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唔……”
景言之给她塞了个大草莓:“你是吃了个蛤蟆是吗!”
悠悠嚼巴着新鲜草莓,开心道:“我只是感慨,好人是有好报的!”
景言之:“怎么说?”
悠悠放肆的扔掉草莓屁屁,眉飞色舞的说道:“要不是当初我该出手时就出手,现在哪里能在两百多平的豪华大包厢里,吃着进口的新鲜大草莓,并且!还可以扔掉不甜的草莓屁屁!”
“我一生积德行善,这是我应得的!”
景言之直接一口盐汽水喷出来:“还得是你!”
包厢里设备齐全,台球桌,麻将桌,小舞台,最牛逼的居然还有一架钢琴。
他们进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一排酒精饮料,景言之猜想应该都是白祈安吩咐的。
“来!之之!先碰一个!”
悠悠气势恢宏的抄起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半瓶:“爽!”
景言之看她那架势估计是个能喝的,自己也就不再担心,小口的品尝带着桃子味儿的酒水。
E人是什么,就是何时何地都能随时嗨起来。
杨悠悠同学在灌了两瓶酒精饮料后,脱掉外套,解开发带,站在小舞台上激情热舞。
景言之自问是做不到的,但不妨碍他做个捧场的观众。
东秋忘咪like忘秋baby~
东秋腻蜜like腻秋挠~
死为偷猫肉巴特奶够可锐贼~
哦油噶的毒唯一塞死米米爱的
APT~APT~APT~昂,昂航昂航
她的感染力是强大的,一遍以后景言之站起来挥舞着拍手器,跟着律动一起。
“APT~APT~APT~”
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都不知道段尘鸣什么时候进来的。
门口阴影处,段尘鸣木着脸拿起手机记录着他们的快乐。
啧啧啧,不知道白先生和顾总看到这些是什么感想,好想知道哦。
令他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半个小时后,景言之和段尘鸣望着抱住钢管嗷嗷大哭的女子,呆若木鸡!
“呜~之啊,我心里苦啊!”
“人生苦短,我的爱豆黄了啊~”
“咦,这是我老公嘛,来,让姐姐亲一口!”
景言之手里的拍手器“啪嗒”掉在了地上,犹如他的沉默一样,震耳欲聋!
“等等,悠悠,你喝醉了,我们走吧!”
悠悠眼神飘忽的抓过他的手,严肃的说:“瞎说,我根本没醉,你帮我扶好这条马路,我走直线给你看!”
景言之望着手机的话筒,满脸黑线。
都醉成啥样了,还嘴硬。
眼看她摇晃着要摔倒,景言之急忙召唤:“段哥,快找人来帮忙!”
终于找回自己的段尘鸣应了一声,先帮忙把人扶到沙发上,这才出门去找女服务员。
包厢里,景言之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他不解几瓶酒精饮料,怎么就能喝多的。
明明前一秒还在唱歌,下一秒就真情实感了。
这时,趴着的悠悠突然坐起来,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之啊,你又难受了吗?你身体还没好吗?不行,我得去给你买药,你这么好,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说着人就扑腾着要走,景言之都顾不上感动,赶忙先把她拦下:“不不不,我没事,你乖乖坐着,等下我们就回家!”
“回家?不,我不回家!我没有家呜,没有人要我!我要去给你买药!我要之之活着!”
第95章 二月红前来求药
一番话说的景言之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然而下一刻,他感觉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刚刚还扑腾着的悠悠,一个垂直落地,重重的跪在地上,对着大门疯狂叩拜。
“二月红前来求药!”
“二月红前来求药!”
与此同时,包厢门被缓缓打开。
门里门外同时注视着地上的女子,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并没有多久,顾行度过最初的惊愕,快步走进来先把人拽起。
“这……又是玩什么新鲜的呢?”
景言之长长的吐了口气,麻木不觉的说道:“我也想知道...”
相识几年,他一直跟不上这位奇女子的脑回路,可能是因为他不够癫吧。
顾行低头看着还要造作的醉鬼,如铁一般的大手死死钳制住她:“别动。”
很神奇,刚刚还张牙舞爪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景言之暗暗咋舌,真是一物降一物。
“小少爷,走吧,我先送您回去。”
正好段尘鸣回来了,看清包厢里的状况,挥手示意吴经把女服务员带走。
“顾总。”
不知道为什么,顾行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同情。
直到他回去看见段尘鸣给他发的视频,这才了然于心。
一行人来的时候兴致勃勃,走的时候缄默无言。
电梯门刚打开,就碰上了白祈安的贴身保镖。
“小少爷,顾总。”
景言之的眼睛顿时一亮,贴身保镖在这儿,那是不是说...
“他来了?”
保镖点头:“是,在外面。”
景言之散漫的步伐,带了些急切的意味。
今天下门口,周聿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车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人影。
快到车前,顾行抱着悠悠对景言之说道:“小少爷,既然白先生来了,那我就带她先走了。”
景言之看了眼已经昏昏欲睡的醉鬼,想到她刚刚的无厘头行为,不由的咧开嘴:“好,路上小心。”
顾行颔首,抱着人转身离去。
景言之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车里,白祈安老神自在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微挑。
“玩嗨了?”
景言之哼哧哼哧的爬进他怀里,鼻尖在他颈侧蹭蹭,像只小猫撒娇:“好想你。”
白祈安拨开他的头发,低头在额头落下一吻:“头发长了。”
好久没有贴贴,景言之窝在他怀里,舒坦的喟叹:“嗯,过两天再剪。”
说起剪头发,刚开始知道白祈安的发型师是一位路边摆摊的老师傅时,景言之诧异了许久。
当然白祈安是不会在街头剪头发的,一般都是提前约好时间,直接去老师傅家里剪头。
景言之一开始将信将疑,试过一次以后,真香了。
高手在民间!
所以之后他都是剪头找老师傅,发型定好再去找个发店染头发。
景言之对灰色系头发一直情有独钟。
白祈安瞟了眼他的黑色头发根,语气轻柔的说:“好,过两天我陪你去。”
景言之:“你不忙了吗?”
“再忙也要陪老婆。”
用最平缓的口气说着最甜腻的话。
景言之恼了,红着脸对准漂亮的锁骨咬了一口:“不许说!”
力道不大,像是小猫挠人,白祈安纵容他胡闹,笑意晏晏。
车外,周聿和段尘鸣面面相觑。
冷风吹过,周聿打开烟盒:“来一根儿?”
段尘鸣顿了顿,默默的接过。
周聿看着对方,因为点烟垂下的眼睫,心情莫名舒爽。
挺好,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吹风了。
一根烟抽完,白祈安把周聿叫回来。
分开时,段尘鸣突然来了句:“再见。”
周聿愣了愣,好像从来没人跟他过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或是下次再见。
回去的路上,景言之懒散的跟白祈安分享着悠悠的奇葩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