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第178章

“之前我说要给我父皇衣服上蹭鼻涕,这件事就不作数啦~”太子殿下声都是向上飘的。

严怀津感受到许多福的快乐,坐在许多福怀中,说:“我觉得你比找到真宝藏还要快乐。”

“嘿嘿当然啦,你真懂我严津津。”许多福趁机捏捏小同桌发揪,说:“我们慢慢过去,不着急回。”

“等到了长兔镇,我请大家吃麻辣兔子。”

“阿爹推荐的肯定超好吃。”

之前因为快半年了,俩爹在黔中那儿一点信息都不传回来,许多福心里还有点生闷气和担忧,今日找到了宝藏后,那些不开心就没了,虽然依旧担心俩爹。

严怀津说好,又说:“许叔叔和圣上不发消息回盛都,怕是黔中有什么事若是传到盛都来,容易影响朝堂稳定,先压着,反正迟早你都会知道的。”

“?”许多福:“什么事啊?”

严怀津:“我猜的。圣上带王元孙回黔中,又将王佐关在府中,若是要用王家将士,按道理该带王佐的。”

王佐正儿八经将军,轮打仗有经验,怎么带王元孙而非王佐?

许多福知道他父皇想动王家,但没想到严津津竟然能猜出来些,此时他觉得很自然岔开话题,胡说八道:“没准是王元孙和刘戗玩的好,刘戗跟屁虫,王元孙被传染了,也成了刘戗的跟屁虫。”

严怀津听许多福胡扯,笑了起来。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夸许多福。

许多福:小孩子就是好哄!

“是吧是吧,也不知道刘戗这只猪怎么样了。”

“他可是本殿下的宠物,要是上战场——还是平平安安好。”

许多福真是嘴硬心软,言语都避开了。严怀津心想,嘴上哄着许多福说:“刘戗还是很厉害的。”

明明骑半日就到长兔镇,结果因为殿下‘郊游’玩一路摸鱼看风景,优哉游哉的,到了傍晚天黑了也没到,众人熟练的在野外找扎营地方,开始收拾。

四月天,白天天气很暖,夜晚荒郊野外还是很冷的。

他们这儿人多架起了篝火,东厂人骑马附近溜达了一圈,没一会几人带了些野果子回来,林正一瞅,“光你们吃,还有没?”

“野草堆结的,酸不溜秋,殿下还吃这个?”

林正:“你没问过,你怎么知道殿下吃不吃?”

“那我去问问。”东厂人捧着野果到了殿下跟前,询问:“殿下吃不吃野果子?”

许多福一看,竟然是‘小草莓’,很是惊喜,从对方衣兜里捡了一颗,东厂自己糙,随便捡了往嘴里送也没洗,就见殿下也不在意,拿着野果在身上蹭了下送到嘴里。

“酸——”东厂太监提醒晚了。

殿下酸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却说:“酸酸的后味能尝出来甜来。”

“再给我一颗,严津津来吃这个。”许多福又捏了一颗塞到小同桌嘴里,果然看到一向沉稳的小孩皱巴着一张脸,不由哈哈笑。

严怀津便也笑了起来。

东厂太监将果子全给殿下,许多福不要这么多,说太酸了吃不下,只拿了一半。

林正就在不远处靠着树干懒洋洋的看着远处一举一动,见对方回来,“怎么样,殿下爱吃吧。”

“你怎么知道殿下爱吃这个?”

林正:“咱们殿下跟头儿一样,我见了也亲切,跟我们小时候差不多,不像那些富贵出身脾气顶天大,眼睛长头顶臭烘烘的臭崽子一样。”

这又来了!东厂老熟人太监都知道林正什么尿性,就讨厌有钱有权横行霸道的。不过今日这话没说错,殿下确实不一样,待他们不刻意,自自然然的,怎么跟金吾卫那帮人说话就怎么跟他们说话,对他们几分亲近。

他们东厂太监,在外头行走,甭管是百姓还是当官的,面上恭敬或是奉承,其实都怕,不怕的背地里骂一声阉狗,或者好奇他们太监跟寻常男子有何不同。

能有何不同,当然是没根了!好奇给你也剪了。

东厂见人多了,都是遭受过歧视的,十个人八个心理都有些‘小毛病’,是遇歧视更变态,能阴阳怪气怼回去。

就是嘴巴刻薄些,行为上都被管着。

许多福和严津津吃完了野草莓,是两张酸的面目狰狞的脸,而后一对视哈哈笑,倒是口齿生津很开胃,晚上烤肉吃的都多了。

第二天严怀津醒的早,他和许多福睡在一个帐子里,他一醒,许多福也醒来了,严怀津说:“我吵醒你了吗?”

“没。”许多福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含糊说:“我要早起去看日出,昨晚林正哥说附近有条河流,咱们去看日出去。”

严怀津:“那你穿厚一些,外头冷。”

“你小孩还照顾我了,你也穿厚一些。”

“许多福,我已经不小了。”

“是是是。”小学毕业了嘛。许多福心想。

二人穿着夹衣出帐篷,天还未亮。灰蒙蒙的,野草野花还有露水点缀,他一动身,身后都跟着人,于是呼啦啦大家全到了河边看日出。

日出还没出来,许多福冷水刷牙抹了把脸,金吾卫要给他烧水来着,他嫌麻烦,就这样糊弄完,说:“清醒了。”

等日出时,还在河边附近树下找到了野果子,许多福摘了没吃,问林正哥这个能不能吃,林正笑眯眯说:“能吃,这个还很甜。”

许多福一尝果然甜甜的,就是后味涩。

“好吃吗许多福?”

