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最后一家店里,悠悠艰难的塞完最后一口炒年糕,捧着肚子打了个嗝儿。
景言之笑眯眯的咬着奶茶管看着她:“开心吗?”
“开心!从来没吃的这么爽过!”
景言之又问她:“下次还这么吃不!”
悠悠当即点头:“吃啊,怎么不吃!嗝儿,美食,岂可辜负,嗝儿。”
两人四目相视:“哈哈哈!”
“不过……”悠悠忽然正色道。
“嗯?”
“下次等到你痊愈了,我们再这样一起吃!”
心头涌过一股暖流,景言之微笑着应声:“好!”
悠悠像个小孩子般伸出尾指:“说好了奥,来来来,拉钩上吊。”
景言之珍重的勾过去:“一百年不许变!”
22岁的景言之,终于体会到了童年的快乐。
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做到的,而那个公交车上仗义执言的小姑娘做到了。
他们在最好的年纪相遇,成为了彼此最重要的朋友。
约好了下次一起看电影,景言之把她送回去,看她进了校门,笑着朝自己挥手,两人这才分别。
冬日,天黑来的很早,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6点多了。
“哎哟,可算是回来了。”
苏管家等在门口,接过他手里的围巾外套,这才发现哪里变了。
“小少爷,你染头发了?”
景言之瞄了瞄客厅,没看见人,摸了摸额前的碎发,忐忑的问道:“怎么样,苏叔,很奇怪吗?”
苏管家怜爱的看着他:“一点都不奇怪,好看的很。”
徐姨听到声音也从厨房出来了:“回来了,出去一下午让人担心的不行,没乱吃东西吧。”
景言之站在他们俩中间,张开手臂转了一圈:“好着呢,没乱吃。”
“好就行,呀,还做了个头发,不错,看着又精神又好看。”
景言之被他们两个夸的有点害羞:“不丑就行。”
“尽胡说,我们小少爷漂亮的很。”徐姨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景言之乖巧的笑笑。
“好了,回来了就赶紧吃饭,你还得喝药呢。”
徐姨忘了什么都不能忘了他的药,说完话就赶紧回餐厅摆饭了。
景言之凑到苏管家身边,低声询问:“苏叔,先生不在吗?”
苏管家笑意吟吟:“在楼上书房呢。”
景言之被他笑的心虚,打了个电话哈哈跑去了厨房。
“徐姨,我来帮你!”
“哎哟,快出去小祖宗,等会儿再烫到了你!”
“没事儿,我哪有那么笨呀。”
一如既往的热闹,苏管家笑着帮他把外套送去了洗衣房。
楼上书房,接到司机安全送回的消息,周聿暗暗的松了口气。
这小祖宗,可算是保住了他的命。
吃晚饭的时候,景言之才见到人,白祈安看了他几秒,随后若无其事的坐下吃饭。
周聿的眼睛里倒是升起几分惊艳,碍于白先生,他也没有多看,只是觉得,打扮一下确实有种世家小公子的模样。
晚餐吃的很平静,夜里的卧室却很起伏。
白祈安大刀阔斧的坐在阳台的沙发椅上,指尖一抹猩红,另一只手却插进奶茶灰棕的头发里,轻轻摆弄。
……(不让我写哦哦哦,喝旺旺哦哦哦!)
今天跑了一下午,又助人为乐了一次,景言之直接陷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除了感觉有点累,其他的都还好,面色红润,吃嘛嘛香。
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不搭白祈安。
不与他对视,不看他,路过人还轻轻的哼一声,表示自己的愤愤。
两个人,一个在沙发上悠闲的喝咖啡,一个在落地窗前绷着脸喝茶。
周聿左看看右看看,摸不着头脑。
又吵架了?不会还要跟上次一样折腾吧!
脑中警铃拉响,个人严阵以待。
他发誓,这次说什么都要把人看住。
西山庄园的安保系统:你在看不起谁!
宅子里的气氛很微妙,没了少年的活力,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的工作。
白祈安侧目,发现他皱眉一脸正经的作认真样,手中拿的书却是倒着的,嘴角不由掠过一丝笑意。
周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上下观察了一遍,紧接着咬着嘴唇憋笑。
“咳,书反了。”
景言之:莫?
下一刻,耳根迅速泛红,慌乱的快速把书正过来。
气不过,又抬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坏东西!
周聿忍得身子都在发抖,眼角都憋出了泪花。
白祈安一个眼神甩过去,他乖巧的表示不笑了。
景言之被他们拆穿了,心情越发不爽,气哼哼的扔掉书本上楼,眼不见为净。
回到卧室,捞过男人的枕头,狠狠捶了几拳。
恶劣的坏男人。
“出气了?”
白祈安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得望着他。
再一次被抓住小动作,景言之还是有点发怵的,干笑的给他把枕头放回去,自己坐在床上抠手指。
白祈安走过去,把人捞进怀里,眼神描绘着少年漂亮的五官:“现在气性越来越大了。”
景言之一听,立马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安全感不够的人,总是会多多少少有点玻璃心。
白祈安眼疾手快的按住人:“不等人说完话是什么毛病!”
景言之有被震慑到,坐回去低头不语。
“说话!”
浑厚威严的轻斥,逼得景言之叛逆心上头。
“还不是你惯的!”气势磅礴,实际上声音跟蚊子哼哼没什么不同。
白祈安没听清,皱眉:“嗯?”
景言之抬眼瞄了瞄他的脸色,鼓足底气说道:“气性大,都是你惯的。”
第32章 男人,你在玩火
说来他闹小脾气也是因为男人的恶趣味。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放肆一下,结果迎来了一句。
“乖乖睡觉。”
景言之那一瞬间觉得天都塌了!
人与人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吗,自己尽心尽力的努力,等来的是冰冷刺骨的拒绝!
这谁能忍!忍者神龟都不行!
白祈安倒是爽了,轻松自在的睡了,景言之瞪着他气了半夜,小人儿都画了上千个,最后熬不住了才闭上眼睡着。
早上起来越想越气,就有了这场小别扭。
意想不到的答案,令白祈安很满意,伸手捏住景言之的两颊,使他的嘴巴撅成了金鱼嘴。
“谁惯的?”
“你。”因为说话,粉嫩的红唇轻轻的颤动。
白祈安注视着他,泼墨般的眼瞳映着他的身影,叫人看不出情绪。
“宝贝儿,告诉我,谁惯的你。”
景言之被他的眼神深深的吸引,嘴里不自觉喃喃道:“是先生...”
一只大手扣住他的后脑,男人俯身探了下来,呼吸瞬间交织在一起,抵死缠绵。
景言之忘了,他的身体并不能肆意妄为,白祈安哪里能由着他胡来。
面上义正言辞,丝毫不提少年看别的男人,自己不爽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