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了男人自己,大手按着程越的脖颈,一股脑的进去,少年脖颈猛的扬起来,他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连哭声都叫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发抖,男人捏住他纤细的脖颈,牢牢地把猎物掌控在自己手中。
程商像疯了一样,越看少年哭的狠,他越用力,同时还假惺惺的哄着人,“别哭,宝宝,好可怜,怎么吐舌头了。”
两个人彼此纠缠,一直到天色昏暗。
程越像是疯了一样,不知节制,明明累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却还要不知死活的往男人身上贴,往腿上蹭。
他主动去贴着男人的唇,“抱我。”
程商低头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宝宝,我抱你去洗澡。”
见男人不肯,程越的表情有些委屈,他哭的太狠了,嗓子都哑了,睫毛也湿成一簇簇的。
程商见不得他这幅样子,一见了便心软的无以复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才好。
“都肿了,你想一周都躺在床上吗?”
他怜惜的抱紧人,吻了吻他的耳朵。
“程越,你不要怕,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什么都不要怕。”
程商怎么会不知道程越的心思呢。
痛能解渴,爱能忘忧。
夜里,外面的枪声又响起来了,男人本来就没睡熟,下意识的伸手覆在了少年的耳朵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
好在,程越累狠了,睡的又熟又沉,并没有被吵醒。
熟睡的少年显得更乖,睫毛垂下来,投在眼下留出淡淡的阴影。鼻子很翘,嘴巴很软,被男人吻的太凶了,有点肿了,看着像是嘟起来的。
每一处,都让程商爱的不能再爱了。
一整晚,男人都没怎么睡,一半的时间在盯着老婆看,剩下的一半时间,在偷偷亲老婆的嘴巴。
第二天程越起来后,嘴巴肿的更厉害了。
男人不在身边,他撑着床边想起来,结果两条腿软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刚站起来就又摔在地上。
好在这个时候程商推门进来,见状连忙把人抱起来,“怎么醒了不叫我。”
程越声音还有点哑,“谁知道你去哪儿了。”
男人咳嗽一声,把人抱到床上,岔开话题,“我煮了粥,你喝一点暖暖胃,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
没怎么吃肚子还被撑大了。
程越想起那混乱的场景便脸上一红,他小声嘟囔,“不想喝,嘴巴痛。”
看着少年红肿的嘴巴,男人心虚一阵。
“多少喝一点,我喂你。”
程商把粥端过来,又把少年抱在腿上,就像喂小孩那样一口一口的喂,喂之前还不忘把粥吹凉一些。
程越一直胃口不好,喝了小半碗就不肯吃了,任男人怎么哄都不行。
程越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再回去上学啊。”
实则他想问的是外面的战乱什么时候平歇。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发,没回答这个话题,反而说,“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怕没时间照顾你,我让方成收拾了一处地方,那里很安全,你去小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程越一瞬间安静了,他迟了几秒才抬头看男人,“你要把我送走?”
程商叹息,“宝宝,那里更安全。”
少年咬了一下唇,“我才不去。”
“程商,我只和你在一起,别的地方哪里都不去。”
第46章
程商一猜少年便是这个态度。
他又何尝愿意离开程越呢。
自从分别了那二十年之后, 他现在几乎不愿意和面前的人分开一分一秒。
“听话,宝宝。”
男人的唇瓣贴着他的耳朵摩挲着,“很快, 不会太久的。”
程越是真的生气了,甚至故意拽了一下男人的头发。
“我说我不去你听到没有, 我是你主人, 又是你老公,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他说的很有气势,显然忘了昨晚一边抱着尾巴哭一边喊老公的样子。
男人挑了一下唇角,也没戳穿他, 就这程越的话来哄他,“是, 主人, 听你的, 但是你也听我一次行不行?我保证, 不超过一个月,肯定去接你。”
一个月!!!
程越眼睛瞪得很圆, “别说一个月了, 一天都不行!!”
“如果你把我送过去, 我就,我就……”
少年结巴一下, “我就绝食。”
他没什么可以威胁程商的,只能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
赌程商舍不得。
程商也的确如此,就连少年掉一根头发他都心疼。
“小祖宗。”男人叹气,“你能不能听话点。”
“是你不听话。”
程越跟八爪鱼似的扒在男人身上,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你之前还说我做的贡献很大, 我的画的画很好。”
程商拍了拍他的屁股,“去那儿了也能画画。”
怎么就跟这个猫说不通呢!!
程越气狠了,偏头一口气咬在男人脖颈处,他平时还是很心疼的男人的,在床上被欺负的狠了的时候,也就是伸手去抓男人的背。
但这次却没留力气,甚至程越口腔里都漫着一股血腥味。
男人没挡也没躲,任由少年发泄似的咬他,直到最后程越松口的时候,看到渗着血的牙印,又抽咽的哭起来。
程商觉得好笑,“你咬我你哭什么?”
程越抽了一下鼻子,“疼不疼啊?”
“疼。”男人低声,“你帮我吹吹。”
谁料少年眉头一皱,却哼了一声,“疼也活该,谁让你不听我的话。”
说完后,他一股脑的把小脑袋塞进男人胸膛里,“我不管,我就不去我就不去,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像小孩子的话,又听的男人心头滚烫。
程商闭了一下眼,用力抱紧少年,声音微哑,“好,不去,宝宝,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轻而易举的为程越改变主意。
程商没有底线,程越就是他的底线。
-
第二天两个人终于决定要出门了。
学校是去不了了,程越要同程商去一趟政府厅。
不知道程商什么时候买了两套一样的衣服,黑色的一套,穿在男人身上利落干净,显得格外帅气。
可程越对着镜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奇奇怪怪。
他小声抱怨,“怎么你穿着那么帅,我穿着像小黑煤球。”
男人被他的形容逗得笑了一声。
他走过去,帮少年理了理领口,又扎紧腰带,低头在老婆脸颊重重亲了一口,“我看着像芝麻糖球,又软又甜。”
让他恨不得全身咬个遍。
两个人站在镜子面前,程越才后知后觉,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笑了一下,“情侣装呀。”
男人皱了一下眉,像是不太满意这个称呼,纠正了一下,“夫夫装。”
程越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了。
“这衣服的材质比较特殊,对普通的子弹有阻碍作用。”
“防弹衣啊。”
“差不多。”
程商还拿了一把枪给他,“还会用吗?上次教过你的。”
程越有点尴尬,“会,会吧。”
先按哪里来着?
那天脑子里很乱,光想着男人贴上来时炽热的胸膛了。
好在男人只是轻笑一声,“没事,就是以防万一,但我不会让这万一发生。”
他把腰插进少年的腰间,语气沉了几分。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一点事的,”
程越踮了一下脚尖,亲在男人下巴上,故意用很甜软的语气道,“哥哥保护我。”
少年第一次这么叫程商。
平时大多都是连名带姓的叫。
男人眸色暗了一瞬,托着人的屁股就把人面对面抱起来,抵在镜子上,用力的吻了上去。
程越曾偷偷在心底给程商的接吻技术打过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