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戗你等着!”
众人哈哈大笑。
李泽直接出题:情诗对接,周全这个没情调的,光看正经文章,情诗没怎么看,竟然先认输——许多福:失策啊失策,他扭头看李昂。
李昂硬着头皮摆手,意思他这方面涉猎的也不多。
刘戗兴奋地嗷嗷叫,“李泽,你这个点子行啊,他们一个个都是正经人,可不得难倒了。”
“李泽,刘戗说你不是正经人!”许多福立刻挑拨离间。
李泽:……
刘戗:“我不是我没有我夸你呢好兄弟,别上了他的当!”
“殿下对太子妃心如何,接招我们都看着呢。”李泽笑眯眯说。
许多福:可恶,竟然没挑拨成功。
“你放马过来吧。”
李泽是把周全、李昂先后对倒,轮到了太子殿下,李泽有心放水,热闹够了,总得殿下把太子妃接到吧,别耽误了好时辰。
“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殿下与太子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后一题,殿下做个表白诗——”
许多福:这个好这个好。
“打油诗也算诗吧。”
李泽很是给面子,“自然算了。”
其他同学憋不住脸上都挂着笑,今个真是笑死人了。
许多福装的气定神闲,一派‘七步给尔等做个诗瞧瞧’,凝神略略一想,只是今日他太兴奋了,满脑子都是我爱严津津、严津津爱我,我们两人甜蜜蜜。
“……”
大家都等着呢。
许多福不管了,扯开了脖子嗓子一吼:“我爱严怀津,严怀津爱我,我们二人甜蜜蜜,福寿双全喜洋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乐了起来。
有人喊:“太子妃来了!”、“诶呀太子妃这边殿下还没通关你怎么跑出来了。”、“严怀津你也太心急了。”、“回去回去。”
严怀津不回去,一身大红色男式广袖袍子,头戴金冠,端的是仪表堂堂姝丽非凡,此时穿过人群,站在二道门内,对着许多福一笑,说:“我与殿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许多福没忍住牙都笑出来了。
嘻嘻。
听见没!
礼官唱了一通文采非凡的吉利话,而后殿下与太子妃牵着红绸,两位新人款款去前院拜别叔父婶母。
周围人声鼎沸。
许多福走着走着挨着严津津,悄声说:“你今天真好看严津津。”
真是面色如玉唇红齿白的漂亮。
是他许多福的媳妇儿。
严怀津抬眼看过去,见许多福脸上红红的,额上还有些汗,怕是一路闯进来辛苦了,也不顾规矩,其他人看着,大庭广众下抬着袖子给许多福擦了擦汗。
许多福本来正美滋滋,突然想起来,“诶呦你别擦,我早上敷了粉画了眉毛,我妆掉没掉?是不是很丑?”
“好看的紧。”严怀津认真说。
许多福目光对上,不知为何,心脏跳的很快,有些羞涩,嗯了声,“咱们先见叔父婶娘吧。”
严津津目光真热烈,像是要立即跟他洞房似得!
拜别完叔父婶母,二人说了些长辈祝愿好词,许多福规规矩矩都听着,很是认真,说他会好好照顾严怀津对严怀津好的,请叔父婶母放心。
围观兄弟们。
刘戗:我去许多福这么一家之主嘛。
李泽:难不成站错位置了?
