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 第9章

这个人很了解他,冬日泡冷水是他那年差点在刺骨的护城河里丢了性命后有的习惯,他需要保证自己无论什么环境都能如同寻常一样敏捷。

他这个习惯很少有人知道,哪怕是他皇兄都不知。

这个人到底是谁,居然有本事往王府送人而不被察觉。

... ...

花念处理完事,看着桌边的药膏脱了亵裤,自己趴在桌上咬着下唇给自己上药。

差点又忘了,昨日上了药今日都要好受些。

他闭上眼,睫毛颤了几颤,面色逐渐泛红,好一会才卸力擦干净手和那里,他整理穿着,慢慢去打开了窗。

风灌进来吹乱了发丝,花念吹得冷了脸上的神色才恢复如常。

敲门声响起。

花念:“进来。”

迎生一看立刻跑过去关窗。

这风哪里是花念能吹的。

花念失笑:“我没那么脆弱。”

迎生:“是不脆弱,只是前些年一场风让您着了风寒,一个月都未好。”

整日咳嗽,夜里又睡不安稳,短短一个月,那批衣物穿上已经不合身了。

后面养了许久才养回来一点。

花念:“找我有何事?”

迎生顿时忘了窗户的事,她生气道:“那边上了午膳,那人说您不在,他不吃,他说他瞎,看不见,需要您喂。”

怎么不饿死啊,是第一天瞎吗,昨天怎么就能好好吃啊。

花念笑起来,安抚道:“别气,我去看看。”

迎生不高兴:“您都还未进午膳呢。”

花念:“送过去,我在那边吃。”

迎生闻言,只能道:“是。”

气鼓鼓出门。

花念出门,慢慢来到魏宿的屋子。

魏宿正在喝茶。

“坐。”

花念跨进去,坐在魏宿对面。

魏宿:“茶不错。”

对方没说话。

魏宿将手递过去。

花念微微阖眼。

魏宿大发慈悲:“写吧。”

这副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花念是来做客的。

他莞尔。

【写什么?】

【你看不见,我喂你是应该的。】

魏宿沉默了。

啧。

今日这么好说话?

“喂吧。”

花念抬着碗,刚靠近就后退了一步。

魏宿抓了个空,他看向花念在的那个方向,灰蒙蒙的眼睛显得无害。

他哼笑了一声:“警觉性不错啊。”

花念放下碗,对方的样子哪像中了软筋散的。

这个药量还是太轻了,只有三分力气魏宿还能这般,若是没药的话,花念知道这个的人的气力能有多大。

花念拍手,旁边人过来问:“吃不吃?不好好吃我家主子便让人将东西撤下去。”

魏宿坐好,摸到了碗筷:“吃。”

花念坐下用膳,让人给魏宿布菜。

第7章

用完膳,魏宿坐在窗边吹着风。

此处的风不同于别处,他听着远处来的风判断他们应该在深山中。

山间痕迹最容易隐藏。

这栋楼里的人不少,这么多人的吃喝都需要从外面运东西进来,这么直白无法掩饰的线索,他的暗卫却还没找过来。

看来回去都得加训!

迎生进来给花念研墨,看见开着的窗户立刻过去关上。

“少开窗,如今还是春寒,容易着凉。”

魏宿微微皱眉,随即嘲讽道:“也是,某人体弱。”

体弱的某人示意迎生过来。

迎生不高兴看着魏宿,慢慢走过去

“主子。”

花念点了点墨。

迎生明白,她从袖中拿出香叶罐,磨进墨里。

魏宿闻到更清晰的香味,香气淡雅。

是种很讲究的香。

他能想到的人选范围越发小了。

魏宿安静陪着对方处理了一个时辰的事务,他听见对方动了,似乎在活动手腕,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旁边停下,推开了窗。

他感受到了风。

花念舒展着疲累的身体,看着窗外的景色缓解眼睛的劳累。

旁边的魏宿吹着风,过于安静了些,花念视线转到魏宿身上,仗着对方看不见肆无忌惮打量着这张脸。

面如冠玉,气宇轩昂。

他盯着出了神。

庆熙十八年,他那年十四岁,刚从学府归家,见到才十七岁的魏宿,少年魏宿意气,一身的力气,给百姓抓贼的时候撞了他,他怀里的书散落一地,他还未来得及心疼自己刚买的书籍,就被魏宿左一句“姑娘对不起”,右一句“姑娘我一会儿再来赔罪”给气得不轻。

当时他就觉得这人眼睛不好,没想到一语成谶,后来的魏宿眼睛真的不好。

花念想着事,察觉有人靠近时连忙后退几步。

魏宿手上的绳子只有这么长,他止步,意味不明笑了声:“我还当我是天仙呢能让你看这么久,想不到是我自作多情,在你眼里我如豺狼虎豹。”

防备心真够强的。

天仙?

花念笑了笑,坐回去接着处理公务。

魏宿听见那人又坐回去了,无趣倚着窗边。

看不见,这人又不说话,还没外面一只鸟有趣。

魏宿听见鸟叫声,有只鸟落到了窗沿上,他伸手摸着这只鸟的羽毛,眸子慢慢沉下来。

吹着口哨逗弄了两下鸟,魏宿将鸟赶走,摸着窗沿,关窗。

花念停笔看过去。

魏宿回到桌前,摸索着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不紧不慢喝了水,开口道:“看来本王这张脸很让你满意啊。”

花念收回目光,接着下笔。

魏宿又喝了一杯水,指腹沾上了水面。

又过了一个时辰,花念再次推开窗,外面的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日头开始落了。

魏宿走过来了,花念退了几步。

魏宿将窗户关上。

“春寒,吹着凉了你的侍女能吃了本王。”

花念心里划过一丝疑惑。

魏宿坐了回去,一条路曲起,另一条路搭直,靠着椅子问:“晚膳呢?”

花念被打岔,那丝疑惑消散,抬手让人去吩咐晚膳,他揉了揉眉心,回去将剩下的事务处理了。

晚膳时,魏宿这次并没有故意找事,用完膳就去等着柳闻扎针,花念没有多留,转身回了书房,他有事要交代下面人。

第二日清晨,一切顺利,给魏宿的药和茶,对方都顺从入口。

那种事上也未曾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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