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来,怎么都出不来。
老婆也不给亲,也没有答应他不会分手,态度还很冷淡。
余妄越想越煎熬难受,本就未曾消退的委屈又逐渐往眼眶涌去。
夏时云清声道:“你乖乖回答我,我再考虑给不给你亲。”
余妄掌心虎口猝然收紧,闷哼一声,低低地喘了一声连忙应道:“好。”
趁着余妄这会防备薄弱,夏时云又问了一遍刚才他不肯回答的问题:“你为什么专挑晚上对我这样?白天却连手都不跟我主动牵一下,为什么反差这么大呢?”
余妄面前的床褥都被洇湿了,胸肌剧烈起伏。
一边做这种事,一边进行冷静的拷问……这种感觉实在有些过火。
余妄幽深的眼睛像是要把夏时云整个人吸纳进去,淅淅沥沥兜不住的都从指缝溜走,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艰涩地回答道:“因为宝宝不喜欢……”
余妄心里太难过,声音滞涩地顿了一下,才勉强接下去:“因为宝宝不喜欢很色的男人。”
他整个人被羞耻和难过分割拉扯,快要被撕裂成两部分了,语气哀伤道:“但是我很色……”
“所以我怕被你发现我的真面目,你就会不要我了。”余妄低声道:“就像现在一样。”
夏时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愣愣地问:“……你怎么会这样觉得的?”
男人双目赤红,苦涩道:“你的前男友不就是因为太急色,才惹你反感的吗?我怕、我怕我也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被你踹掉。老婆……你可不可以装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你可不可以装作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以前我能藏好,以后也可以的,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夏时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等一下!首先,我踹掉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急色,是因为他出轨啊!”
“虽然我确实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不适,所以一直不想跟他有什么实质进展,但这不是我跟他分手的直接原因。本质是因为周泊航那个人他人品不行!他背叛了我,而我不能接受任何不忠的行为,所以才跟他分开的。”
青年的眼睛聚起两团小火苗,因为气愤,白皙的皮肤泛起了红晕,看上去愈发骄矜漂亮,让余妄的眸色更黯了,口干舌燥的感觉更强。
夏时云冷声道:“我刚刚才教过你,你今后的想法不要再对我隐瞒,无论好的坏的,我都要知道。你一直藏着,只会让矛盾积攒,最后爆发……就像今天这样。”
男人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眼眶里悬着的泪要掉不掉,下面也流个不停,剧烈的反差让整个画面看上去都无比银糜。
夏时云的耳朵红了红,声音骤然变小:“再说了也没有你这样的啊……不问自取就是偷,你这天天晚上都偷吃,你也太……”
太馋了。
怎么会有这么贪吃的小狗,没见过。
余妄惭愧地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会……”
他顿了一下,小心地睨了一眼老婆的脸色,然后生生把将要说出口的“忍住”改成了“告诉你”。
夏时云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有点受不了的问:“你怎么还没弄完?”
余妄浑身一颤,脸皮上的热意蔓延到了胸膛上,烧得他浑身难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缺氧了,难受地紧蹙眉头,哑声央求道:“老婆……你能不能,把衣服撩起来给我看一下?”
话说出口,余妄羞愧得都快不敢看他了。
但他时刻谨记着老婆的命令,他要他抬头看着他,于是余妄也不敢移开视线,渴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夏时云。
夏时云愣住:“你……”
余妄崩溃了,手背上的青筋狰狞鼓起,显示出他此刻有多痛苦:“我出不来,好难受,我出不来……老婆,你说要让我跟你沟通的。”
余妄怕他生气,最后还狡猾地搬出了夏时云的说辞,为自己辩解道。
他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出不来。
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时候有夏时云的参与,没有夏时云帮助的话,就始终是差一点,到不了峰值。
夏时云几乎哑口无言了。
这能怎么办,确实是他让余妄有事不准瞒着他的。
他尴尬地瞪着余妄,随即无奈地缓缓撩起衣摆,露出莹白的皮肤。他轻轻叼住衣摆的一角,含糊不清地问:“这样行了?你快点吧。”
他还没问完呢!
余妄没了声音,死死盯着粉尖,气息重得像刚爬完难度系数最高的岩线。
男人的口腔生出旺盛的涎液,齿根发痒似的轻磨着,几乎在心里哀嚎了。
如果老婆没有醒着就好了……
如果老婆现在正安稳睡着的话,他就可以不顾形象的、饿犬一样扑上去卷进嘴里咂吸,还可以怼上去戳,可以做好多好多事……
可惜偷吃被发现了,今后他都要被戴上无形的口枷。
像是习性极差的恶犬,骤然被戴上了止咬器和绳索,巨大的落差让他躁动不安,爪子和獠牙都难受,几乎升起破坏欲。
但是夏时云只要轻飘飘的一瞥,余妄就不敢凶了,他暴戾的冲动只能对自己发泄。
男人的掌心很宽大,虎口掌根和指腹都覆有茧子,握力很强悍,但他却并不粗苯,家里坏掉的电器之类都是余妄修理的。
有一回,家里厨房的水管坏了,水卡在半路就是无法疏通。
夏时云折腾了半天还投了一瓶盖疏通管道剂,但都没有用,本来都准备打电话给师傅上门维修了。
结果余妄气定神闲地又拿出他的工具百宝箱,从里面拿出球阀、PVC管之类的物件,直接上手修理了起来。
男人的手掌宽,力气又大,攥着水管使劲一挤压,卡在半路的水就汩汩往外冒了。
夏时云看他这么大力,怕他一会给自己弄坏了,忍不住道:“算了吧要不?”
