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挑衅地瞅他一眼。
邬少乾:“……”
钟采嚣张地说道:“回去再收拾你!”
邬少乾微笑:“随时奉陪。”
钟采想了想自己的小身板,有点心虚,但他不甘示弱,高高地抬起下巴。
邬少乾:“……”
两人僵持了三秒,都绷不住地笑了。
钟采搓了搓下巴,感叹道:“刚才那么抬着,还挺费劲的。”
邬少乾忍笑,把手伸过去,替阿采揉了揉下巴。
钟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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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亲亲密密地吃东西。
之前是填肚子,现在就是享受美食。
夫夫嘛,情深。
所以他俩享受的同时也会分享,就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食。
邬少乾还给钟采剥了些果皮虾壳之类。
钟采的手指也很灵活,同样会挑些菜品处理了,也分给他家老邬。
到现在,两人因为小别而激动的心情,终于稍稍平和。
但亲密是依旧的。
毕竟,他俩一直都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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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一些议论声,断断续续地传递到两人耳中。
尽管没有仔细听,钟采还是捕捉到一些关键词。
“邀请函”。
钟采想了想,悄悄拿出一张信函,朝邬少乾那里晃了晃,又立刻收起来。
邬少乾跟他默契非常,也很快拿出一张,快速地展示、收回。
两人相视一笑。
同时,他们都仔细地听了起来。
楼下正说起关于这玩意的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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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无数年月过去,无数次的考核,这玩意虽然不是每次都一定会出现,但频率也不算低。
自然,与它相关的事,知道的人非常多。
每一批的考核结束后,都会有无数人关注,到底哪些人得到了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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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是类似信函的模样。
入考的弟子们得到以后,可以拆开查看,根据导师提出的待遇和要求,确定自己是否拜师。
一旦拜师,就会成为驻院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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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学院里有很多种弟子,最普遍的就是内院弟子和外院弟子。
同时,内院弟子又分为驻院弟子、精英内院弟子、普通内院弟子。
驻院弟子就是某位导师的弟子。
精英内院弟子是没有拜师的、达到学院所设立精英标准的内院弟子。
普通内院弟子……那就是普通的弟子,同样没有拜师。
只有内院弟子,才是真正的、苍龙学院的自己人。
也是进入内院以后,就跟拜入宗门一样,从此属于苍龙学院这个势力了。
而外院弟子,则是随时可以驱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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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学院对外广阔招生,入考者一旦通过,就起码可以在外院学习三年。
这三年里,外院弟子们可以拥有不俗的待遇,也能获取很多被分配到外院的传承、机缘等。
哪怕第一次外院考核他们就不能通过,只要这三年是努力了的,在被驱逐出学院以后,所学到的东西,也可以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帮助。
严格说来,这其实是苍龙学院给广大修者的帮助。
外院所能得到的资源自然远远比不上内院,可外院也是来去自由——想走,只要考不过就行了。
也有一些学到足够多的东西后,因为种种缘故无法拜入内院的,但离开以后,如果他们有所成就,也不能不对苍龙学院感激。
自然,苍龙学院也就广结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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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考的导师们发现好苗子以后,都会利用职权,先行发出橄榄枝。
毕竟学院要想蓬勃发展,就必然要有足够的强者,越厉害的苗子,导师们也越想扒拉到自己名下——至少也要加深对方跟学院的联系,不能轻易放走人才。
很多时候的破格录取,也是因为导师们的不想错过。
渐渐地,也就有了邀请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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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分为两种。
一种是白色邀请函,一种是金色邀请函。
白色邀请函就表示,有一位筑宫境的导师想要收下某位修者为自己的弟子。
金色邀请函则表示,有一位化灵境的导师想收弟子。
具体的内容,则看不同导师自己的想法了。
得到邀请函的入考者,可以直接选择拜师,也可以选择拒绝。
要是想拜师,只要将自己的名字书写上去就行;而要想拒绝,则可以将邀请函撕碎,或者焚烧。
得到邀请函的修者要是一时无法决定,也是可以等一等的——毕竟也许会有更多导师看中他,并且给他送来更多邀请函呢?
但每张邀请函都是有时限的。
在所有入考修者的考核结束前,必须给出相应的回复。
一旦没能及时,那么这邀请函就会自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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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们对于邀请函的议论很激烈,也都带着羡慕、好奇等。
“听说,第一批武斗修者考核后,没有一个人得到邀请函!”
“没有一个?那岂不是说,没有哪个导师想提前定下弟子来?”
“可不是!倒是杂学修者那边,之前不是说了好些个越级挑战的吗,据说好几个都有邀请函。”
“小周丹师倒是没有,但她板上钉钉是要拜入周丹师名下的……”
“比小周丹师还厉害的那位,有没有邀请函?”
“小周丹师密友传出的消息,那位丹师得了足足三张邀请函!”
“哇——!”
“三位导师看中!那位丹师到底是什么人,太厉害了!”
“就是……”
·
雅座中。
钟采眼角眉梢都带着愉快的笑容。
邬少乾则是眉头微皱,有些不悦。
两人刚才,都看到了彼此得到的邀请函。
邬少乾的是金色的,钟采的却是白色的。
在听到两种邀请函的区别后,钟采自然是很高兴老邬被化灵修者看好,而邬少乾却是不高兴阿采居然会只被筑宫修者看中。
钟采喜洋洋的眼神,对上了邬少乾那倏然带点阴森的。
霎时间,气氛有点沉默。
钟采迅速明白,心情很好的往邬少乾的肩头一倒,脑袋捶了捶邬少乾的头。
“哎呀,老邬,别替我生气啦!”
邬少乾闷声说道:“居然如此没有眼力。”
钟采倒是不怎么介意,怎么说也是筑宫修者的邀请函,应该也是出自六级丹师的手笔。
他现在才只是个二级丹师,人家比他高四个级别,想收他为徒,也不是看不起他啊。
化灵的、七级的丹师活了那么多年,又是在八级势力里,看过的天才千千万,要是觉得他还差点意思,也很正常嘛。
钟采用脑袋蹭到他家老邬的颈窝,又黏黏糊糊地滚动几下,才笑嘻嘻地说:“老邬觉得我最厉害就行了,其他人不重要。”
邬少乾高兴了一下,但还是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