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经过检查,两人都没什么大碍,就是一些皮下组织挫伤,开点药回去休养就行。
悠悠在半路上就清醒过来了,龇牙咧嘴的骂了一路,景言之适时的递上一杯水。
悠悠:“狗东西,要不是我……”
景言之:“你不行。”
悠悠一脸幽怨:“……”
景言之闭嘴,表示您请。
“哼,要不是有从天而降的英雄们,咱俩肯定消灭这群垃圾!”
景言之:“……麻烦你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我们不行。”
“啊啊啊啊,景言之,你还能不能行了!”悠悠抓狂。
景言之很想说实话,但屈服于她的淫威只能顺着:“你说得对。”
“哼,这还差不多!”
司机师傅去给他们拿药了,两人经历了一场恶战,不但没有气馁,还开启了复盘模式。
悠悠:“咱就是说,我俩一开始直接干就完了,那么客气干什么,都多余,对吧?”
景言之同意:“对!跟畜牲不用见外!”
悠悠举起拳头:“这次算我们失策,下次一定优先出击!”
景言之握拳跟她一碰,定下约定:“下次直接动手,绝不认输!”
两个人好像已经想到下次的威风,不约而同的猖狂大笑。
“小少爷。”
景言之转头,顾行捧着手机对他粲然一笑。
“白先生让您接电话。”
景言之:做坏事被逮到该怎么办。
第35章 芜湖~
景言之欲哭无泪的接过手机,接之前先低声问了顾行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顾行:“五分钟之前。”
也就是说他和悠悠的胡说八道都被男人听见了。
景言之垂头丧气的把手机贴在耳边:“喂。”
悠悠好奇的想凑过去听听,被顾行礼貌的拉走了。
“伤哪了?”
直截了当的问话,连个招呼都不打,景言之在心里偷偷吐槽,没礼貌!
嘴上却乖巧回道:“后背和脸。”
“出息了。”
一句话就让景言之的脸火辣辣的红成一片,小声嗫喏:“穿得厚,医生说没大碍。”
电话那头一时沉寂,搞得他心中惴惴。
“还有下次?”
景言之急忙保证:“没,没有,说着玩儿的。”
一声模糊的轻哼,他很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把电话给顾行。”
景言之堪堪松了一口气,赶忙将这个烫手山芋还给了顾行。
悠悠一溜烟儿跑过来问道:“谁呀,让你这么害怕?”
景言之纠结着到底该怎么说,顾行已经挂了电话。
“小少爷,白先生让我立刻送您回家。”
重点突出‘立刻’,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景言之只能和他的难兄难弟告别,几个人一起下了楼。
因为有顾行跟着,他也没跟悠悠解释,眼神示意微信联系。
结果医院门口长长的宾利车队,和车子跟前的西装保镖,差点惊掉了悠悠的下巴。
“之之,如果你被绑架了你就吱一声。”
景言之哭笑不得:“赶紧上车,他们会送你回去,不用担心,回去早点休息,有不舒服就及时去医院,知道了吗?”
“嗯嗯,知道啦!芜湖~有个豪门朋友可太爽了!”小姑娘鼻青脸肿,却喜笑颜开的坐进了豪车。
景言之无奈一笑,自己也坐进了车里。
这一晚上真是跌宕起伏,要不是后背的疼痛提醒他是亲身经历,他差点以为是在拍电影。
凌晨两点多,西山庄园却灯火通明,苏管家和徐姨都没睡觉,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口迎接他。
苏管家打开车门扶他回去,徐姨心疼的瞅着他的脸。
临进门,顾行下车叫住人:“苏管家,白先生的意思,让小少爷安心好好养伤。”
潜台词:不允许出门了。
在场的人都能听懂,景言之更是耳根发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然而其他人皆是小心翼翼的瞅他,怕这位闹脾气,毕竟这相当于关禁闭。
一般的人,哪里能接受这种限制自由的管教。
结果景言之没有一丁点发火的预兆,乖巧的听从安排。
苏管家他们暗暗松口气,又心疼少年的懂事。
其实,景言之只是高兴自己也有人管了,不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了。
也很羞涩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金主管教,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他将自己定位成金丝雀,所以才会在受伤被白祈安发现的时候忐忑不安。
好吃好喝养了三个月,转头就受伤了,换成是他也会不高兴,毕竟这是金主真金白银的砸出来的。
卧室里,景言之趴在床上,苏管家在给他抹红花油。
“幸好穿得多,不然这可是要命的。”
景言之忍着揉开淤血的疼痛,语气轻松的安慰他:“医生都检查了,没什么大事儿,您别担心。”
苏管家皱着脸:“好不容易刚养好点儿,出去一趟就遇上这么多糟心事,我看啊,还是家里最安全。”
景言之笑笑没说话,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还真是让人说不清。
上好药,苏管家给他拿了条热毛巾擦洗了下,调好房间暖气这才离开。
闹腾了一晚上,景言之早就困了,刚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西山脚下的暗室,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笼罩在深夜里,听进人的耳朵里后背发凉。
一个满脸鲜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被人架着抬起胳膊,顾行掂了掂手中的铁椅,一脸不羁的模样走到男人面前。
“说说吧,哪只手砸的?”
被架着的男人惊惧害怕的颤抖着声音:“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是我眼瞎,求求您饶我一命!”
顾行笑着玩味的说道:“饶你一命?那就要看你的命够不够硬了。”
说罢伸手一挥,铁椅狠狠地砸在了男人抻直的胳膊上,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嚎叫响彻了阴森冷寂的暗室。
可惜仅仅一下怎么能够呢,顾行脸上带着一抹轻慢笑意,动作却狠厉的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
直到猥琐男承受不了疼痛晕过去,胳膊扭曲变形,顾行这才扔了铁椅,掏出烟盒点了根烟。
暗室的另一侧几个猥琐男的同伙,目露惶恐,冷汗涔涔的哆嗦在墙角一动不敢动。
黑暗中,阴寒视线无声的扫射到他们身上,寒意顿时从四肢百骸传来。
“啧,该你们了。”
求饶声,尖叫声,哭喊声,在深夜里此起彼伏,直到天色微微泛白。
保镖收拾了一下散架的铁椅,对着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顾行恭敬道:“顾总,都晕过去了。”
熬了一夜的顾行向后撸了把头发,露出俊隽邪魅的五官,略带燥意的吩咐:“行了,都休息吧。”
没有白先生的指示,这几个垃圾还得在暗室多待几天,好好享受吧。
晨光熹微,昏暗的房内热意正浓,卧室的门被人打开,又轻轻的关上。
白祈安无声的走到床边,凝望着还在睡梦中的少年,视线扫到景言之脸上的淤青,剑眉忽而一蹙。
伸手微微拂过伤痕,窝在柔软被子里的少年察觉被人打扰了美梦,嘴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唔~”
白祈安心中哼笑,还真不让人省心。
手上却轻柔的给人提了提被子,转身离开了卧室。
客厅里,周聿正和顾行互相交换情报。
“啧,接到消息我们正忙活着,白先生一听直接当刀斩乱麻的解决了对方,求饶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周聿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长吁短叹自家先生对景言之的看重。
顾行白了他一眼:“老婆都快没了,哪儿还能顾得上那些小事儿。”
周聿震惊:“结婚了?啥时候的事儿?”
顾行:“……你吧,这辈子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