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挨艸各种折磨,总部商量决定直接放弃那个宿主了。】
“……”
谢寻跟听了个恐怖故事一样。
小脸煞白煞白的。
太可怕了,一辈子下不了的班太可怕了。
系统还在那感慨,【这就是我不建议勾搭重要NPC的原因,各种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
谢寻打了个寒噤。
萧逸尘格外关怀地凑近了些。
“你的脸色好难看,可是水温变凉了?”
少年一个劲地摇头。
后退靠着木桶跟主角保持距离。
他说:“没有,只是想起北疆人喜欢玩虫子觉得恶熏熏,被吓到了。”
身负北疆血脉的主角:“……”
身负北疆血脉也会玩虫子的主角:“…………”
好像又多了一个让小殿下讨厌的点。
他脸色极其不自然地变了一下,快速转移话题道:
“其次,北疆多痴情儿女,他们重诺相信誓言里所蕴含的念力,专出情种。若真的喜欢上了什么人,那只会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哪怕是单相思……
碰上稍微偏执一点的,为了得到那个人。
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不惜种情蛊,操控他爱上自己。
强行让单箭头变成双箭头,让他从此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生死相依。
“他们重情重诺,为了‘情’之一字,可以赴汤蹈火抛弃一切。”
萧逸尘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寻。
正在穿衣服的谢寻:看我干什么??
再问一遍。
这样看着他是要干什么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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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事情一夜之间便传得沸沸扬扬。
太子重伤生命垂危。
加害之人居然是他带回来的那个毒妇!
只因下午太子收到的圣旨赐婚太子妃。
她心生嫉妒,不满自己只是一个侧妃,还要跟别人共侍一夫。
居然心怀不轨重伤当朝太子。
一刀正中胸口。
晟帝听闻此消息大怒,当即就让人将芸湖打下沼狱。
全皇宫的太医都在东宫诊治。
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所有人的面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出。
全都一副束手无策,且无力回天,用药强行吊着气的绝望模样。
谢寻去探望的时候,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太子回光返照,眼里聚了些亮光。
问出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关乎于那个女人。
“七弟……芸湖可还安好?”
谢寻说得很直白。
“伤了当朝太子,她能好到哪里去?御林军没有让她当场服诛已是侥幸。”
一向循规蹈矩秉公办事地太子皱眉。
抓着谢寻的手解释。
“不是……她的错,是我……是我为了证明爱她,自己剖的心,七弟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跟父皇解释,保芸湖一命。”
谢寻听傻眼了。
不是,大哥,你们谈个恋爱玩这么大的吗?
“是我不该招惹她的。”
太子伤及心脉,面色苍白,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去牢狱最后再看心爱的人一眼更是奢望。
终是一见芸湖误终生。
私心带她回来却不能给她想要的,不能兑现诺言。
怪自己优柔寡断,一边图着太子之位,一边又期盼与她长相厮守。
如今时日无多,想得也通透了许多。
“七弟,帮我跟她带话说句对不起,告诉他……咳咳!”
——似无以为继,眼神开始空洞虚浮。
最后全凭毅力在交代遗言。
“我爱他……从来不是因为什么情蛊,我知晓他是男扮女子的身份,也从来没有厌弃过……相反……他扮成姑娘家的样子很可爱。”
眼前晃过少女娇羞明媚的模样,问他哪一件纱裙好看。
南下那三个月,绝对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我知他不信我,可他最开始放的小虫子,情急之下……被我一不小心踩死了,我……我从始至终都是真心爱着他……”
几乎是带着悔恨地叙述完所有。
太子曾经那双水润柔和的眉眼,毫无生气的睁着。
在无尽悔恨和忏悔和不甘中离世。
如果……
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回到昨晚,再一次面对歇斯底里、没有任何安全感的芸湖。
他还是会选择剖心自证。
他对他的感情,从始至终都与蛊虫无关。
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尝试说服他忍耐。
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舍弃太子之位,带他离开。
只恨自己生来就是这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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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太大,谢寻大脑运行过载宕机了。
芸湖是个女装大佬?
他回想起那日头戴幂篱明媚娇艳的女子……
身段柔软,体怀异香。
声音听起来也完全不像个男的啊。
萧逸尘比他要淡定许多。
“不过是区区变声之术而已,云胡从小就练。”
谢寻:“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居然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
萧逸尘格外在意地瞥了他一眼。
“厉害?呵出洋相的废物一个,不知道他怎么练出来的知心蛊,弱小到居然被普通人一脚就给踩死了。”
要知道,作为族里最强御蛊师。
他十二岁起练出来的知心蛊,就已经刀枪水火不侵了。
谢寻没有会他的大肆贬低。
只默默决定离这些个喜欢玩虫子的变态远一点。
从东宫出来后,谢寻花了点银钱找由头去了沼狱司一趟。
云胡见他们来了。
双手紧紧握住牢房门不说话,面容僵硬死寂又带着点曦光。
像是一个等待最终罪罚评判的犯人。
“他死了。”
第34章 :我有洁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