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第100章

“不过怎么带他过来了?”、“今日游玩取乐,或是给我们唱戏吧?”

众人说了些话,等刘戗王元孙近前便不在闲聊。李泽待在人群中,他来得晚,有些事情不知,便安安静静听大家聊,三言两语听明白了,目光落在那个外族戏子上,心里想:好相貌。

“小人许凌官见过太子殿下。”许凌官见太子便眼睛亮,上前单膝跪地行礼。

许多福笑说:“你起来,不多礼。”又和同学们说:“今日出来游玩,都不许多礼,别动辄见礼了。”

众人应是。

李泽看向起身的戏子,竟然姓许,是先前就姓许还是之后?他知道太子之前养在东厂九千岁名下就姓许。

先不动声色,再看看。

许多福让大家别围着他转,想乘船玩的去乘船,想垂钓的往一楼去,等大家适应了,再玩一些小游戏比如:投壶、打水漂、抽陀螺。

大家听令,难得在宫里玩还要‘痛快玩’,说实话刚开始这些同学肯定拘束,为了迎合太子,演都要演的轻松自在,但真各处欣赏美景,放眼望去豁然开朗,打打闹闹的也没人拘着,十岁多的小学生头很快就真的玩开了。

许凌官跟着殿下身后。

“你看着有些不同了。”许多福仔细看了下,点着头,“看着精神许多。”

以前凌官身上自带一种哀愁气质,那种‘我见犹怜’,脂粉气也比较重,像个楚楚动人的小姑娘,还有些‘无辜’勾人的感觉,而现在短短时日,许凌官那些眼波流转身段婀娜处处勾人,变成了身板板板正正,精气神也昂扬清爽正向了。

可见刘府教的很好。

不管是教导拳法身手,估计还宽解过许凌官。

许凌官有些腼腆笑了下,说:“将军府里待小人很好,王少爷也教小人拳法还教小人学字。”

这点许多福有些诧异,王元孙教许凌官学字?

“很好,学字很好。”

两人说了会话,底下刘戗大嗓门喊:“好啊!厉害。”

许多福立即不说话往下走,到了一楼问怎么了?船头围了许多人,小内侍上前回话:几位少爷打赌玩,看谁先钓上鱼。

听刘戗大嗓门,肯定不是刘戗了。

“谁钓上来的?”他走进一看,水桶里果然一条大鱼,旁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竿的是李昂,对面是李昂的表哥仲子铭。

许多福:不必问,他知道谁赢了。

“李昂钓上来的。”严怀津眼睛亮晶晶的说。

李昂也很高兴,“我也没想到甩下去没一会就动了。”

仲子铭输了,怪刘戗大嗓门吓跑了他的鱼,刘戗反驳:我刚才没喊,仲子铭说李昂的上来了,我的竿也隐约动了都被你吓跑了。刘戗不信,觉得仲子铭在找借口。

等太子殿下来了,仲子铭害怕了,不争执了,他怕回去又挨他爹揍。

“……没喊就没喊吧。”仲子铭顺刘戗话说。

刘戗:?这么爽快,难不成那竿刚真动了?

许多福一看,说:“刘戗你不适合钓鱼,声量大,确实吓跑一片鱼,去学划船呗。”

“诶对,我现在学会划船,等天热了泅水学好,咱们就能比赛了。”刘戗摩拳擦掌,喊王元孙去不去。

王元孙点头,喊上了李泽,笑的很亲近说:“我们水性不好,你坐镇,我们俩安心。”

“对对对。”刘戗觉得好主意。

李泽便答应了。

等几人一走,仲子铭一直看太子殿下,他没想到刚才殿下没有偏帮刘戗,给他面子,还哄了刘戗去玩,别在这儿捣蛋。

许多福看过去。

仲子铭忙慌乱收回目光。

许多福:……

不是,他又不吃人。

再说今天都是他邀请来的客人,作为主人自然是要好好招呼客人玩的开心了,而且都是一群小学生头,争执就是口头吵架,一些小官司,又不是大事。

他可是大度的太子。

李昂给表哥面子,说刚才太快钓上来也是碰巧,咱们再来。仲子铭见太子不看他了,才说来就来。

这次围观人少,真比起来。

许多福见刘戗王元孙李泽带着七八个人上了一艘大船,跃跃欲试,拉着严津津还有许凌官坐了条小船,“咱们也去看看。”

湖上还有天鹅呢。

作者有话说:

多崽:我就是好奇探花郎什么样子不是俩爹你们???

第49章

太液池湖面中。

刘戗几人乘坐的是一条两层大船,坐了有十多位同学,大家都跑去二楼甲板上远望湖水,可能因为邀贴上写了‘以文会友’,还真有同学诗兴大发,诵读学过的文章,倒是很衬美景。

“他们几个在楼上叽叽哇哇什么?”刘戗在一楼说。

王元孙懒得回话,因为刘戗听出来了,只是要说说不满。李泽则是好脾气回:“他们在念《寒江雪》文章,虽是没下雪但也算合景。”

“我知道他们在念文章,只是都出来玩了,还要念文章真是扫兴。”刘戗道。

王元孙懒懒说:“你觉得扫兴,殿里学习好的觉得痛快。”而后目光落在李泽身上,笑了下说:“你跟着我们俩人待在一层,怕是很无趣,扫你的兴了。”

刘戗点点头,王元孙说的也在理,他不爱学,有的人爱学,反正别拉着他学就行,听到后面话看李泽,这位是新来的,不由好心爽快说:“对啊,你要是喜欢读书念文章你和他们去上头玩,不用坐这儿陪我们俩。”