王元孙倒是不在意这个。
在严府夫夫二人用了一碗糖水,午时十一点刚到便出了严府,乘车驾仪仗绕城,车马是四面空的,宝盖鲜花丝绸装点过,沿着两条正街绕了一圈,所到之处,百姓皆是祝福。
呼太子千岁、太子妃千岁。
车中,严怀津从荷包中掏出了一块花生糖递到许多福手里,浅笑说:“你吃一些,我还有肉干。”
“!!!”许多福震惊,“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你早上肯定没好好吃。”
“我太兴奋了,只啃个了肉夹饼。”
许多福接了糖,就跟上学偷吃那般,严津津与他配合很默契,先是抬着胳膊,似乎是冲着殿下这边百姓挥手,广袖正好挡住了殿下的身影。
殿下立即把糖送到嘴里。
甜蜜蜜的。
许多福嚼嚼嚼,脸上都是笑。
一路游街,跟百姓们挥手,也不会无聊,许多福同严怀津坐在一起,私声说话,举止亲密,分享零食,好像回到了学生时候又有些不一样了。
因为——他不单纯了。
谈恋爱真好。
未时末,车驾从宣德门进,太子与太子妃在百官队伍中缓缓走向太极殿前,帝后已经在此等候,亲自主持了太子太子妃庆典。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
百官行大礼,跪地恭祝太子与太子妃百年好合。
酉时,宫里摆酒席,歌舞升平。此时黄昏太阳落山,许多福同严怀津一起应酬宾客——当初他阿爹也是如此。
百官早已适应,见怪不怪了。
许多福敬酒时,轮到了刘戗那儿,先是暴揍一顿刘戗。刘戗喊:“你大喜日子还揍宾客。”
“我只揍你!”
刘戗:“……严怀津你不管管。”
“我不管。”严怀津笑说:“我与多福一体。”
许多福:嘻嘻。
然后王元孙也来了。许多福:……
见好就收。
“大家吃好喝好,孤的同学们,孤今日超开心,哈哈哈哈。”
“感受到殿下的高兴了。”
“今日是个好日子。”
“祝你们永结同心。”
“祝殿下和严怀津甜蜜蜜。”
大家又哈哈哈笑了起来,这是打趣殿下今日做的打油诗。
严怀津很是认真一一道谢,并未觉得许多福作的诗怎么好笑,反倒很是喜欢,等夜色深一些,二人回到东宫院子,严怀津说:“你今日作的诗很好。”
许多福本来想说你也取笑我,但他知道严津津才不会,这么说肯定是真的觉得好,他有点羞涩和别扭——就是他自己本人知道,那首诗都不算诗,却被严津津记在心里,也是认真夸赞。
因为他喜欢严怀津的心,严怀津也是如此爱他。
许多福脸慢慢红了。
嬷嬷让他们喝合卺酒,龙凤烛烧一整夜,热热闹闹一天,底下人都退下了,整个屋子安静下来,许多福脸红扑扑的,看向严怀津,严怀津可真好看。
“严津津,你真是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俊秀无双探花郎。”
严怀津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捧着殿下的脸颊,温柔款款说:“殿下今日累了一整日,肯定累坏了,容我替殿下宽衣。”
“啊?好、好。”许多福被迷得五迷三道。
严津津怎么这么温柔啊。
真的照顾我,还有点羞涩。
沉甸甸的金发冠摘了,许多福脑子果然轻了一截,他知道等会要发生什么,之前一直跃跃欲试说自己是大色魔,可真到了这日,反倒有点手足无措紧张了。
话本里怎么说来着?
是不是要先沐浴?
还有内务所给了药膏。
许多福眼神偷偷往大床旁边的抽屉看。
严怀津注意到,说:“殿下看什么呢?”
许多福吧嗒吧嗒从实交代,严怀津目光深了几分,白玉的指头滑到殿下肩膀,替殿下宽衣,那手指像是带电一样,许多福感觉从头皮麻到了肩膀,骨头都酥了一大半。
“殿下放心。”
放心什么?
二人褪去外袍佩饰,太子妃做完这一切,太子浑身骨头都软了一节,此时被太子妃牵着迷迷叨叨到了床上,床幔放下。
许多福可紧张了,来了来了,洞房来了,他一会先把手塞到严津津的里衣摸一摸,然后怎么做?亲吧、得亲一会……
太子妃的手揽着殿下的腰。
“嘿嘿,有点痒。”许多福歪着身体有点想躲开但是又很舒服,那种怪怪的感觉。
太子妃手又暖又温柔,一路从殿下的腰滑到了里衣中,指尖碰着殿下的肌肤,从背后往前去了……
许多福: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