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警告!清冷美人深陷修罗场! 第19章

  江屿醒来时头痛欲裂,嗓子疼得不正常,又干又哑。

  卧室里漆黑一片,不见一点光亮,鼻间能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香味。

  江屿揉了揉眉心,撑着胳膊坐起来。

  少年迷离的眼神环视一圈,倏然清醒过来,眸子受惊似的睁大一圈。

  “........”

  什么情况?

  他这是在哪?昨天发生了什么?

  江屿喝醉有后遗症,完完全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咔哒”一声,浴室门被人推开。

  陆靳臣拿着毛巾擦往下滴水的头发,余光瞥见床上怀疑人生的小猫,轻笑一声,“醒了?”

  江屿愣愣点头,声音沙哑,“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喝醉了。”陆靳臣拧开矿泉水递给他,“昨晚我带你回来的。”

  江屿脑海中闪现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惹了麻烦。

  “我给你添乱了吗?”他小声问。

  陆靳臣煞有其事地说:“你惹了很大的麻烦。”

  “很大吗?”江屿声音低落下去。

  陆靳臣不逗他了,拉开窗帘后把合同递了过去,“你昨晚签了卖身契。”

  江屿矢口否认:“......不可能。”

  陆靳臣慵懒肆意地坐在沙发上,“不信你自己看看。”

  江屿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绝不相信自己会干出这种事。

  直到在最后一页看到自己歪七扭八的字迹与手印。

  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他仿佛听到了天塌的声音。

  陆靳臣漫不经心地把玩不知道从哪扯过来的毛绒玩具,好心地说:“信了吗?”

  自己没有印象的事,江屿绝不承认。

  他抿着唇摇头:“不信。”

  虽然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陆靳臣敛起眼皮,低头看眼神飘忽不定充满心虚的少年,忽而扯唇笑出了声音。

  宽厚有力的手掌撑着少年的肩膀,男人俯身靠近,低低地说:“我有证据。”

  胸腔溢出低沉磁性的笑声,“昨晚被小猫咬了一口。”

  江屿飞速往他下唇扫了一眼,脑子里立马闪现出一幕幕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昨晚喝醉咬了陆靳臣的嘴唇。

  赤脚踩了他的胸肌。

  还让陆靳臣帮他洗了澡,甚至在浴室里酱酱酿酿了。

  江屿:“........”

  活人微死一下。

  江屿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太丢脸了。

  陆靳臣知道他脸皮薄,不禁逗,所以点到即止,与他微微拉开距离。

  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垂下的黑色发丝遮住少年略微泛红的眼眶,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靳臣以为自己逗狠了。

  “骗你的,别当真......”

  “你为什么不睡我?”

  两句话同时从不同嘴里说出。

  陆靳臣愣了,嗓子眼跟着一紧。

  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少年积攒的所有勇气。

  他的爱意在阳光下曝晒,声势浩大,热烈又张扬。

  却只给了一个人。

  心脏毫无征兆地跳动,浑身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陆靳臣指尖发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

  太长时间没得到回应,手指温度渐渐冷了下去。

  江屿很难过地想,他或许不该这么贪心。

  江大财没解决干净,江言的转学手续没办好,他的世界充斥着纷扰杂乱、一地鸡毛,生活一团乱麻。

  不该冲动的。

  不该把陆靳臣扯进来的。

  少年垂着脑袋,故作坚强地对他笑笑,竭尽全力把乱糟糟的情绪粉饰太平,“我开玩笑的。”

  可通红的眼尾和摇摇欲坠的泪珠仍然暴露出他强撑的脆弱。

  “我......”陆靳臣指骨捏地泛起青白色,手背青筋鼓起,“我听到了。”

  男人下颌线紧紧绷着,线条流畅锋利,薄唇紧张地抿在一起。

  急切又强势地宣言:

  “江屿,我当真了。”

  “你不能反悔。”

  “还有合同是真的,不过是我卖给你了。”

  按照烦人弟弟的要求,陆斯礼让人修订了好几版合同,最终拿到手的是江屿签下的版本。

  只不过甲方乙方变了位置——

  甲方江屿在必要时刻提供给乙方陆靳臣信息素,而乙方则在合同生效当天,自愿成为甲方的玩.物。

  江屿被突然爆发的信息素撞.得头皮发麻,骨头都软了。

  微敞的睡衣露出薄白精致的锁骨,白皙光滑的肌肤隐约可见。

  他怔怔看着陆靳臣,“你说什么?”

  陆靳臣猛地扑过来压在他肩膀上,不厌其烦地向他重复爱意。

  热度升温,爱意沦陷。

  他一脚踏进爱的泥泞地,深深陷在星河里。

  至此,爱与日月同辉。

第18章 答应录节目

  没人发现江屿波澜不惊外表下的慌张无措。

  陆靳臣的爱意太过汹涌,他有些招架不住,指尖蜷缩着拽了下他的头发。

  陆靳臣就停下亲吻,偏过头亲昵地蹭他脖颈,像是一条大型犬科动物。

  江屿云里雾里地飘在半空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他合怀疑是自己酒没醒。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被人掐着脖子一遍遍亲吻时,混沌的脑子才逐渐恢复清明。

  少年喘着气,眼尾一片淋漓水光,眼角的痣沾满风情,陆靳臣摁上去揉了揉。

  嗓音喑哑:“说话算话么?”

  卖身契都签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反悔也没用。

  江屿扬起瘦瘦的脖颈,“算话。”

  “那前男友这个称呼是不是该改一下?”陆靳臣委婉地提醒。

  江屿摇摇头,“看你表现。”

  陆靳臣气笑了。

  亲也亲了,做也做了,仍旧连个名分都不给他。

  也不知道是说江屿太渣,还是他没有魅力。

  江屿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猛地想起来昨晚宿醉,居然忘了家里的崽。

  -

  小王自从上次见过江屿后,简直跟入魔了一样,三天两头往小区跑。

  但他运气差,每次来江屿都不在家,只留下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崽子守门。

  江言搬着小板凳,踩在上面扒着猫眼看敲门的人,见是自己熟悉的面孔,才把门打开。

  小王照例拎了一兜零食,撸了一把小孩儿的卷毛。

  “你哥呢?”他问。

  小孩儿气吞吞地好头发,鼓着腮帮子说:“去工作了,还没回来。”

  小王捏了一包薯片递给他,“你不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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