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只不过是对每日体贴照顾他的,亲近之人所产生的依赖之情,倒也不见得是男欢女爱那一类。
而他……
却在这里因为一两句话吃着飞醋。
既如此,萧逸尘打定了注意。
安王与安王妃若是没有感情,倒也可以让他们先休书和离。届时,他可将这小笨蛋彻底占为己有留在身边。
主角心里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哗哗响。
连带着重兵入城,跟晟帝谈判施压都起不来多少兴致。
派了身边最亲近的督卫全权负责。
总归以后辰国就归并于北寒,是他萧逸尘的地盘了。
被困宫里苦等已久的晟帝,等来的只有一队重兵铠甲和待行施令的路人甲。
“岂有此,他当这是他家吗!!”
尖刀比在脖子上才哆哆嗦嗦的老实蹲下。
主角稳稳掌控的全局,未曾踏足皇宫一步,而是半路打马该道,让谢寻指路去了安王府的方向。
他倒是要见见,让小傻子如此惦念的亲亲小王妃有多貌mei——
咔拉,见到第一眼,男人指节捏得咔咔响。
第68章 :乖孩子不许随地大小哭
“娘子!!”
没等萧逸尘反应过来,怀里得人已经一个踉跄跌下马,跟倦怠归巢的鸟儿一样,扑在了那京城第一美人身边。
挽着手臂亲昵撒娇,人前好不恩爱。
“爱妃爱妃,本王活着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能改嫁给别人哦。”
谢寻此举,本意是逃脱主角过于猛烈的攻势。
没有思及后果,殊不知此刻——
萧逸尘双手拢在袖笼里,长眸幽深酝酿着危险的情绪,静静地看着他们夫妻俩‘秀恩爱’。
林扶柳身上还背着行囊,神色有些匆忙慌张。
“王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外边到处都在传国亡了,城破了,她爹爹还专程派人来督促她收拾行囊。
谢寻这才注意到林扶柳另一边,还站了一个酸腐书生模样的男人,见安王爷注意到他了这才一撩衣袍。
“在下是小柳柳的远房表哥,梁宣。”
说完,还是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加重音补充了一句,“上一任国子监大考的探花。”
谢寻没有把当回事,辰国都要亡了。
这个探花在他这一点含金量都没有,更别说是眼下了,他身后还站着某年魁首。
倒是萧逸尘,不动声色地看着——梁宣大半个身体靠在林扶柳的身后,象征宣示主权的肢体动作。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偏偏那小傻子还热情地招呼大家,“在门口站着做什么,快回府呀!”
背着包袱行囊的林扶柳和梁宣对视了一眼。
两人陷入迷之沉默:“……”
萧逸尘凝视着谢寻,从鼻腔里泄出一点意味不明地笑音,眼里忽地泛开了怜爱的色彩。闲庭信步的走向那单纯不谙世事的少年,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带着进了府。
只是随便抬了下手示意随行的下属。
还站在门口发愣的俩人,也被护卫一齐带了进来。
谢寻急得都快上牙了。
都掰不开横亘在胸前的那一截铁臂禁锢。
男人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小傻子,没看到你家爱妃颈间的那一小枚红印?”
谢寻摇了摇头,这……他还真没注意到。
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避开主角。
正努力回忆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某只大尾巴狼带去了内殿。
相比别家大力敛财、豪华奢靡的王公贵族,安王府简直朴素的过分。
堂堂一个王爷,房里陈设一件名画瓷器古玩都没有。
有的全是孩童喜欢的小玩意儿。
各色精巧的小玩具,一顶娇憨冒傻气的虎头帽。
甚至床边挂满了一串串草绳编的蚂蚱、兔子青蛙,凤凰等等,一个小动物们开大会。
“……”
谢寻莫名有种遮羞布被扯开的羞耻感。
先前他为了维持人设,没有去改这间屋子里的陈设,依旧按兵不动地按照原主的轨迹在生活。
现下主角长驱直入观光他‘老巢’。
这下好了,傻子的形象更加的深入人心了。
偏偏还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对劲来。
“喵~”
这时,一只浅金色的小猫从窗外蹿了进来,在谢寻腿边亲昵地蹭了蹭,跟自家宿主兑换了一个眼神。
‘懂得都懂,我帮你去守门。’
谢寻:‘滚蛋。’
两人已经熟稔到不需要开口就能会彼此的意思。
猫咪踏着猫步钻出了房门外,临了还不忘记顺便用尾巴帮他们‘砰’地关上了门。
谢寻:???叛徒!
萧逸尘意外的挑了挑眉,掐着少年的下巴夸赞了一句。
“没想到,主人这么傻,养出来的猫倒是异常的聪明……”他嘴上如此轻缓散漫的说着,手已经摸上了谢寻腰间的软肉。
“大哥哥——”
刚要说点什么破坏氛围,一根食指便抵在了谢寻柔软的唇上。
“嘘,如此称呼孤,小心治你大不敬之罪。”
“……”
这么喊了一天了,人前没看见有什么反应,人后居然威胁要治罪。
真是装怪……
谢寻‘嗷呜’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一双清澈未被世俗污染过的大眼睛眨啊眨。
舌头抵制指头,声音含糊道:“大哥哥,什么荔枝醉啊?阿寻这里没酒哒,阿寻还小不会喝酒。”
“……”
男人长眸一暗,连呼吸都粗重了些许。
他故作淡定地收回了手,那只手不自然的垂落在身侧微蜷。
大拇指在其上反复碾压回味。
被这小傻子逗弄的……
罕见的有些卡壳了。
谢寻忍不住在心底偷笑,失忆了的主角未免太好撩了一点。
耳朵尖居然在发红。
这叫什么?
失忆五年,归来仍是纯情少男吗?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位纯情少男就回过味来。
一把将他扑在身下,让他笑不出来了。
……
雕花木床边沿,草绳系的小玩意儿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剐蹭掉落了不少下来,少年倒在柔软的锦被里,正面对着绣有小老虎童真枕头。
纯色的窗帘纱帐沙沙落了下来,营造了一片结对私密的空间。
瓷白的手腕被另一只稍显粗大的手骨握住。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贴在他耳边循循善诱。
“阿寻乖,你想不想知道……你亲亲王妃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弄出来的?孤教你啊。”
“……”
一点也不想知道哇!!
但是小笨蛋不能说的这么直白。
他把嘴一扁,呜哇一声——“唔唔唔!!”
没错,刚才嚎了个开头,就被主角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了嘴。
“嘘,说,怎么了?乖孩子不许随地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