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钊之鹤 第66章

但时钊寒已经触摸到了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慢慢将手指插入其中,直至双手紧扣。

“你看到了什么。”

时钊寒的声音很轻,温热的气息倾洒于萧河的颈间。

萧河在感受到身后炙热的身躯,紧紧相贴而引起的涟漪,如同过电般令人颤栗不止。

他被时钊寒抵在了桌角,只觉得浑身都热的可怕。

“你、你怎么能画这种东西!”

萧河挣扎着想要转身,却被时钊寒紧扣着的手拽着往更深处探了探。

在碰到某一处的瞬间,萧河瞪大了眼睛,克制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喘,浑身都软了下去。

“别!呃…..”

…………

萧河并不明白,此情此景,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好似失去了自我,但又好似这才是真正的他,不因为此而羞涩。

眼角被逼着沁出了一滴泪,很快便被温热的舌尖舔去。

时钊寒的唇轻轻触碰着他的面颊,他的鼻尖,还有他的唇,动作温柔至极。

萧河深深的闭上了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里恢复了清明。

“啪!”

不知是恼怒,还是羞耻,萧河打了时钊寒一巴掌,尽管没多少的力气。

时钊寒明显一愣,但脸上并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

萧河右手撑着桌子,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骗我?”

他的嘴唇被时钊寒亲的泛红,说话之间一张一合,显露更嫩的粉色的舌。

时钊寒盯着他的唇看了好一会儿,更觉得饥饿。

“是想起了一些,但我不曾骗你。”

听到这话,萧河止不住冷笑。

“你既然已经想起,为何不说?”

时钊寒微微蹙起眉,解释道:

“只有一点,我梦见你喝醉了,然后亲了我…..”

萧河一愣。

“你还说你喜欢我。”

时钊寒看向他的眼眸深沉而可怕,好似有些东西将要呼之欲出。

萧河难以置信,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那是….那是以前!不对…..你故意骗我的对不对?”

“怎么可能你只会想起这些?时钊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萧河的心已经乱了。

“我以为我在做梦。”

时钊寒蹙着的眉忽然舒展开来,他朝萧河逼近。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当真喜欢我?”

萧河愣在原地,想要辩解但时钊寒却更先一步俯身而下,亲住了他的唇。

他不能挣扎于一个温柔的吻,正如时钊寒在他耳边轻声诉说的爱意。

“我喜欢你,醒来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

萧河愣愣的看着他,他已然失去了全部的判断,沉溺在那人温柔似水的眼眸之中。

“你骗我。”他小声的反驳,更像是没有底气的害怕。

时钊寒看向他,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倘若我真的骗你,就不该事事以你为先,处处为你考虑,我的画纸上可以是你,也可以不是你。”

“但绝不能,张张都是你。”

“我若对你有半点虚言,或萌生欺骗之心,就恳求圣祖惩罚,让我立刻毒死在此山之上,永世不再见你。”

时钊寒没给自己留有任何余地,萧河亦然。

“别说了……”萧河无力的靠近时钊寒的怀里,想要暂时逃避。

但他的衣袍散乱,面颊绯红,只有两两相依偎着的心,有着共同的跳动。

“再抱抱我吧。”

萧河的声音如此的弱小,但时钊寒却能听得见。

他无不爱怜的摸了摸萧河的头发,将人抱起转身朝屋内走去。

烛火被吹灭,晚风迫使画纸发出沙沙的声响,掩盖了被压抑住的哭喊。

————————————

因是一夜的放纵,萧河第二日晌午才醒。

时钊寒见他醒了,便走过来亲了亲他微微有些哭肿的眼睛。

“可还难受?”

萧河神情蔫蔫,想要推开他,手上也没有太多的力气。

除了后面那处不爽利之外,夜里时钊寒已经帮他清洗过一回,倒不觉得黏腻。

萧河摇摇头,坐起身来,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半个白皙的胸膛来。

只见其上星星点点的梅红,茱萸也涨大了一圈。

昨夜是有些过了。

时钊寒眼眸暗了暗,强忍下心中的燥热,拿起衣服服侍他穿上。

直至用过早膳,萧河心情才好些,赏脸与时钊寒说话。

“你昨日在何处?怎得那么迟才回来?”

时钊寒在清洗他们的衣物,抬起头来回道:

“昨日在上官修远那喝了些酒,时允钰也在。”

萧河听罢,有些奇怪。

“你没碰?”

他没在时钊寒身上闻到酒味。

“碰的少,怕你闻到不喜欢。”

时钊寒将衣物晾晒在衣绳上,动作已经十分熟练。

做完这些,他便走过来摸了摸萧河的脸,顺手将桌上的碗碟收起来,一并清洗干净。

萧河什么也没做,便跟在他的身后问道:

“你失忆之后,他们就真的一点都….没察觉?”

听到这话,时钊寒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我与他们相处,并不过多言笑。”

“若不是你有意躲避于我,我根本无意与他们接触。”

萧河想起那日见完时允钰后的时钊寒,确实与从前的冷漠模样,相差不多。

“咳,我也不算有意避你,只不过….算了,现在是真的说也说不清了。”

现下,他与时钊寒亲也亲过,抱也抱过,还如何解释?

萧河心里也乱,但过多纠结本就毫无意义。

至于以后,时钊寒尚未恢复记忆,而在这之前,他不会设想太多。

每三日一次的祛毒,萧河也一直都陪同在其身侧。

大祭祀虽说不会在时钊寒恢复记忆之前对他动手,但难保会趁其不备而下些什么蛊虫。

去地宫的次数多了,他们所知道的秘密也就越多。

这也才知道,为何白袍祭祀不会说话,而是他们确实已经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活人了。

操控它们身体的,是活在其体内的蛊虫。

蛊虫不会说话,但在碰到炙热之物之时,亦会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而这些被操控着的尸体,大多已经丧失了全部的自主意识,身体中了蛊毒,而呈现出惨白的灰色。

它们大多是误入山林的村民或是商贩土匪,有些则是被派来刺杀的刺客。

很显然,大祭祀分明是知道他们此次上山动手的刺客,是何人派来的。

但大祭祀却绝口不提,只是将他们全部处死,有些意识过强的则会成为掌灯祭祀,亦是为己所用。

时钊寒体内的余毒,一天比一天殆尽,却迟迟不见有恢复的迹象。

萧河问过大祭祀,大祭祀却比他想象中要平静许多。

她告诉萧河,那是因为时钊寒的潜意识想要忘记,是他在逃避,从而不愿接受从前的自己。

听到这个答案,萧河久久未能回神。

原来….像时钊寒这般寡恩薄情之人,也有自己所无法承受的事情和无法面对的人吗?

转眼便到了九月初,时钊寒越发习惯并十分喜欢现在的生活。

萧河倒觉得等他恢复记忆,怕更是遥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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