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偷袭成功,后背突然受到一股重力,同一时刻,刺耳的警报声滴滴响起。
“........”
程星烨当场石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背叛者,嘴皮子动了动,“我早该想到。”
陆靳臣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爽。”
[woc笑疯了,这夫夫俩玩的一手好牌。]
[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搞笑?]
[请后期配图:当场石化.jpg]
[程星烨:不是,我也没想到江屿会叛变啊?]
少年收起武器,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晚上请你喝酒。”
程星烨无奈地笑笑,“好,我要喝最贵的。”
陆靳臣:包的。
这时,大喇叭再次响起,高调宣告程星烨out。
至此,七人组只剩下两人存活。
胜者将在二人之间产生,谁能最终登顶宝座?
直播间深谙赚钱的道,适时插入一段广告。
三十秒的广告结束后,俩人轻轻松松地聊天,看起来没有任何要打起来的迹象。
网友们又在大胆揣测。
[这俩人打起来,算是家暴吗?]
[这还用猜?陆靳臣他敢赢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敢!赢!吗!]
[赢了登顶宝座,输了回家抱老婆,你就选吧,一选一个不吱声。]
[来了来了,江江动手了.....啊不是?这是在打架,还是谈情说爱?]
[要不给你俩搬个床吧?]
走廊的角落里,江屿偷袭不成反被钳制,细瘦的手腕落进男人掌中,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喷出的呼吸一阵阵落在后颈。
除了Beta,后颈对于任何一种性别都是特殊的存在。
他被完完全全扣在男人怀里,两腿被夹着,个人都动弹不得。
陆靳臣坏心眼地把麦关了,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浑话。
少年脸红的快要爆炸,抿了抿唇,“你放开我。”
陆靳臣非但不放,反而在镜头录不到的地方,更过分地抬起膝盖,动了动。
少年身体紧紧崩成一条直线,指尖微颤,抓住他的衣袖,呼吸肉眼可见地不稳。
一个是神族的神女,一个是魔族的魔王。
黑白颜色碰撞下,禁忌感扑面而来。
直播间网友稳定发疯。
[(快开麦)(嚼嚼嚼)(快开麦)(嚼嚼嚼)(快开麦)(嚼嚼嚼)(快开麦)(嚼嚼嚼)(快开麦)(嚼嚼嚼)(快开麦)(嚼嚼嚼)]
[我真服了,再这样下去姐就要痿了。]
[算了,毁灭吧,你俩要不直接do吧。]
男人漫不经心地靠在墙上,怀里抱着清冷的少年,嚣张地冲镜头笑了笑,比了个口型。
“我的。”
直播间网友:“.........”
“好好好,你的你的你的。”
江屿看不到他的动作,手腕转了转,短剑在手心换了个方向,刀刃对着自己,刀柄对着陆靳臣。
他挣了挣,语调不稳,“抱够了吗?”
这个小细节被陆靳臣恰到好处地收入眼帘。
嘴角弧度疯狂上扬,他低头略过腺体,“嗯”了声,随之放手。
江屿转身立马上前,胳膊抵着他的喉结,目光清冷锐利,掌握主动权。
锋利的刀刃划过脆弱的肌肤,少年睥睨散漫地往剑柄上吹了口气,高傲地扬起脖颈,“求我。”
陆靳臣没想反抗,顺从地说:“好汉饶命。”
江屿:“.......”
这让他怎么往下接?
陆靳臣沉浸式入戏,像个被恶棍打劫的弱小形象,“小帅哥缺老公吗?饶我一命,换我以身相许如何?”
江屿:“........”
他骚话太多,江屿不想听。
最终少年选择一剑收掉他的人头,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陆靳臣配合地“啊”了一声,“就算变成鬼,我也会缠着你的。”
江屿嫌弃地撒开手,无语凝噎,“戏太过了 ”
至此,游戏结束。
胜负已分。
王导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来,“恭喜玩家江屿获得最终胜利,成功登顶宝座!”
[恭喜恭喜!]
[这是我看过最没有胜负悬念的一场对峙。]
[我就说臣子哥不敢赢,他怂的连武器都没拿出来。]
[江江最后一下给我帅疯了,手起剑落,拿下第一。]
[妻子的胜利,就是男人的荣耀,臣子哥这局血赚!]
得知结果,淘汰室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随着江屿和陆靳臣踏入室内,其余五个人纷纷起身祝贺。
程星烨一边拍手,一边问:“晚上走一波?”
第74章 他挖你家祖坟了吗?
幽暗的卡座内,程星烨戴着灰色卫衣帽,遮住了大半张容颜,脊背挺直,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地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江屿没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抿酒喝。
他自知酒量差,要的是果酒,可果酒也是酒,一杯下去,少年脸色微红,解开了两颗扣子。
露出的肌肤白腻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锁骨精致漂亮。
好在环境足够黑暗,旁人看不到这个动作。
玻璃杯碰到坚硬的大石,发出清脆的响声。
程星烨如梦初醒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你来了。”
江屿:“........”
他不仅来了,酒都喝完一杯了。
不过,程星烨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很糟糕,江屿不跟他一般见识。
程星烨揉了揉脸,身子靠在椅背上,仰头干了一杯酒。
喝得又快又急,深褐色的酒水顺着唇角滴落,沾湿了洁白的领口。
少年颦眉摁住他的手腕,“别喝了。”
程星烨挣了挣,“我没事。”
他酒量还行,再说,如果喝醉了趁机耍个酒疯也不错。
他们二人相识很凑巧,所以江屿格外珍惜这个朋友。
“你跟席慕景吵架了?”少年直截了当地问。
听到熟悉的人名,程星烨送酒的动作微顿,笑意不达眼底地反问:“很明显吗?”
江屿拧眉拿走他的酒杯,“嗯。”
程星烨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眼尾霎时红了,带着自嘲意味,“我不知道。”
“我脑子很乱,不知道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
男人声音骤然变得低落,每句话都裹着浓烈的挣扎和窒息。
他红着眼攥住少年的衣衫,垂下高贵的头颅,尾音发颤,嗓子发紧,“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你喜欢他吗?”少年声音温柔地安抚。
程星烨:“应该吧。”
“那他挖过你家祖坟吗?”
“.......没有。”
江屿说:“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程星烨被问的哑口无言,苦笑一声。
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少年的勇气,冷漠坚硬的外壳下是温柔的灵魂。
哪怕自身经历惨烈,却依旧顽强热烈,像悬崖之上挺拔的松柏,不甘屈于命运的安排。
这种性格其实很容易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