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乖
作者:Akon
简介:
死气沉沉模范生x暴躁甜心
虞弦x岑知木
邻居哥哥天之骄子,成绩优异,样貌出众,就连性格也是滴水不漏。在他的光芒映衬之下,岑知木像只灰扑扑的小老鼠。
从小到大,无论他做错了什么,又或者搞砸了什么,大人都会说:“你要像虞弦哥哥学习,乖一点,听话一点。”
最开始,岑知木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他讨厌虞弦,攻击虞弦,试图带头孤立虞弦。
直到后来,大家都说虞弦很好,那他也有样学样,开始喜欢虞弦。
再后来……
糟了,学过头了,他好像离不开虞弦了!
*攻在外人面前是完美模范生,实则占有欲很强阴暗偏执有点病态,受是学人精、傻白甜,真傻真白真甜。
竹马年上小甜饼
第01章 竹笋炒肉
虞弦长了一张死气沉沉的脸。
包宁宁说那叫“死人脸”。
岑知木觉得“死人”这个词太晦气,他虽然不喜欢虞弦,但是做不到用这么难听的词汇来形容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
于是他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没有那么难听,但是大意差不多的形容€€€€棺材脸。
包宁宁百思不得其解:“棺材和死人有差吗?”
岑知木坐在栏杆上晃腿,“有,当然有了。”
包宁宁哦了一声,“你说有,那就有吧。”
她很听岑知木的话,因为她喜欢岑知木。
岑知木是他们这一片最漂亮的小孩,盛夏酷暑,大家都穿着短裤短袖,岑知木坐在栏杆上,手长脚长,一截雪白的小腿晃呀晃的,把包宁宁的眼睛都晃花了。
她伸手去摸岑知木的小腿,岑知木的小腿凉凉的。
她说:“木木,你别坐在栏杆上了,我妈看见又要骂你了。”
包宁宁的妈妈是他们小区的物业。
微胖爱笑,碰到谁都能聊上两句,掌握着整个小区的八卦,人称“包打听”。
包打听最痛恨的小孩就是岑知木,每次看到包宁宁和岑知木一起玩都要拧她的耳朵。
即便如此,包宁宁还是要捂着红肿发胀的耳朵和岑知木呆在一起。
她实在想不通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岑知木。
岑知木睫毛长长,眉眼乌黑,一双大眼睛亮亮的,黑眼仁像颗葡萄,据说出生后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几乎看不到眼白。
放眼整个小区乃至他们就读的府前街小学,都找不出比岑知木更漂亮的男孩。
包宁宁说:“等我长大以后要当岑知木的新娘。”
她同桌也想当岑知木的新娘,两个人因为谁才能当岑知木的新娘吵了一架,吵完以后谁也不理谁,到现在都没和好。
包宁宁的同桌甚至在背地里说她的坏话,让她以后给虞弦当新娘。
虞弦。
包宁宁刚给他取完外号不久,就看到他抱着两本课外读物从小区外面回来。
“岑知木,”他看到坐在栏杆上的岑知木,皱着眉走过来,“下来,很危险。”
他总是板着脸,一副和大家不熟的样子。
小区里的其他孩子都有点怕他,岑知木不怕他,还冲他做鬼脸,说:“才不要。”
他坐的栏杆是荷花池外面的围栏,身后就是荷花池,大人们严令禁止他们靠近这里。
岑知木不听,因为这里最凉快。
见他不听话,虞弦放下手里的书过来抓他。
岑知木手长脚长,在同龄人里算比较高的,可是虞弦的手脚比他更长,个子比他还高。
而且他比岑知木大两岁,不仅个子高,力气也大。
他拧着岑知木的胳膊,把他从栏杆上扯了下来。
岑知木嘴里喊着“疼疼疼”,“死虞弦,你敢欺负我,我要告诉你爸!”
“你去啊。”
虞弦拧着他的胳膊,直到把他带到远离荷花池的地方才松手,他有一双阴郁的细长眼,头发很长时间没有修剪,刘海遮住了一半眉眼。
岑知木揉着自己被拧疼的胳膊,恶狠狠地说:“我真的去了!”
