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第23章

宁武帝也不觉得无趣,甚至夜幕遮掩下,双眸全是丝丝的笑意,很是愉悦。他是寡情极端,但有小满在便不是,如今有了多福,他愿意压下心底最极端的脾气,做一位仁厚贤明的君主。

东厂到了。

许小满给媳妇儿打眼色,意思‘我哄完孩子睡觉就去找你’,宛如偷情。仲珵:行。

两人分岔各走各的,心黏黏糊糊还想着今晚呢。

许多福都不知道,他只是一只快乐吃饱狗粮的小狗罢了。

夜晚睡觉前,许多福点了早饭,他明天要吃菜盒,酸菜牛肉的。许小满则是问了伺候的太监,内务所半个月前送来的红茶有的,送了一大罐子,只是还没拆,旧的没喝完。

许小满:“拆了,明天拿牛乳少放糖给我煮一煮喝。”

要和崽崽共同进步喝奶茶。

下次多多说起来,他就能说出什么味道了!

许小满交代完,听到说多多睡下了,便偷偷摸摸翻墙去紫宸宫,他一翻墙,正好碰见站在墙角下跟鬼似得王圆圆。

九千岁:……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扎根墙角。”偷情路上被吓到的九千岁恼羞成怒骂道。

王圆圆双手揣在袖子里,冷不丁的一句:“许小满你跟我老实说,多福是不是圣上的种。”

自诩大内高手的九千岁从墙头栽下来了。

没事,九千岁半空燕子翻身,落地摆了个很装的姿势。

半点都看不出慌张。

王圆圆:行,他知道答案了。

作者有话说:

九千岁:幸好咱家处处机智。

第18章

许小满落地单手撑着地面,才保住了他高空落地惊吓到差点要断的腿,只是心里想:完蛋了完蛋了王圆圆这个傻蛋怎么知道的,他瞒得这么好啊。

不可能的,王圆圆是不是诈他啊。

九千岁从地上撑起身,装的云淡风轻,问:“怎么说?”

还怎么说。王圆圆心里想笑,许小满快把人大牙笑掉了,而后又深深皱起眉头来,“小多福是圣上和哪个女人生的?”

“哈?”许小满震惊又庆幸,幸好他刚才装了一把没嘴快承认。

“还哈什么哈,跟蛤蟆似得,你说你多蠢。”王圆圆原地团团转了几步。

许小满怒骂:“谁蠢了!你才傻。”

“肯定是那一年,你跑的那一年,其实是你和王爷暗暗说好了,替他遮掩这档子风流韵事,那会王爷要起兵,怕是被牵扯到,肯定是这样,才托你去接孩子,认到你的名下。”王圆圆把一切都推敲出来了,越说越有道理。

许小满张了张嘴半晌没发出响动,把话憋回去,看这个傻蛋怎么说,要不是他肚皮大了生下了多多还真信了。

人就是这样,只要认定了,那一切都能圆过去。王圆圆转圈圈停下,恨铁不成钢看向许小满,“你啊,那女人怎么样了?”

“……没有女人。”许小满:哪里有什么女人,就本公公自己。

王圆圆:好,到了如今还在替圣上遮掩。

要是许多福在场,肯定要说:王伴伴看阿爹目光像极了看恋爱脑的好友。

“那就是没了,也好。”

“诶呀也好什么也好,没有女人,多多是我的孩子。”许小满打断,“一天天的瞎想。”

王圆圆露出‘我懂’的你知我知神色。

许小满有嘴说不出,最后囫囵说:“反正你看着吧,以后时间长了,我家多多长大了——”

“圣上等小多福稳健便会认祖归宗,这样也好,小多福由你亲手照看大的,对你非寻常感情,圣上还是看重你的。”王圆圆想到这儿,又觉得圣上并没有苛待小满,也是替小满周全以后。

许小满:……

扯不明白了。

“我走了走了,王圆圆你以后少神出鬼没瞎跑,没事多睡觉,脑子都糊涂了,这就是不睡觉害的,今晚这事别胡说,不然传出去本公公保不住你,把你送到巫州流放!”

王圆圆:我谢谢你了。

许小满做贼心虚又有逃过一劫的庆幸,一路直奔紫宸宫,这次没翻进去,他一脸‘劫后余生’太明显了,导致仲珵顺口问了句来的路上可是碰见了什么。

“啊!没有没有。”许小满反驳太快。

仲珵:那就是有了。

他问了,这愣子肯定不会说,于是不问。许小满一看仲珵不问了,反倒有种一肚子话没处说的憋感——这事也不好跟仲珵说,还是他憋回肚子里吧。

“过来。”仲珵岔开话题招手。

许小满才注意到仲珵手里握笔在写东西,随口嘟囔了句大晚上的还写字啊,靠近一看,被干了个沉默。

九千岁面红耳赤看宁武帝。

大书桌上,作画的宣纸,栩栩如生画着一根龙根。

许小满都不好意思张口,耳垂红的滴血,外头人都夸仲珵什么天生龙子帝命所归、身份贵重中宫嫡子等等放屁的话,把仲珵夸成个正正经经的圣人神仙,品行高雅。

都该让这些人来看看,看看!

