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泽:“.......”
“你怎么猜到的?程煜告诉你了?妈的老子都说了不准说不准说,他又多嘴!”
陆靳臣错愕地盯着手机,被这个消息震懵了。
真要结婚?
过了会儿,陈越泽发过来一条语音,出了个送命题,“你想当谁的伴郎?”
陆靳臣捏捏眉心,直接把手机收了起来。
秦川在纸上寥寥画了几笔,笔尖勾勒出小鱼的形态,但又不符合大众印象,多了点小巧思在里面。
比之前的图更漂亮更和谐,鱼尾张开漂亮的尾翼,在纸上渲染过之后如同活了过来。
“还有哪里需要改吗?”秦川将纸递给他。
陆靳臣摇摇头,“就这样了。”
秦川:“要纹在哪儿?”
陆靳臣指了指左边的胸口。
秦川指着隔壁的房间:“衣服脱了躺床上,可能会有点疼。”
陆靳臣无所谓地说:“没事。”
-
下午的直播照常进行。
七人组少了一个人。
这会儿直播刚打开,网友陆陆续续进来,在评论区聊的火热。
宋时清和沈娇凑到摄像头面前读评论,跟网友互动。
沈娇在参加节目之前本就是网红,对于这些互动信手拈来,简直是回到了自己的统治区。
她挑的问题十分有噱头,把宋时清逗得脸红,露出尴尬又无措的表情。
“好,下一个。”沈娇红唇微张,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这条是问我的。”
宋时清接茬:“提问娇娇,当初喜欢顾然哪里啊?”
又凶又冷,哪有半点完美男友的样子,除了那张脸确实帅的惨绝人寰,再也没有任何闪光点。
沈娇早就放下了这段无疾而终的明恋,丝毫不怵,语调轻松愉快:“因为我是绿茶啊。”
“小说里,绿茶女配就喜欢冷脸帅哥,我只是在维持我的人设。”
“但是,现在的我想通了,我才不要当他女朋友,我要当他的情敌!”
说完嘿嘿一笑,捧着旁边宋时清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糊了宋时清一脸口水。
网友直接发疯,密密麻麻的弹幕飘着“在一起在一起”。
宋时清无奈笑了笑。
一时间,个房间都被笑声充斥,工作人员脸上也挂着温柔的笑,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欣慰。
距离六点半还有二十分钟,后勤人员正马不停蹄地为了收官做准备。
长方形的桌子上摆满了零食和饮料,看起来像是要搞茶话会。
江屿怀里抱着抱枕,旁边的沙发陷入一个身影,程星烨鬼鬼祟祟地坐过来。
少年散漫地掀开眼皮,尖尖的下巴抬起来,“有事儿?”
程星烨没事,他只是不想跟席慕景处在一个空间内。
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在对方怀里醒来时的尴尬。
俩人都没穿衣服,肌肤相贴,呼吸缠绕在一起,像是发生过了什么。
可身上干净清爽,没有传来任何不适的感受。
席慕景没有趁人之危。
本来是一件令人庆幸的事情,他却很烦躁,开心不起来。
于是他捞起地上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仓促地逃跑了。
江屿看着他苦恼紧蹙的眉眼,突然福灵心至,“你跟席慕景......”
“没有!”程星烨飞速否认,心里莫名其妙憋着一股怒火,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不行。”
江屿:“......”
恰巧听到这句话的席慕景:“.......”
风评被害最惨的一次。
程星烨没发觉身后的脚步声,垂着脑袋,叹了口气,“我大概是有病。”
第109章 是我娇养的玫瑰
江屿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起身给席慕景腾位置。
沙发总共有三个,当下只有顾然身边还有空位。
江屿走过去,坐在了他身侧。
顾然跟刚录节目时没有任何区别,依旧冷着一张脸沉默寡言,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薄薄的眼皮漫不经心地掀起,深杳的眸子里藏着常人看不透的情绪,如深夜的墨色般漆黑。
江屿跟他挨的近,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消毒水味道,还有刺鼻难闻的药酒味。
少年轻轻蹙了蹙眉。
下一秒,顾然又往外挪了挪,几乎要掉下沙发。
没想到会闹出这样一个误会,少年无奈地笑了,嗓音清冷淡然:“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然绷着脸“嗯”了声,依旧没有坐回来。
江屿就悻悻闭嘴了。
陆靳臣赶在六点半的最后一秒踏入温暖的室内。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看,男人脚步一顿,微微颔首道:“抱歉,路上有些事耽搁了。”
他里面穿着白T恤和黑色工装裤,外套是一件深灰色皮夹克,外套有些鼓,顶起了一个小山丘。
宋时清好奇地看过去,“你怀里抱了什么?”
陆靳臣紧拧着眉,把怀里的小鼻嘎拎着脖子放在地上,嫌弃道:“路上碰到一只小丑猫,非要跟着我,甩都甩不掉。”
不仅如此,小猫的叫声十分嗲,蹭了他一身猫毛。
直播间立马涌现出密密麻麻的弹幕。
[猫,下午好。]
[好丑啊,我很少用奇形怪状形容一个猫。]
[感觉像是被人虐待过,走路一瘸一瘸的,别人一靠近浑身都炸毛了。]
[卧槽,这叫声怎么这么嗲啊哈哈哈哈哈,听的人都快下奶了。]
小猫来到陌生的环境,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长得跟个熊猫似的,两只眼睛周围是黑色的,其他地方倒是挺白。
它十分认主,全程围着陆靳臣脚边转,丝毫不知道早就被人嫌弃了。
这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猫,脖子上没有猫牌,浑身脏兮兮的,走路有点瘸,嗲嗲的叫个不停。
“这附近有宠物医院吗?”陆靳臣问王导。
王导点头,说:“有一家,先把它送过去做个检查,你回房间冲个澡,准备直播了。”
陆靳臣扯了扯衣服,长腿阔步地往楼上走。
小丑猫被工作人员带去了宠物医院。
再怎么折腾,也是个十分瘦弱的流浪猫,压根抵抗不了人类的魔爪。
它嗲兮兮地望着楼上的方向,喵了好几声。
却没有分得一个眼神,蔫蔫地被工作人员抓进笼子里去了。
十五分钟后,陆靳臣裹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坐在少年一侧的沙发上。
很清淡的沐浴露味道夹杂着低调的沉木香钻入鼻腔。
少年动了动,往外挪了些。
下一秒,腰上多了一只大手,紧接着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被人拉进怀里。
男人下巴抵在少年肩窝,委屈巴拉地说:“为什么躲我?”
少年挣了挣胳膊,密密匝匝的眼睫垂下,嗓音清冷温润,“还在直播,你别乱来。”
又顺毛地补充一句:“没躲你。”
陆靳臣张开胳膊,却不小心牵扯到胸口上的皮肤,刺痛扎着神经,他眉心稍拢。
纹身后不能沾水,刚才洗澡的时候用保鲜膜缠了两圈,但好像还是不小心沾了些水汽。
有点疼。
他若无其事收回手臂,在摄像头录不到的地方捏了捏少年的腰。
王导拿着麦克风,对三期节目做了个总结。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要面临分别,恍惚间才终于让人意识到他们七个也不过才二十出头,正是爱疯爱玩爱闯祸的年纪。
可在直播镜头里,或许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够完美,但却是最真实的自己。
一番感悟词说的人潸然泪下,王导眼睛都红了,边说边擦鼻涕。
没想到最终感动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