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强制救赎黑化徒弟后 第49章

他若是揉了揉额头,沈纵就要过来摸他的脉象,自觉检查一遍当日的两人用药情况,再询问是否需要取用灵泉水。

他若是突然不带笑容地叫了沈纵全名,而非阿渊,那就不得了了。

沈纵会立刻对他单膝跪下,主动招了今日瞒着他做的所有事,包括但不限于一夜都在屋外吹风却骗他早上刚起,趁着他睡着饮酒破坏药效,假装噩梦让师尊抱着睡其实根本没做梦,或者站在床头看了师尊半上影响了师尊的睡眠质量。

其实温知寒什么都没察觉到。

其实只要沈纵不说,他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更不会在意。

但是实在太乖了,温知寒几乎有种无论何时都能从徒儿口中诈出新秘密的新鲜感。

他习惯了。

于是当两人躲在逼仄的柴房里,脚尖顶着脚尖,四目相对,木匣中朦胧的香气缓缓散出时,温知寒也习惯地等着沈纵的今日“自爆”。

沈纵脸上的紧张和心虚不像是装的。

哪怕知道眼前的沈纵只有壳子是24岁,实际上心智成熟心思深沉是做过魔尊的人了,温知寒还是会忍不住觉得他并未长大。

也从未戳穿过沈纵的卖乖。

他们的相处模式维持在双方都装聋作哑的平衡里,一日日品味着来之不易的恬淡日常。

唯有在这种的默契中,最真实的心思与情愫反而会没防备地暴露出来。

比如温知寒的控制欲,比如沈纵的紧张。

“这是……”

沈纵压低着嗓音,“徒儿思念师尊的假借之物……原本用不上了就打算扔掉的……”

“思念?”

温知寒有点没有听懂,还想问,外面还在找他的人却走到了这个院落里。

“温知寒——”

隔着薄薄的木门,虽然两人气息被符咒遮掩,声音却依然清晰地传来,

“奇怪,这里也没有?不是说最近不会外出吗……总不能师徒两个都过了中午还在床上吧?”

那人没找到人,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似乎非常肯定两人都在。

原本正常的一句话,却让沈纵的耳朵嗖的红了。

通红。

淡淡的,熟悉的香气从木匣里飘过来,加重了空气里的暧昧感。

师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纵的呼吸微微乱了。

那双眼眸像是要将人吞了一般死死注视着,阴影里背光的某色更显幽深,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做过的事,有过的想法都袒露出来。

他没有犹豫太久。

还是少年模样的人低头,趁着师尊也怕被人发现躲在这里会不好解释,轻轻地将师尊抱入怀中,下巴垫在肩膀上,右手摸索着找到了师尊颈椎骨轮廓。

他凑到师尊耳边,用只有两人此刻能听到的气音询问,“师尊想知道木匣子的用处吗?”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问,平时都是主动坦白的。

温知寒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来不及细想。

他太好奇了。

关于徒弟的事情,只要想到还有一件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心底便会空落落的无法安稳,他会夜不能眠,会无法忍受。

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沈纵却不说话了。

搭在后颈的手指描画着脊椎骨的形状,一节一节地确认着,不轻不重地向下细数着骨头的数量。

温知寒几乎有些受不了了,他想要后退,后面却是齐的木柴,想要推开,但徒弟身后就是木门。

他忍耐着,直到皮肤上汗毛倒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沈纵的手轻轻碰触着,最终却落在了腰腹上。

那里原本有一个疤痕,最近才慢慢淡了,是最初的那一刀。

然后是手臂。

小臂上原本有个牙印,是沈纵留下的,也淡到看不出来了。

沈纵拥抱着师尊,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呼吸,闭着双眼。

温知寒轻轻地拍了拍他。

“阿渊,你……”

然后噤声。

温知寒在昏暗的柴房里被他堵住了嘴,微微睁大了眼睛。

“师尊。”

沈纵轻轻放开他,“徒儿不孝,仅仅是嗅闻到与您有关的气味儿,就会情难自已,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拉着师尊的手抱自己,触碰自己,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在温知寒失语的静默中,沈纵盯着他的眼睛,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目无尊长地坦言,

“如果不能私底下发泄一番,恐怕白日里会更加忍不住,所以有了这个木匣。”

温知寒微微屏住了呼吸。

“师尊,您生气了吗?”

沈纵拦着他的腰,一低头便能再留下一个牙印的距离里,哑声对着师尊撒娇,

“是徒儿污了师尊的眼,您若是觉得恶心,便……”

便什么?

温知寒眼睛微微睁大着,像是要看他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心想着要是他再说什么【那就杀了我吧】【丢掉我吧】【打我罚我】之类的话,就一把将人推出柴房的门然后生一天闷气。

“……便将今日的事,也当做、没发生过?”

沈纵也仿佛摸准了师尊的脾气,话锋及时地一转,进一步试探。

温知寒拧着眉看他,“为什么?”

虽然确实非常不合规矩,但沈纵再次以下犯上,还……亲了他,总不能就这么翻篇了,岂不是太过溺爱了点。

沈纵却没有开口,改用行动回答了他。

柴房太小,两人只能站着,温知寒避无可避,只能愠怒低声呵斥他,“沈纵你……住手!”

沈纵不听他的。

自打两人相认,他这小徒儿就一日比一日不听话了。

温知寒抵着他的肩膀,试图将人推开,灵力刚要用上,就发觉这徒弟一点不防备自保,又怕真把人伤了,连忙收回。

强劲灵力临时收拢很难,改了方向打出去,直接炸飞了柴房木门。

温知寒一阵心惊,汗毛都竖了起来,朝着外面看去,好在,来寻他的人见他不在已经走了。

“师尊……”

沈纵深深望着他,眉眼却带了一丝笑意,“徒儿伤势已经不会危及性命了,再挨上几掌也不碍事,说不定多疼几次,才能吃到教训呢。”

“说什么傻话。”

温知寒呼吸不稳,“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糟蹋自己身体的吗?!”

“徒儿知错了。”

他才没有知错。

温知寒脸色越来越红,脑子里天人交战着,一会儿想着应该把人推开,一会儿想着会伤到徒儿的,一会儿又冒出了沈纵那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等他犹豫完了,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

太糟糕了。

他为人师表,怎么能有这样的反应?

他怎么可以任由徒儿……

灼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沈纵央求着抱着师尊不撒手,“求您了……再一次就好……师尊……”

可是……

温知寒咬住嘴唇,脚下都微微发颤着。

“你……”

“师尊……还是不肯睁眼看看徒儿吗?”

沈纵亲吻着他的颈窝,闷闷的声音却不像是在做坏事,倒像是委屈极了,

“比起徒儿真实的模样,您果然还是更喜欢年少不懂事的沈从渊……闭着眼睛,是不想心目中那个完美爱徒的模样被改变吗?”

“……不是的!”

温知寒心中一惊,连忙辩驳,“你不要胡思乱想!”

“……师尊,眼角都泛红了。”

沈纵半真半假地骗了师尊睁眼,便低头去亲吻他的眼角,解开二人的衣衫,“好想画下来。”

“……!!”

真是疯了。

温知寒还要骂他,却只是不住地大口呼吸。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因为现场过于凌乱,沈纵再次负责了事后的收拾。

温知寒也想‘收拾’,但除了把个柴房炸上天然后盖一个新的,并不想多动一根手指。

他在沐浴更衣后疲惫地睡去,再次醒来时,沈纵又乖乖跪在他床前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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