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要吗?
吃完晚饭,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
任凭网上舆论发酵,导演组都没有再会。
上次找赞助商的事,截止到目前为止,有几个不错的品牌方。
王导把核心人员叫在一起开会。
电脑上显示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策划方案。
一个是Alpha止咬器,一个是深入交流才能用到的byt。
“小雨伞应该不行吧?”有人提出异议,“广告词都没法说,只能摆在床头柜上,但咱们是素人恋综,又不是成人游戏,不太合适。”
另一个人发言,“可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我觉得Alpha止咬器就挺好。”长头发戴眼镜的女生淡淡开口,“正好和下期主题适配。”
关于这两个方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吵了半天也没吵出来结果。
“王导,你觉得呢?”
王导:“品牌方也要考虑节目能带给他们的价值,就目前而言,我更偏向于止咬器。”
众所周知,Alpha易感期到来时,除了伴侣的信息素具有安抚作用,高强度的抑制剂依然可以。
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止咬器发挥着必不可缺的作用,一定程度上可以规避Omega的损伤程度。
“还有什么意见吗?”王导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就散会吧。”
就在众人收拾东西走人时,副导演猛地大叫一声,“卧槽!”
“怎么了?”
副导一脸难以置信,手都哆嗦了,把手机递过去,“宋影帝想请他们参演专辑MV的拍摄。”
“你失心疯了吧?我老公怎么可能?”长发女生显然不信,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然后尴尬地愣住。
上面赫然是宋风霁工作室的微博号。
真的,如假包换。
会议室陷入良久的沉默,空气无声流动。
三十秒后,有人弱弱开口:“不是,为什么啊?”
就是,为什么啊?
宋影帝不到三十拿奖无数,是娱乐圈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更是万千Omega内心的天选Alpha!
有传言说他正在好莱坞拍戏,准备正式进军国外,怎么会把目光放在毫无名声的恋综上。
被盗号了吗?
王导思考片刻,回复道:“把我联系方式给他,大家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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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墙之隔的楼梯间。
惨淡月光照不进来,昏暗潮湿的楼梯间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宋时清刚洗完澡,身上染着温热水汽,有些害怕地缩缩肩膀。
她伸出小腿抵在顾然的腿上,瞳孔雾蒙蒙的,挡住嘴唇道:“不能再亲了。”
顾然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罕见地低声笑了下。
“为什么躲我?”他压迫感很强地问。
宋时清偏头躲开他锋利的视线,装傻充愣:“有吗?”
“有。”顾然步步紧逼,眸子牢牢锁住她,一条条控诉:“是我吓到你了吗?”
宋时清犹豫片刻,而后点点头。
她不是无辜单纯的小兔子,要不然也不会喝醉撩拨顾然,跟他接吻做亲密的事情。
但顾然简直太疯了。
各种意义上的疯。
她的梦想是给所有单身帅哥一个家,可马失前蹄,第一春就折在了顾然手上。
顾然控制欲太强,眸子里翻滚压抑的情愫烫得她浑身发热。
温热的指腹轻缓地揉捏女孩儿的耳垂,顾然叹了口气,“那我慢点,你别跑好不好?”
宋时清刚想拒绝,说不好,她才不要。
顾然便慢条斯接上下一句,“再跑就关起来。”
“只给我一个人看。”
“........”
宋时清娇纵地轻哼一声:“你在命令我?”
顾然轻笑,干净温暖的温度将她包裹,“不是。”
“我在求你。”
求你爱我。
-
陆靳臣洗完澡出来,感觉身体不太对劲。
浑身燥热,无端烦躁。
男人身形颀长,眉峰微蹙,眯眼噙着烟吞云吐雾。
抽烟区本就狭窄逼仄,此刻更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盖住了男人具有攻击性的轮廓。
江屿刚踏进来就被烟味呛了一下。
陆靳臣转身掐了烟,推开窗户通风,深邃的瞳孔流转万千星辉。
万籁俱寂的夜晚总能让潜藏的心事无限放大。
“冷吗?”陆靳臣问。
夜风吹散了薄雾,撩起少年额前温顺的黑发,露出精致的眉眼五官。
“还好。”江屿走过去与他并肩,良久才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陆靳臣怔愣一瞬,旋即唇角勾起轻浅的弧度:“以后不抽了。”
说做就做,他扬手把烟盒和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
低醇性感的声音贴着耳廓,陆靳臣揉揉他的黑发,“这样行吗?”
江屿淡淡道:“嗯。”
白色T恤被风吹的鼓起,勾勒出少年的细瘦腰线,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薄白精致的锁骨让人忍不住想留下些什么宣示主权。
男人冷沉的眸子闪过一抹暗色。
江屿神色放空,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沉木香,后颈莫名有些发痒。
想被狠狠......
刺破,噬咬。
冷白修长的手指扯开后领,少年粗暴地偏头,耳尖红得滴血,露出脆弱的脖颈。
呼吸发颤,尾音轻的可怜。
他克制地丢下两个字,“要吗?”
...........
第42章 他很坏
十分钟后,急促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绵密的水声消失,眼尾染上的薄红却经久未褪。
江屿收紧手指,嗓子干哑道:“你好点了吗?”
他总是这样。
外表冷冰冰的看起来对谁都不在乎,但其实温柔又细心,隐藏起来的情绪永远逃不过他的眼睛。
陆靳臣心尖泛起阵阵的酸意,浑身酥麻。
“好多了。”他舔了下唇瓣,漆黑眸子微敛,醇厚的嗓音沙哑性感,用懒散撩人的腔调,“主唱大人,好会亲啊。”
少年眼尾的痣被揉的发红,诡异的漂亮。
粉嫩唇瓣覆着晶亮水光,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让人又想起十分钟前弹滑的触感。
陆靳臣挪开视线,吐出一口浊气。
快疯了。
江屿平静下来后,胳膊撑着窗台,问:“你知道我之前的事?”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指名道姓,陆靳臣却一秒窥破他语气里的不安。
“知道一点。”他最终没有选择撒谎。
发尾晃了两下,江屿抿抿唇,倾泻的情绪但凡开了一个闸口,就很难再闭合。
“暑假那次乐队的贝斯手来学校找我,说缺了一个主唱,问我能不能去救场。”少年清冷的声调被风吹得很轻。
他个人单薄得像是一张纸片,“我答应了。”
可是后面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分毫不差地踩在了他的红线上。
“本以为一场灵魂上的自我拯救,却没想到跳入了另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