为了造假,以及学习造假经验,从而更好地造假,乐呵呵跟邬如称兄道弟的安哲猛地一愣。
“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双手一起摆在身前努力挥着,安哲郑重澄清。
“不能喊师叔的,我有师门!”
“嗨,你老师是谁,曾在哪里高就?”
轻松拍了拍肩膀,邬如笑呵呵的,明显起了见材心喜,代师收徒的心思。
“我给你说,我老师可厉害了,小老弟你不亏的……”
“不行,我老师也很厉害的,我老师是……”
即将爆出师名的那一刻,在血嫁衣中张柔紧急发出的尖锐爆鸣声里,安哲说到一半的话猛地一顿。
顶着来自虚空中的锐利凝视,安哲移开视线,心虚得不行。
“我老师是……梅芳老太太!你认识不,她可厉害了……”
“……哦!”
听到梅芳名字的那一刻,不光邬如,停尸间里的很多尸体都表情一顿,下意识地肃然起敬。
然而敬着敬着,邬如就感觉到不对劲来。
“你老师是梅芳,那你怎么……”
手术做得这么糙的?
肉眼可见的,虚空中的注视更加锐利。
眼看着梅良心医院对外的良好口碑即将败坏在自己手里,安哲尴尬一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那个,我走的是行政岗,嗯,不怎么做手术的……
收我主要是吧……嗯,为了医院日后的管理……”
然而再想想梅良心医院现在崩塌被埋,别说是管理了连医院都不在了的凄惨样子。
一时间,安哲和停尸间里的尸体们又沉默下去。
“啊哈哈……手术……我们还是做手术吧!”
示意自己那不成器的徒弟去将门堵住堵死,邬如搓了搓手,磨刀霍霍地看向了自己的老伙计们。
“门堵好喽,今天在座的各位,一个都别想跑!”
尸体们:“……!!!”
本来大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瓜看乐子。
结果看着看着,马上自己就要成了新的乐子。
眼看着邬如这个尸体届的叛徒举起手术刀,霍霍大笑着向他们走来。
一时间,原本还围在一起的尸体们顿时慌了,轰的一下猛地散开。
有的往停尸台下躲,还有的满停尸间的到处乱窜,更多的还是一股脑地往停尸间大门跑去,扑腾挠门地想要去拧门把手。
见状,担心门把手被掰断的悲剧再度重演,更重要的是现在时间不够,没时间再去摇个修锁匠过来修门换锁了。
安哲大喝一声,神情严肃地向赵志清看去。
“赵兄,门把手一定要护好了!”
眼睁睁地看着尸体大潮连滚带爬地向自己涌来,张牙舞爪地向自己(身后的门把手)扑去。
终于明白之前门把手是怎么坏掉的赵志清腿脚发软,脸色被吓得比尸体们的脸色还要差劲。
“我,我我……”
师父在上,是徒儿不孝,这丧尸潮我是真顶不住啊!
眼看着赵志清嘎的一声又想晕过去,邬如黑脸骂了声没用的东西,从安哲摆在一旁的手术包中拿起银针。
“逆徒看针!”
粗长的银针划过黑暗,精准无比地扎在了赵志清穴位之上,效果可以说是十分明显。
刚晕过去晕了一半,软倒在半空中的赵志清嘎的一下就又醒了过来,哆哆嗦嗦地僵在那里欲哭无泪。
“师父……”
你也太狠了吧!
苏醒过来的赵志清抱着门把手,白着脸堵在门口处死守。
在他身前,邬如从挤在一起的尸体中挑了个眼熟的老伙计,笑呵呵地拖着腿就给安哲拎了过来。
“来,就先从老罗开始!”
按下老熟人拼命不已的挣扎,邬如帮忙将安哲的手术包打开,连声催促。
“快点呐小老弟,时间不等人!”
“我们两个联手,争取在天亮前把这一屋子的人都给刨了!!”
啊,啊这……
看着比自己还要积极热情的大爷,以及虚空中那不知何时起已经收回,似乎是嫌弃他丢人的目光。
安哲搓着小手,难得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来了次互动。
“我看大家人还挺多的哈,挺多新来的朋友。”
含糊地说了句能理解为尸体,也能理解为观众的话,安哲将染血的白大褂往身上一穿,兴高采烈地拿起了手术刀。
“接下来给大家表演一下我的拿手绝活——夺命n连刨!”
“大爷你帮下忙,等下我刨你缝,我们流水线工作!”
“得嘞,你就瞧好吧!”
伴随着脑内的污秽被清除,曾经的记忆也逐渐复苏。
邬如看着满屋昔日的同僚,上司,乃至于前辈们,亢奋微笑着将安哲的手术包拿到自己身边摆平。
“放心尽管刨,大爷保证给你缝得好好的。”
“想当年我还没挂掉的时候,大爷我用针也是院内一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