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沟槽的小丑表情包,怎么能这么恶心人啊!!!
两家公会的成员烦得要死,早已被安哲气得无能狂怒,恶心到了看到小丑表情包就疯狂破防的地步。
由于安哲发的帖子都不禁匿名回复,这几天一直憋屈压抑着的玩家们也算是狠狠出了口恶气。
别管实际见面了能不能打过,起码在论坛里嘴上是骂了个过瘾。
系统设置的三天时间——
副本最短间隔期一到,两家早已急疯气狠了的高级成员们操着武器,眼珠猩红的往副本里冲。
而早已被他们用副本绑定券绑成了粽子的安哲也不急,低头喝完了最后一口奶茶的他起身,就这么施施然地进入了副本里。
嘻嘻,真好。
坏蛋们主动送上了门,又能挥刀猛猛砍坏蛋了!
【副本载入中,欢迎进入无限游戏】
第94章
熟悉的眩晕感一晃而过, 等安哲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置身于副本内的场景。
此时已经是深夜,房间内一片漆黑。
轰隆隆的雷声在窗外不断炸响, 暴雨倾盆而下, 屋内满是潮湿的水气和霉味。
外面正在下大雨, 而他所处的,好像是间破屋子?
安哲扫了眼任务列表, 发现任务已经更新。
【任务1】:苟延残喘
【任务描述】:漆黑的深夜,暴虐的大雨,神秘可怕的都市怪谈正不断复现,你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社畜,出于工作的需要,你每晚都要无偿加班到很晚
冰冷的大雨打湿了你的衣襟,偏远荒僻的屋外满是泥泞小路,而这,或许就是你被盯上的原因之一
【任务要求】:白天正常完成工作,晚上躲避‘雨夜杀人魔’的追击,并成功活过三晚
【当前任务进度】:0/3
【任务奖励】:大量积分, B级以上完成度可抽取珍稀道具
“……苟延残喘?”
安哲瞪大眼睛,表情严肃地向任务要求上看去。
击杀什么的不用担心, 但是这次的任务……白天还要上班的啊?
从末世到无限游戏, 用自己超强的武力值和坚硬的小拳头锤遍一切, 就是没有上过班的安哲有些惆怅和心虚。
当社畜的话, 是不是就不能打老板和同事了啊?
也不对, 往好的地方想想,万一这次的老板也不是人,那就好办多了……
就在安哲摩拳擦掌, 想着想着思想就飞速滑坡之际。
门外,突然想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咚,咚咚!
这敲门声虽然轻柔,但却神奇地没有被窗外轰鸣的雷声与雨声盖过,仿佛直接出现在了脑子里般,轻柔地将心脏一把攥紧。
咚,咚咚!
强制性的恐惧感浮起,安哲挑眉,有些惊讶地向门外看去。
此时屋内屋外一片漆黑,按理来说应该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可不知为何,透过那扇破败老旧的木门,安哲却恍惚间模糊看到了屋外的景象——
一个身高几乎触到了天花板上的漆黑怪物正在门外,雨声滴答作响,在他没有去敲门的另一只手中,正握着一把刀锋上不断向下滴血的血腥杀猪刀。
满是黑暗的楼梯间,窥探而来的眼神却不止一处。
邪恶暴虐的目光汇聚着压下,门外,似乎有邻居在各自门后鼓捣着什么,窸窸窣窣,砰砸拉锯的声音在走廊中响动。
[!!!!]
[啊啊啊弹幕护体!好久没在哲哲直播间里看到这么吓人的场景了,呜呜/保护/保护/保护!!]
[妈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副本好像是雨夜屠夫,里面的boss和npc都很变态的……
噩梦委员会和至暗教团是真的被气狠了啊,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副本也要拽着哲哲硬选]
[等等,我记得这个副本里好像是有限制的?]
