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走走走,看我写字去。”
两位老人,一个推一个拉的安排好了景言之。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哭笑不得的听着老人言,不然怕吃亏。
苏管家确实有功底,笔走游龙的一口气写完一副对联,景言之眼底的崇拜差点给小老头迷晕。
“怎么样,像那么回事吧?”
景言之大力鼓掌:“何止,简直太棒了!苏叔,你好厉害啊!”
苏管家得意一笑:“哪里,小少爷过谦了。”
“不过不过,厉害就是厉害!”
有效的情绪价值拉满,三言两语就被忽悠着教景言之写毛笔字。
房子很大,人很少,热闹却不输他人。
景言之通透,只要跟他讲一遍,迅速就能解并且记在心里。
教他这样的学生,简直不要太省心。
正午的阳光融进窗里,少年站在桌前,秀逸如玉,如青松挺拔。
手执毛笔,画笔游龙。
“你这写的……去他妈的?”
景言之裂开。
“是春池嫣韵!你到底是怎么成为心腹的!”
周聿根本听不得这个,比他还炸毛。
“我再说一次,我成为心腹是因为我够努力,能力够强,并且帅的惨绝人寰!我不允许你质疑!”
“再说,你自己看看,跟那个什么池嫣的有没有一点关系!”
“菜就多练,少怪别人!”
景言之被他气的心梗:“你!”
周聿扳回一城,洋洋得意的冲他略略略。
顾行扶额,周聿也真是。(独白留给你们,表情包放在这里。)
没救了!
白先生还在这里,他到底在嚣张什么?
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人,顶多给他收个尸。
景言之气不过,撸起袖子就要跟他比划比划,还没往前一步,就被白祈安勾着腰拉回了桌前。
以为白祈安要偏帮周聿,气上加气,死命的想把腰间的手拉开。
“不是要写字?”
景言之愤愤:“不写了!你偏心!”
白祈安不顾他的反抗硬是把笔塞进他的手中,从身后握住他,一气呵成的写了一幅字。
“宝之女妇?”
白祈安被他气笑:“笨,是宾至如归。”
景言之瞬间尴尬的满脸通红。
周聿刚想哈哈大笑,顾行直接捂着他的嘴把人带走。
“走,哥哥带你去厨房看看今天吃什么。”
周聿:“唔唔唔!”
你他妈当谁哥哥呢!
第46章 烟花和美酒
没有搭两个智商堪忧的心腹。
白祈安抱着景言之,从口袋里掏出私印,直接按在那幅字的空白处。
白氏祈安。
把印收好,他低头含住少年的圆润的耳珠,含糊低语:“我只偏心你。”
身后的男人热情似火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眼前人,仿佛要燃烧出一团火焰,将他吞噬殆尽。
经过三个多月的娇养,少年早已不是单纯的骨瘦如柴,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润,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眸,长而浓密的眼睫。
从他的视角看去,张脸像是长开了不少,粉嫩唇瓣急速喘气,魅而不自知。
白祈安眼神幽深,用力给娇嫩的耳珠留下齿痕。
景言之痛的身体轻颤,丝丝爽意从骨子里冒出。
糟糕,他好像有点喜欢?
白祈安闭了闭眼,压下燥热,拉开距离松手。
从桌上把那副两人一起写的字拿走,轻描淡写的说道:“挂在会客室吧。”
说着就招呼躲在厨房里的苏管家,让他去安排。
景言之眨眨眼,西山庄园还有会客室?
都没人能进来,要会客室干嘛?
显摆房子大?
不过他怎么想的,苏管家还真就认真的把字收好,等着过完年去裱起来。
晚上8点,6个人围在桌前,平常苏管家和徐姨都不跟他们一起吃饭,偶尔徐姨为了照顾景言之,会陪着他吃饭,负责夹菜盛汤。
今天大年三十,应景言之的强烈要求,经过白祈安的首肯,6人终于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团圆圆的年夜饭。
除了白祈安,其他五人都有说有笑的,热热闹闹的吃到了10点。
饭桌上周聿就叫嚣着要把失去的一切拿回来,刚撂下筷子一群人就转战麻将桌,开战。
白祈安很早就下桌接电话去了,一个一个电话响个不停,刚开始还现在落地窗下,偶尔能听到他回应几声。
后来可能是不方便,直接去了书房。
眼看景言之失去了帮手,周聿奸笑两声:“景公子,君子协议,不许找帮手,不许告状,不许耍赖!怎么样,敢不敢?”
景言之底气不足,但面上气势汹汹:“来呀,谁怕谁!”
“好!等一下输得太惨,不要掉珍珠哟。”
景言之恶寒的抖抖肩膀:“周心腹,你好恶心心。”
“难道你说叠词词就不膈应应?”
顾行木着脸:你俩加起来三岁都多了!
苏管家乐的看戏。
战场一触即发。
三把以后,周聿仰天长笑:“桀桀桀!哦豁!哈!哈!哈!”
顾行一巴掌呼过去:“少这死出,要吓死谁呀你!”
景言之还能稳住,假装沉着的继续应战。
不就是输了三把……十把而已,这有什么的!
我的小钱钱嘤嘤嘤!
周聿扬眉吐气的看着他:“怎么样,景公子,还来吗?”
挑衅,红果果的挑衅!他会上钩吗,呵!
“来!我就不信了!”
一直玩到11点半,景言之没赢过一把,几人一合计,最大的赢家居然是苏管家。
姜还是老的辣啊。
苏管家笑呵呵的谦虚道:“低调低调,承蒙错爱。”
景言之看着手机钱包里的0.3,欲哭无泪的想,可不是错爱吗。
满满当当的四位数,硬是被他们掏空了。
他承认,他玩不起!
然而并没有人在乎他的伤心难过,其他三人齐刷刷的离开了棋牌室。
留下景言之独自黯然疗伤。
“呜我好惨!呜我的钱没有了!呜我为什么要玩!”
棋牌室里的怨气比死了千年的女鬼都重。
白祈安挂掉最后一个电话走进去,就看到少年抱着手机嘟嘟囔囔。
“怎么不出去?”
景言之看见他,直接瘪嘴:“先生,他们都欺负我!”
白祈安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顺手把人捞进怀里:“怎么欺负的,展开说说。”
自从上次半夜倾诉事变,两人之间的氛围越发黏腻,白祈安对他更是热情高涨,不论在哪里,只要一有机会就贴贴。
景言之想告状,又想到君子协议,左右为难,余光扫到白祈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当即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白祈安耳朵差点被震聋,淡定的看他表演。
“呜呜呜,你也和他们是一伙的,还说只偏心我,都是假的,呜只有我孤苦伶仃,我就是地里得小白菜,没人疼啊没人爱。”
白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