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中药调理好了 第14章

就像他想不到闻根为什么对耳洞这么耿耿于怀?这么喜欢?

就这么想看带耳钉的样子?

神医又不回复了。闻根也没在意,只当他又忙起来了,只是想到梁祝爱情,再想到阕开霁说他有那样的蝴蝶耳饰,搜索一番,找到那家饰品店的官网。

他这才发现这个品牌好像还挺受欢迎的。没有代言人,商业图就是首饰,但底下很多好评。还有女生拍照片发上来。

小小的耳垂上,银色带水晶的蝴蝶耳钉。

闻根却想到阕开霁。

对方的耳朵很薄,皮肤也是白的,但就是太白了,白到透明,好像能看到皮肤下紫色的血管。

他那么多耳洞,是戴耳钉多一点,还是耳坠多一点?

这个品牌新款阕开霁已经有了,那他会不会其他其他款式的耳钉?

评价页有人说是在小红书上种的草。

闻根半知半解,点去小红书再次搜索耳饰品牌,挑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耳钉。

但刷了一会儿后,又抑制不住想到Qamar。

他其实已经好几天没再看对方主页了。在中药和邻居的双重治疗下,他真觉得自己快好了。

但现在看着小红书,还是情不自禁找到黑名单,看着里面唯一的那个用户,点进主页,手指在解除拉黑上悬了许久。

两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大声吵架。

一个无比严厉的谴责,用叉子狠狠戳他的脑袋,大吼你不要看了!再看你喝的那些中药就都没用了!你就接着当可悲的同性恋吧!

另一个无比温柔的劝解,轻柔抚摸他被戳疼的脑袋,循循善诱,看看也行,想看就看,你现在不是喜欢邻居吗?你已经调理好了,说不定看完之后发现自己没一点波动,而这就是最后一个关卡。

闻根耳根子软,觉得两个声音都有道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手机弹出新聊天框。

阕开霁:“在家吗?”

闻根飞快回复:“在的。”

阕开霁:“下午说带耳钉给你看,还想看吗?”

闻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把这句话看了好几遍,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平凡小闻又开始长久的“对方正在输入”。

阕开霁扫了眼首饰盒里的耳饰,拍照发过去,加多饵料。

鱼儿果然上钩了。

还有点颤颤巍巍不敢相信的问:“我吗?”

阕开霁:“除了你还有谁。”

闻根心脏都停了一下,什么同性恋什么Qamar都被忘到一边。

他打字,再三确定:“可以吗?”

阕开霁吹干头发换好睡衣,回复:“可以。你来我家吧。”

闻根看了看时间。

现在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他脑子一片浆糊,不知道如何是好。

阕开霁却飞快后悔:“算了,我去你家吧。”

“给我开门。”

第12章 戴耳坠

闻根捧着手机,好像捧着块随时会碎掉的玻璃。

他再三看阕开霁发给自己的消息,艰难找回理智。

来自己家?

还没分析出这四个字代表什么,门被敲响了。

闻根支棱一下,下意识起身开门。

门外,中午还一起吃饭的阕开霁站在门外。

他洗过澡,穿了件黑色带金织暗纹的睡袍。头发散下来,窝在睡袍领口处。腰间绳子系着睡袍,明明捂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闻根却唰得红了脸。

阕开霁抱着个黑色匣子,自然迈步走进来。

平凡小闻家里的装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普通。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就是刷了白墙装了吊灯,家居也不是非常昂贵的那种€€€€可能因为闻根现在还没有结婚,大家默认会在结婚时重新买上女方更喜欢的家具。

但日常用具一应俱全,墙上挂着十字绣,阳台的高脚椅上有针织垫,窗台摆着着盆栽,盆栽里的植物有些枯萎泛黄。

注意到阕开霁在看窗台的盆栽,闻根不好意思,欲盖弥彰的拿起空空如也的水壶,作势浇水,实则解释:“这两天太阳太晒了。”

阕开霁看出他的紧张,却还是忍不住逗:“水壶里没水了。”

闻根好像这才发现水壶里没水了,晃了晃水壶,去卫生间接了水,认认真真给盆栽浇了水。

他结结巴巴吭吭呲呲,问阕开霁:“你要搬两盆回家养吗?”