可余妄已经听不见声音了,喉结剧烈地攒动着,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孩子。他很想吃,真的真的很想吃……
他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只吃一分钟……不,尝一口就行了。
老婆的颜色好漂亮,尝起来是甜的。
余妄是尝过这种味道的,现在近在眼前却吃不到,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夏时云眼睛一瞪,不高兴。
怎么又不听话了?
男朋友真的好难管。
夏时云眼尾冷艳地上挑,倏地抬起腿,一个柔软又带着点温热的东西踩了上去。一接触,他就被余妄滚烫的温度烫得瑟缩一下。
他蹙着眉头,用外力强压下余妄不听话的东西。
余妄整个人都怔住了,为这震撼的一幕激动得浑身发抖,脑海中像在发烟花,吵得他的心狂跳不止。
——老婆居然踩他了。
余妄的喉咙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急速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无法再控制自己,阀门一下就被冲破了。
夏时云猝不及防就被溅了一身。
“……”
“……”
两人都默契的沉默了。
夏时云惊呆了,内心的震撼不比余妄少。
喷泉的扮演者居然换人了。
溅起的弧度很高,甚至挂了一点到夏时云浓密的睫毛上,阻碍了一部分视线。
余妄闭上双眼,脱力地躺了下来,连拉过被子遮盖的力气都没了,莫大的羞耻与浓烈到骇人的快敢让他尴尬地不敢看夏时云。
太、太丢脸了。
半晌,他低低出声:“老婆你很坏了……”
怎么、怎么能那样,那样的玩他呢?
这特别坏。
余妄觉得自己罪不至此吧。
他的尊严几乎都要被击碎了。
可是,感觉好爽哦……
如果他一直学不会听话的话,老婆是不是就会一直这样罚他了呀?
余妄舔了舔干燥的下唇,不敢承认自己暗爽了,咬牙撑起身跟一脸无措的夏时云讨赏:“我听话了,老婆……现在可以亲一下了吗?”
第27章 草啊,天杀的敢耍老子。
夏时云愕然地瞪大了双眼,愣愣地低头看自己这一身狼藉,片刻缓缓涨红了脸颊:“……不行!”
又被拒绝了,男人失望得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去。
余妄像只一直被肉骨头给钓着的小狗,急得他汪汪叫团团转,为了吃上一口好的而乖乖听话表演,又是转圈又是握手,主人指哪儿打哪儿。
可是忙活了一圈,还是没吃进嘴里。
简直是欺骗馋嘴小狗的感情。
如果男人的身后真的有尾巴,现在一定悲伤地摇都不会摇了。
“为什么?老婆……为什么?”余妄低声问他,淡色的唇微微下坠。
夏时云眯着一只眼,有些羞恼:“我让你自己处理好,没让你弄我一身……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把我弄得这么脏,还想要亲?”
余妄一怔,低喘着气望向夏时云,方才因为超过爽度阈值而迷离的黑眸缓缓聚焦。
只见他老婆因为生气而鼓起,显得肉绵绵的腮颊红扑扑的,明灿灿的眸子紧闭着一只,纤长的睫毛上挂了一点透白的水液。撩起的衣摆下细腻的皮肤也溅上了几道,甚至有一点挂在顶尖儿上,有点像一种品种叫做粉泡芙的花儿,粉白相交,嫩汪汪的滴着水。
细嫩的足弓上也沾有,腿上也有一些……用狼狈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余妄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并不是心虚,而是不知收敛地轻轻滚了滚喉结,眼底的欲就像未完全熄灭的火星子一般险些复燃。
但好在他不傻,这种时候还是知分寸的。
余妄低头轻轻磨了磨犬齿,压抑住莫名的冲动,态度很温顺地坐起来道:“对不起,是老公不好,我帮你弄干净。”
说着不及夏时云反应,男人就携着滚烫的体温凑了上来。
夏时云只觉得眼皮一热,睫毛惊慌地乱扇了几下,那点污浊就被卷进了男友的口中。
余妄一点也不嫌脏,他非常喜欢恋人的睫毛。
夏时云那双眼睛是最漂亮的,很净澈的黑,像释迦果的果核,乌溜水润,还很甜。阳光一照,就变成糖果般的琥珀色,尤其是那颗能勾魂的小痣,让他每忽闪一下睫毛都像在对人抛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