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瞒着他,才能把戏做的更真。
一想到程越,男人心里泛起了一点焦躁。
想他。
想老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声响起来了。
外面的光晃进来,和漆黑一片的屋内显得像两个世界。
脚步声逼近。
程商懒懒的抬眼,看到面前的钟文,他丝毫不意外,反而笑了一下。
“今天是大选?”
钟文穿了一身制服,帽檐压的很低,闻言挑了一下眉头,“你就不问我结果是什么?”
程商嗤笑,“你要是输了,此时此刻,进来的就是警察署的人,准备要处决我了。”
“没趣。”
钟文摘了帽子,一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时间。”
程商闭了一下眼,“134个小时。”
“错了,128。”
钟文啧啧称奇,“你退步了啊,以前训练你的误差可从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程商懒得和他扯,“手机给我,派车送我回去。”
“干嘛啊,大好的日子,出去喝两杯,兄弟们都在呢,我派人把小嫂子接过来。”
“滚。”
男人大步往出走,“不和没老婆的人喝酒。”
“诶你……搞歧视是吧!!”
回程的车上,街道显得比平时更加拥挤。
从前很难见到街上有这么多的普通人,但今天却忽然都涌上街道,在庆祝这场大选。
联邦的最高长官是个中立者,这无疑将普通人从水深火热的地狱中拯救出来。
每个人都满怀信心。
联邦会越来越好的。
程商把手机里的信息反反复复的看,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嚼碎了咽下去。
可爱死了。
他老婆怎么这么可爱,怎么这么好。
程商又看了看窗外,烦躁的皱起眉头。
这些人堵在路上干嘛。
真耽误他回家见老婆。
-
程越在午睡,他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好,所以有的时候中午会挑时间睡一会儿。
他就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小毯子,迷迷糊糊做了梦。
他梦到程商被关在监狱里,就像他之前那样,冰冷的骨头缝里都泛着寒意。
程越心疼死了,大喊着叫程商的名字。
门开了。
沙发上的少年猛的坐起来,身上的小毯子滑落到地上。他惊魂未定似的,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听到门口的声音,更是像惊弓之鸟似的,缩在沙发后头,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门口的男人也静静的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少年颤抖着开口,“程商?”
男人冲他笑了一下。
“宝宝,我回来了。”
程越憋了五天的眼泪好像要在一瞬间流干。
他扑过去抱住男人,男人也很快的托着他的屁股,把人面对面抱着,低头一下一下的啄吻着少年的唇瓣。
“宝宝,老婆。”
“别哭了,别再哭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程越搂紧男人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吓死我了,”
“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不会有下次了。”
程商很用力的抱紧少年。
“我爱你,程越。”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爱你。
-
当天晚上,钟文组了局。
他今天刚刚大选胜利,想要巴结的人能排上一条长队伍,但都被钟文推了,订了一家酒吧的包间,给程商打了三四遍电话都没接,无奈之下,只能把电话打到程越那儿。
“喂,嫂子,程商呢?联系不上他,我叫人去接你们啊,晚上出来喝酒。”
程越眯了眯眼,哼了一声。
对于这个和程商一起瞒着骗自己的钟文,程越也不想给他什么好态度。
“想找程商啊,他现在确实接不了电话。”
程越脚下用力,踩着毛茸茸,低头看了一眼。
豹子很乖的把肚皮露出来,给老婆踩着玩,当毛毯用。
电话里安静了一瞬。
钟文咳嗽了一声,“那个,不打扰你俩了,晚上一定得来啊,我,那我先挂了。”
程越随手把手机仍在一边,慢悠悠的晃动着脚,“你要去吗?”
程商当然说不了话。
他讨好的用舌头舔着老婆的脚。
少年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别舔我。”
豹子很可怜的停下动作,舌头还伸着,抬起头看老婆。
看着很无辜,但程越一想起前两天他的担惊受怕,心里就一肚子的火。
少年恶劣的把脚往下踩。
他还算有分寸,没有用实力。但殊不知,就是这样软绵绵的力道,才把人折磨的要死。
轻一下,重一下。
程越像是顽皮踩水坑的孩童,脚上动作不停,一下接一下,只可怜这个豹子,想要弓一下身体都不行,因为老婆一开始说了,想要一张完全摊开的“豹毯”。
豹子的喘声开始逐渐变重。
程越却这个时候抬起脚,“没劲。”
豹子,“???喵喵喵”
少年说走就走,干脆利落,完全没给地上的豹子一点反应的时间。
豹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顾不得正兴奋的状态,忙不迭的起身屁颠屁颠的跟上老婆。
“€€!”
房门在自己面前被关的严严实实。
程越生气了。
很难哄那种。
他把自己埋在床上,没等多大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男人连衣服都没穿,甩着尾巴直接就走进来,从床上把人挖出来抱到怀里。
“滚开啊!”
程越气哼哼的骂他,“讨厌你。”
“不准讨厌我。”
男人低头亲他,“要说爱我。”
不等程越说话,男人已经把他的唇堵住,抱着人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干嘛总说硬邦邦的话。
老婆的嘴明明很软嘛。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如约去了酒吧。
程越穿越过来后没来过这种地方,看什么都很新奇,像个好奇宝宝,四处探着小脑袋瞅,最后被程商一脸不悦的揪着衣领拽回来。
“看什么呢?人家跳脱衣舞你也看。”
面前台上,一个猛男正在顶胯跳舞。
程商不说程越压根都没注意到,他扯了一下嘴角,故意说,“比你好看。”
男人脸当时就黑了。
走上二楼,周围环境就安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