阕开霁:“会开花吗?”

闻根:“不会。”

阕开霁忍不住笑了下:“不用了。”

就是个呆子。

喜欢一个人不求在一起,养植物也不求会开花。觉得自己是男同,一个劲的喝药,却这么执着于一定要调理好。

闻根给所有盆栽浇好水,把水壶放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浇水,都还没有给阕开霁倒水。

又拿了杯子接水递过去。

阕开霁接过来,没喝,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非常自然坐下。

黑织金睡袍搭在腿上,中间自然分开缝隙€€€€其实什么都没露,但闻根却紧张兮兮的,从一边找出毯子递过来。

毯子和高脚椅上的垫子一样,毛线织的,很热闹的花纹,大小刚刚够盖住腿。

阕开霁仔细看了毛毯针脚,然后把毯子放在一边,甚至刻意叉开腿。

闻根整个人都要冒烟了,眼神根本不敢往他这边看。

阕开霁没管他,自顾自打开匣子,给闻根看自己满满当当的耳饰,问:“带什么?”

匣子看起来不是很大,打开后足有六层,每一层里都是亮闪闪的耳饰。

果然是公主!

会用漂亮的首饰把自己打扮得很好看!

闻根完全被蛊惑,眼神虚虚扫过那些首饰,老实巴交:“不用……”

但死鱼眼里的闪烁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阕开霁没说话。

闻根一句“不用”,尾音拉得很长很缓,又小声接上一句:“看你喜欢就好。”

阕开霁扫了他一眼。

闻根总觉得这一眼里有些说不出的嘲弄和纵容。但还没具体琢磨出是为什么,就看阕开霁抬手,修长手指捻起一对耳钉。

正是今天在商场他一眼挑中的蝴蝶耳钉。

闻根看他手指间的耳钉,也看他指节泛粉的修长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双手有点熟悉。

试图追溯这点熟悉感从何而来,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比如这只手拨弄锁骨上的项链。

如果这只手拿着手机对着镜子,另一只手撩开……

画面吉光片羽般消散,在脑海深处湮灭,无影无踪。

倒是现在还坐在他身边的阕开霁,手指撩开深棕色头发,指腹摸着耳垂,细细摸索出耳洞位置,把耳钉叩进去。

闻根看他指尖在耳垂摩挲,看他透白耳垂下小蛇般蜿蜒的血管,看尖锐的银针穿过耳洞,蝴蝶耳钉钉在耳垂上,高洁翩跹。

阕开霁看过来,眼里几分得意。蓝灰色瞳孔像下过一场雨,一碧如洗。

闻根的呼吸骤然乱了。

带过蝴蝶耳钉后阕开霁又试着带了些其他样式的耳钉,还有坠着长流苏的耳坠。

银白色流苏和坠着的长羽毛和在头发里,棕和白的对比分外明显。

阕开霁很久没带过耳饰了,但看着现在闻根惊艳的表情,心情非常不错。

他又侧头,向闻根展示过耳坠,确定闻根看到,并且那双死鱼眼里也泛起明显波澜,这才心里暗爽得伸手去摸耳坠,问闻根:“还有什么想看的吗?”

蝴蝶公主戴过蝴蝶耳钉宝石耳钉,还有坠着各种美丽花样的耳坠,薄薄的耳垂现在被蹂躏得泛红甚至有些发肿。

闻根目不转睛得看着,自觉是庸庸碌碌的工蚁,结果有只美丽高贵的蝴蝶从它上空飞过,怜惜撒下花粉,他整个人都模糊了,完全不敢再提其他要求。

现在听到阕开霁的询问,连连摆手:“没有了。”

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想做的事情做了,想要的反应也看到了,现在闻根说没有了,阕开霁也没再坚持,伸手摘耳坠。

闻根虽然性取向不是很明朗,但为人处世和生活细节上,妥妥的直男。

家里除了卫生间洗手池上有镜子,其他地方都没有镜子。

也多亏了阕开霁熟能生巧,自己摸索着就把耳钉戴上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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