[对,限制大部分道具以及非自然力量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禁魔’……]
同一时间,试图从长刀往外里拖黑色冤魂,但惨遭失败的安哲看着弹在眼前的透明弹窗,轻轻挑眉。
现实模拟副本,一切超常力量全部禁用吗。
既然这样的话……
安哲想了想,握紧长刀起身向门外走去。
“来啦。”
惨淡的月光从破了个口的窗户照射进来,映亮了安哲明媚的笑脸。
“要来场你死我活的刺激真人斗吗哥哥,真男人就是要1v1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
危昧睁开眼睛,眉头却疑惑地皱了皱。
在他身边,拧眉敛神半蹲着的男人并不是安哲,而是另一张熟悉的脸。
似乎读懂了危昧疑惑的微表情,严嵩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平息了几天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是这样的,你是我们守夜人的成员,”还是怎么踢都踢不走的那种。
严嵩委婉开口,希望危昧能理解他的意思。
“但是安哲不是。”
这个副本似乎是根据公会来分的,不然危昧也不会刷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但是他后来,不是申请进入‘守夜人’了吗?”
严嵩知道危昧的意思,这次至暗教团和噩梦委员会的真的气狠了,在那三天休息时间里疯狂绑人下副本。
严嵩他们怕出意外,就找安哲商量了一下,让安哲先进公会再进副本,免得出现特殊团体副本,安哲一个人被那群疯子疯狂针对。
但问题是……
“他把我拉黑了,还没有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严嵩脸都是木的。
“拉黑之后我只能看到他的入会申请,点完同意后提示我被拉黑,同意入会操作无法进行。”
危昧:“……”
肉眼可见的,危昧的帅脸垮塌下来。
他捏紧拳头,腾的起身。
在严嵩“你要去哪?”的低声询问里,危昧迈步向紧闭着的房门走去,随手将门拉开后又将门关上。
“我去找人。”
砰!!!
锐利的刀锋相互划过,溅起一抹明亮的火花与冷芒。
在这短暂照亮的视野中,安哲兴奋的眸光与男人逐渐惶恐的眸子被照亮。
铛的一声轻响,裹挟着巨大而又不可思议力量,向下狠狠砸去的刀锋被劈开。
甩了甩隐隐发麻的胳膊,安哲呼了口气,朗声笑道。
“哈哈,再来!”
来你吗,神经病啊!
此时此刻,身穿厚重雨披的高大男人握着长长的杀猪尖刀,身形早已不复最初的潇洒与淡定。
原先在走廊上的那些窥探目光早已消失,蠢蠢欲动的“好邻居”们此刻早就将大门彻底锁死,安静如寄地生怕自己被外面两个杀胚盯上。
沉重而又疲惫的呼吸声回荡在走廊中,洪文康握着刀的手臂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发抖。
——被震的,也是被吓的。
对面那个看起来弱鸡无比,他一拳能打死三个的漂亮小男生,这个他已经盯梢了好几晚,最终选定今夜下手的猎物实际打起来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丝毫不见平日白天里的怯懦与柔弱,反而愈战愈勇。
战意澎湃的样子仿佛比他还要兴奋,沉浸享受在这场“失误了就要去死”的血腥波动中,并时不时发出令人心颤的冷笑。
“嘻嘻,哈哈哈。”
一刀将洪文康挥砍过来的尖刀划开,安哲去势不减,挥刀在洪文康胳膊上再度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哥哥,你的骨头好硬啊。”
曾经不知不觉间养成的习惯涌出,此时身边终于没了小伙伴与危昧的旁观,安哲弯眼,笑眯眯地开始薅羊毛。
“砍了这么好几下都没把你胳膊砍断,哥哥,你的胳膊好耐砍啊。”
耐砍你吗……神经病啊!!!
洪文康被安哲的“哥哥”叫得头皮发麻,负面情绪值在后台记录里狂刷。
他扫了眼安哲精致昳丽的脸蛋,再看一眼安哲越打越猛,明显兴奋上头了的模样。
隐约间,感觉他似乎惹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变态许多倍的变态,洪文康深吸一口气,退意如野草般在心底疯涨。
算了,反正时间还足,过几天开会交流时要用的资本与案例也不一定非要今晚就搞到。
今天天气不好,这个破楼道里也没有灯,时间也有点偏晚了,要不就……
先撤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