“不会,一楼景也甚好。”李泽笑笑说,又道:“其实我们三人,都是武官出身,也没那么爱念文章。”

刘戗这才想起来,“对,你长得一瞧就读书好那种,我老忘了你家里也是掌兵马的。”

“没有马,临东海州府沿海对抗海寇,都是船上作战。”李泽说到这儿,双眼笑眯眯的弯了弯,“倒是我听说肃马关刘家军战骑骁勇。”

刘戗先认真道:“不是刘家军,那是肃马关军,都是听圣上调令的。”

王元孙淡淡来了句:“李泽可能以己度人,他们李家海军,想来你们刘家也是如此。”

“我的错,我嘴巴说快了没旁的意思,咱们三家都是替圣上大盛效力的。”李泽忙道。

刘戗见李泽着急,想着是不是刚才话说重了,不过爷爷父亲,在他还小认字时就揪着耳朵跟他说这些,旁的话可以瞎说瞎玩,这个不能乱说,要忠心圣上,效力大盛。

他们刘家只是圣上的兵。

不过李泽也不是故意的,刘戗见人着急反倒不好意思,爽朗说:“我知道,也没怪你。”

李泽松了口气,隐隐约约察觉到王元孙不喜自己,几次三番想给自己下绊子,好在只是嘴上打机锋,此时立即转移话题,说:“上头同学念《寒江雪》,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雪,不知道盛都下不下雪?”

“下,我听殿下说过,盛都也下雪,不过要是说起大雪,还是肃马关那边下的大,都入冬了,盛都天还是暖暖的,比那边的秋天还暖和。”刘戗顺着话说。

李泽不由感叹:“不知什么时候能过去玩玩,真想看看大雪。”

“刚开始下雪还好玩,一连下的多了就是灾了,会冻死人。”

王元孙:“听闻临东海富裕,李泽可能想不来雪灾死人吧。”

李泽现下真的确信,王元孙不喜他,他眉头略略蹙起,仔细回忆哪里惹到了王元孙,难道是第一天到大殿先坐在王元孙身边,而后为了讨好殿下,去了前排?

王元孙因为这个生他的气?

刘戗:……感觉氛围又古古怪怪的。还是和许多福说话痛快,有什么说什么,嘻嘻哈哈的,跟肃马关那边孩子一样,现在他都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哈哈,我去看看划船,让公公们教教我怎么撑船。”刘戗跑到船尾去了。

王元孙看着李泽,声音高了几分,有些亲近之意跟刘戗说:“你小心点,咱们一船人,别你撑船撑翻了。”

“诶呀你还不放心我了,交给小爷!要是翻了,我救你。”

“不必,你不会泅水,谁救谁不一定。”

两人语气熟稔,一看就是关系极好。

王元孙说完便不说了。李泽本来想走,他确定王元孙不喜自己,只是想了下又留下来,以后在盛都大殿之中未来还要相处许多年,不宜交恶。

“我第一天到大殿,并非是故意不和你坐一起的。”李泽笑的和善解释。

谁知刚还挂着亲近随和笑容的王元孙脸一下子冷了,目光寒冷看向李泽,“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别在我面前装。”

“装?”李泽眼底笑意收起来了,脸上还挂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是想说我心机深沉。”

“那你岂不是也一样。”

王元孙被戳中了痛脚,脸色深沉。

李泽见状没在笑,说不上亲近也说不上恶意,像是坦诚布公闲聊似得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府里孩子多,别说咱们嫡出如何,我家不看重这些,除了嫡长子,其他的能者居之,这次圣上选人入崇明大殿学习,有年龄要求,其实不光单单我一个,家中还有几个年龄同我相近的兄弟,为何凭白选中了我?”

“王兄,想必咱俩经历差不多吧。”

王元孙心想,你我一样?

李泽以为说动了王元孙,以前他同临东海附近世家大族孩子打交道,要是软的不吃,看透了他的心机,便这样坦诚布公聊一次,总能和气许多,效果好的,还能交心。

他见王元孙不说话,以为刚才那番话说中了王元孙心坎中,又很亲近笑笑,继续说:“总是口舌甜滑一些讨人喜欢,我也没旁的坏心思,试问整个大殿谁不想讨好捧着太子殿下呢?”

“王兄不用对我太多恶意和戒备,咱们都是同学,又都是四大氏族出身,总要互相扶持相助的。”

王元孙冷冷看李泽说这些话,李泽心里的小算盘他一清二楚,对方真是聪明,只是他还是厌恶不喜。

李泽说完,见王元孙不理他,便也没有热脸继续贴下去打算,只是唉声叹气:“算了王兄厌烦我,那我躲远一些,不碍着王兄眼就好了。”

说完施施然上了二楼,因为模样讨喜,只是略微笑一笑,三言两语很快就能融入楼上氛围,没一会嘻嘻哈哈玩闹起来,半点也不生疏。

王元孙坐在一楼脸很阴沉。

他不喜欢李泽,他知道为什么,因为李泽那副端着笑脸,左右逢源讨好人的样子,让他不由想到了自己。

李泽比他长得讨喜,做的很是自然,而他呢?

在那些大人眼里,看他就像是看跳梁小丑。

‘你自己看看你那副长相,整个黔中谁不知,不过是把你当了乐子,就和你那低贱的舞姬娘一样’、‘父亲带你出门不带我?呵,谁稀罕,我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子,需要像你一样捧着贵人?我可做不出’、‘不过和你娘一样是个玩意’、‘惹人笑的东西’……

王元孙陷入魔怔,眼底越来越疯狂,整张脸扭曲。

“喂喂喂兄弟你怎么了?”刘戗玩了会进来就看到王元孙坐在那儿发癔症,赶紧上前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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