虞弦不理他,回到荷花池旁边拿起自己的书,头也不回地走了。
岑知木瞪着他的背影,漂亮的眼睛像是要喷火。
等虞弦彻底走远后,包宁宁提着小裙子跑过来,“木木,我们真的要去找虞叔叔吗。”
虞弦没有妈妈,只有爸爸。
他们家就在岑知木隔壁。
虞弦的爸爸很高大,胡子拉碴,总是醉醺醺的。
有点像外面的流浪汉。
她害怕虞弦的爸爸。
“当然不去了,”岑知木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包宁宁的额头,“笨蛋,我吓唬他的。”
“哦。”
包宁宁伸手摸了摸岑知木戳过的地方,心里甜甜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骂了笨蛋,但还是好开心。
“木木,”她伸手拉住岑知木的手腕,“你别去坐栏杆了,我请你吃雪糕吧。”
岑知木拍拍她的头,包宁宁有一头卷卷的黄毛,摸起来毛茸茸的。他说:“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小区对面的便利店。
过马路的时候,岑知木戳了戳包宁宁的胳膊,“等车。”
包宁宁说:“我知道过马路要看两边,老师每天都要强调。”
尤其是放学的时候,他们头顶戴着小黄帽,在老师的指挥下排着队伍过马路。
岑知木是他们班的小班长,身上穿着气派的马甲,举着“三年级6班”的小红旗走在队伍前面,包宁宁最喜欢偷看他了。
她说好要请岑知木吃冰棍,可是付钱的时候傻眼了。
岑知木拿了一个五毛钱的绿舌头,包宁宁自己选了一支没吃过的雪糕,结账时,收银员说一共五块五。
包宁宁兜里没有这么多钱。
她急着鼻尖出汗,正想着该怎么办,岑知木已经点开了电话手表,踮着脚把手伸到收银员面前:“扫这里吧。”
“木木,”包宁宁急了:“说好了我请你吃的。”
“滴€€€€”
收银员拿着小手枪扫完码,岑知木收回手表,又骂包宁宁是笨蛋。
“哪有让女生付钱的。”
出了便利店之后,包宁宁撅着嘴说:“我就是想请你。”
岑知木想了想,冲她伸出手,“那你给我五毛吧,就当你请我了。”
他指指包宁宁手里的雪糕,笑眯眯地说:“这支算我请你的,你请我,我请你,可以吗。”
“嗯嗯。”
包宁宁眼睛弯弯,叩头如捣蒜。
这一幕不知道被谁看到了,转告给包打听。
当晚回家,包打听阴沉着脸,问包宁宁:“岑知木是不是欺负你了,问你要钱?”
包宁宁说没有。
包打听不信,“我都听门卫说了,他隔着老远就看到岑知木伸手问你要钱,走,我们去岑知木家要个说法去。”
她拽着包宁宁的手要去岑知木家,嘴里嘀嘀咕咕的,“我就知道岑知木不是个好的,你整天跟个哈巴狗似的跟在他后面干什么?”
“妈!”包宁宁一把甩开她的手,站在楼道里大喊:“不许你这么说岑知木!”
她爆发的很突然,包打听被她吓了一跳,她先是左右看了看,见没有邻居出门,便一把拧住包宁宁的耳朵,“死丫头你要造反啊?”
包宁宁推搡着她的手,宁可挨打也要说:“不许说木木的坏话,妈妈你是坏人!”
这时候邻居推开了家门,从门后露出半个脑袋,乐呵呵地说:“小包,别打孩子啊。”
包打听有些尴尬地松开手,“我没打她啊,这孩子跟着岑知木学坏了,说她两句就要造反。”
反正在包打听眼里,岑知木是全世界最坏的孩子,包宁宁每次不听她的话,她都觉得是岑知木把她教坏了。
她告诉邻居,“岑知木欺负我们家包宁宁,抢她钱,李哥看得一清二楚!”
“是吗,”邻居有些惊讶,推开家门走出来,站在楼道里和包打听聊起来:“小岑家不像是不给零花钱的样子啊。”
“那谁知道呢。”
包打听撇了撇嘴,“我可没乱说,人家李哥亲眼看见的。”
包宁宁站在旁边听大人说话,不敢说那钱是自己想请岑知木吃冰棍才给的,只知道捂着耳朵呜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