仲珵在这儿画什么呢。

都不害臊的。

仲珵很是淡定说:“赏你了,挂你屋里床上。”

“有病似得,谁挂这个,再说了,我也没说很喜欢。”

“以形补形,九千岁多见见朕的,也会长大。”

许小满怀疑,许小满又有点心动,真的假的啊?万一呢,于是草草收起来,叠着,塞怀里又烫胸口似得,先放桌上,用镇纸压着,面上义正言辞:“我这是替你周全颜面,你一个皇帝,被发现了画这个,传出去那还得了。”

“多谢小满替我周全。”仲珵笑说。

两人嘴上搞黄了一通。仲珵放下笔墨,说:“本来是想给多福画个纸鸢的,画着画着一时想到了你。”

“仲珵骂人不揭短啊,你想我画这个?”许小满生气了。

什么意思,他的才一点点,仲珵画这么大个。

仲珵拉着小满入怀顺着腰抚,哄说:“朕身上哪一样不是你的?今晚朕伺候九千岁,保证九千岁舒舒服服的可好?”

“……”什么和什么。

然后俩人就寝睡了。

赵二喜早早带人守在宫门口,圣上和九千岁歇着那是歇半宿,等闲要热水都到后半夜了,于是这会有点出神,还在想宣政殿那会他起疑的事。

旁边发出咚的声响。

赵二喜闻声看过去,小路子抱着头,刚磕到头了。赵二喜正心烦意乱,压声说:“你小子,傍晚时就心不在焉没留个神,鬼鬼祟祟的,御前当差干什么呢?你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你掉的。”

前几天师傅对他就没个好脸了,小路子也怕,忙凑过来小声告饶,赵二喜嫌烦,真是越来越没眼力见了。

“师傅,不是我找借口,实在是有原因的。”小路子也是六神无主,伏低做小压低了嗓门说:“今个傍晚徒弟在偏殿伺候小公子,小公子睡着了,圣上议完政回到暖阁一看小公子睡着没盖的——”

赵二喜拿眼刀刮小路子,他真是眼瞎,之前还瞧着机灵呢。

小路子忙说:“徒弟取了毯子送上前,听到小公子喊‘爹’,圣上一下子怔住了,也没发怒,好像还应了一声,徒弟也没听清,师傅你说……”

赵二喜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凌厉看向小路子。

小路子吓得讪讪不敢往下说了。

“我看你是真不想要脑袋了。”

小路子噗通跪地不敢求饶说话。许久,赵二喜才说:“刚才的话,还有你那升起来的小心思最好给我摁死了,动都别想动,起来吧。”

别怪赵二喜起疑心,他伺候圣上也有十多年了。

圣上和九千岁是好,圣上之前也偏重一些小多福,但也在‘规矩’之内,爱屋及乌赵二喜懂,但圣上心是冷的,像今日这般惯着纵着小多福,真不一样。

尤其还有小路子那话……

寝宫内,做累了,仲珵抱着倒在他怀里睡着的小满,伸手捏了捏小满鼻子,小满哼哼唧唧嫌烦,仲珵便撒开手,恶魔低语似得问:“今晚你碰见谁了?”

“王圆圆那个大傻蛋猜到了崽是你的种。”

说完,睡着的九千岁想到开心的,“哈哈哈哈哈让他猜八百年,那大傻蛋也猜不出来多多是我生的哈哈哈哈哈哈。”

一串嘲笑声。

也很骄傲得意。

仲珵:无语时会露出好笑表情。

这个大笨蛋,真是朕的大笨蛋。

……

“我要炸学校——啊不是,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

许多福哼着儿歌,顺口唱了炸学校版本,立即改过自新,今天不用炸,因为今天一上,明天就放假了!!!

高兴!

王圆圆顶着淡淡的黑眼圈跟在小公子身后。

许多福今日吃上了牛肉酸菜菜盒,啃得咔咔的,外酥里面全是馅料,特别香,饮品是牛乳红茶少糖版。

九千岁送崽上学,揣的是同款早饭。

“阿爹,明日我们就出去玩了,风筝你做好了吗?要不要我今天写完作业做啊?”许多福吸了口奶茶问。

九千岁差点呛到,想起什么胸口烫脸也烧。

“嗯,爹记得呢。”含糊其辞。

许多福看到爹脸红,还奇怪,他就是问问做风筝阿爹怎么害羞起来,也没说别的少儿不宜啊,算啦,还是不多看,不然阿爹不好意思。

于是儿歌没在调上又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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