“还行,我给你也摘一颗。”许多福伸手够树梢,摘了给严津津,“你尝。”

严怀津尝过,说:“还是昨日的野草莓好吃,我不喜欢涩的。”

“我也是,只甜前面一点,像是哄人的甜头还没咂摸味就是苦涩,涩味留的还久。”许多福点评:“这果子像是诱饵一样。”

林正喜欢这个,越涩越好,涩到嘴里尝不出其他味来。他揪了一串,就靠在树下吃着,没一会嘴里都是苦涩味蔓延,就和他的日子一样很无趣。

直到——

天边亮了些,红红的。

不远处殿下在喊:“日头出来了,严津津快看日出!”

这一日大早上河边,一群金吾卫和东厂太监护着太子殿下也看到了日出,太阳升起天天都有,但今日的好像格外不一样,殿下说:“火火红红的。”

严少爷接:“大吉。”

那就大吉吧。

拔营出发,一个时辰就到了长兔镇,长兔镇略大一些,因为这边附近村里都爱养兔子,村民送兔子到镇上卖,镇上还有食铺、小饭馆,格外热闹,空气里都弥漫着红油炒兔肉的香味。

但许多福三晚没擦洗换衣服了,最近天热,他感觉自己都臭了,镇上客栈住不下他们这么些人,许多福就问:“镇上这么大,富户乡绅有没有空院子,咱们租几日,都洗洗,吃口热乎饭。”

“少爷,我去办。”淮闵道。

这等事淮闵熟练。

其实他们百来人,尤其金吾卫东厂个顶个的练家子好手,到了镇上就受到瞩目,那些富户乡绅最为精明,一瞅就知道这一行人不简单,怕是什么贵人。

自然是愿意卖个好,再说了对方出手大方。

乡绅老爷姓兆,兆老爷同对方谈完了,询问:“可要给你们家少爷送些仆从杂役吗?”

“不用,屋子干净了,我们有人。”淮闵直接拒。

殿下在外,吃穿用度经他们的手比较放心。

这一日就在长兔镇先安顿下,许多福和严怀津终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带的衣服,下午太阳好时,二人在小院子里晒头发,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

傍晚时,王圆圆摸清了镇上哪家兔子好吃,其实都不用他摸,东厂几个人来过都吃过,此时是将店里厨子请回来了,活蹦乱跳的兔子东厂检查过没问题,现场宰杀,由厨子制作。

许多福看了觉得麻烦,但也知道出门在外,他的安全,东厂、金吾卫是操足了心,也没说什么,到了晚上,他们就吃到了长兔镇的麻辣炒兔子。

真的、超级、好吃。

“下饭下面条都香。”许多福吃的嘴巴麻麻辣辣的,这兔子肉过了油炸过,还有点卤料味,又香又麻辣,嚼劲十足,让他想到著名的冷吃兔。

估计放冷了更入味。

严怀津吃的鼻头红红的,一直喝水。

“你吃不了太辣就算了。”

“我可以的,有些香。”严怀津斯哈说。

许多福:严津津不愧是小学毕业了,现在叛逆期到了,成了小顽固初中生!

他们一行人在长兔镇就住了两晚,第一晚时间太赶也没在镇上游玩,第二天玩了会,不过这镇上也没什么景致可看,就是吃,麻辣炒兔子、卤兔头、兔子骨架烧的清汤面,不过这个吃起来有点兔子味,当地人很喜欢这种味,吃不惯的可以多浇一勺辣椒油。

很香!

这个镇子显然富饶,百姓生活日子也好,碗里有油能看得出——虽然是菜油,因为长兔镇离做菜油村比较近,这边用油也方便。

第三日许多福就说回了。

一路上操足心的王圆圆:谢天谢地,小祖宗可算回宫了。

许多福坐在马上,说:“经过这次外出,我有些经验,下次要是再出门,我身边人手多,不如伪装成一支镖师队伍送货的,我可以当骄纵被运送的大少爷。”

“聪明。”严怀津仔细思考觉得很可行。

“嘻嘻,客气。”

果然许多福在游玩方面无师自通。

许多福一走,兆老爷派人去收拾检查老宅,下人回来说:“那两位少爷换下的衣服也没带走,是一些旧衣服,老爷这个要丢吗?”其实料子很好,老爷要是不要,他就偷偷带回去给家里孩子穿。

兆老爷摆摆手意思不要,下人便喜气洋洋收了衣服。

过了没几日,兆老爷突然急匆匆回来,问下人要衣裳,“上次住我兆家老宅的竟然是太子爷,快快衣裳给我送回来,这个得供奉着,也许哪一日能保我兆家子孙……”

下人骇然,不敢多话赶紧去找衣裳,幸好这衣服看上去昂贵,他家婆娘舍不得给孩子穿,说等过年改小了,过年穿,万幸万幸。

兆老爷得了衣裳,大手一挥,赏了宅子下人月银。

“太子殿下住过的老宅收拾出来……”他要带着家中子嗣搬过去住。

许多福也没想到,自己一件脏衣,不久后还真能稳住兆家。

黔中关往西,夷族部落三十里外,忽儿沟。

忽儿沟地势凶险奇特,两面寸草不生的红岩土壁,虽是不高但层峦叠嶂连着一片,红岩土壁之间都夹杂着狭小细长弯曲的沟渠,或是有水,或是平地干涸,有的地方宽有时候又是死胡同。

若是过了此沟,便能直捣夷族部落族长老巢。

王元孙带了五千骑兵探路,此时又进了一条‘死胡同’。

“走,换一条。”王元孙手持大刀,一手调转缰绳,抬头望了望远处两边石壁。

风动,没水,嗅到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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