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摸过,那段时日那人都是给他下药,清醒时避他如蛇蝎。
魏宿大马金刀坐着:“花大人不是说本王是情种吗,你还真说对了。”
花念移开目光看向车外,好一会儿才叹气:“真是好不要脸。”
都不认识人就敢说自己是情种了。
魏宿呛声:“比不得花大人,莺歌燕舞围绕,身子骨弱成这样也要逞强,别哪日死在别人床上。”
花念:“这话说得真恶毒。”
魏宿撑着头:“难道本王像个好人?花大人,忠言逆耳。”
花念:“不敢受用。”
魏宿嗤笑了一声。
若不是花念得皇兄重用,他早将这人扔去喂狼了。
两人很快到了青楼。
魏宿先下车:“跟上。”
花念慢吞吞下车。
两人到了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
花念整理着袖子:“殿下真乃情种,连这种地方白日不开门都不知道。”
魏宿盯着这道门,这是个什么破地方,白日居然不做生意。
跟着的李泉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
他也不知道青楼白日不开门啊,他又没去过。
魏宿转头走:“花大人,去酒楼坐坐吧。”
花念微笑:“殿下估摸着是年纪上来了,忘了我们才用完膳。”
李泉惊恐看着花念,这人胆子忒大了,居然敢这么和殿下说话。
魏宿扭头:“本王没吃饱不行吗。”
花念挑眉:“行,殿下身体强壮,吃得自然比我多,请。”
魏宿大步向前,找了个酒楼进去。
花念慢慢跟在后面。
李泉小碎步跑到魏宿面前。
“王爷别气,这花念也太不懂礼数了。”
魏宿:“气?本王不气。”
跟花念生气,能给他气死几个来回。
李泉点头:“是是是,王爷大度,”
两人进门恰好和一个搂着一个女孩的醉酒男人撞上。
男人醉醺醺看着门口:“滚开,好狗不挡道。”
那个女孩瑟缩了一下,满脸泪痕。
男人低头去亲女孩:“哈哈哈哈,跟了爷,保证不愁你的吃穿。”
女孩子尽可能躲,实在躲不过生无可恋木着脸任由男人亲。
魏宿笑了。
正要抬脚踹人那边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求你了,大人,求你放过我孙女吧。”后面转角处爬出去一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老人,老人脸被血污了,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女孩。
女孩子立刻挣脱徐言朝老人跑去:“爷爷。”
花念远远看见了这一幕,抬头望着酒楼。
飞雪楼,徐家产业。
这个喝醉的男子是徐家徐言,徐恒的侄子。
徐言因为女孩挣脱没站稳撞在了门上,顿时将旁边的花瓶砸了。
“贱人,敢推我,给我打,往死里打。”
后面的下人抄起旁边的凳子。
花念出声:“殿下下不去手?”
魏宿看了眼远处的花念,这人眼睛倒是尖,他抬脚将徐言踹到了里面的桌上,桌子都给砸烂了。
那边要动手的下手一惊,立刻放下东西去扶人。
“公子,公子。”
酒楼内瞬间喧哗了起来。
徐言吐出了两口血,背脊疼得他不敢动,他大口喘着气,额角冒出大滴大滴的汗,酒意因为疼痛消失殆尽。
他被人扶着,指着魏宿:“你...你,来人,给我杀了他。”
李泉立刻想要上前。
魏宿抬手拦着李泉,他向后看:“花大人,你可听清楚了。”
花念轻笑:“本官听得很清楚,徐公子要杀殿下。”
下人愣住,花大人?朝中当官姓花的只有一个人。
魏宿:“听清楚就好。”
他上前一把抓住徐言的头,下人想要帮忙。
李泉尖锐的嗓音出现:“放肆,见到魏王还不行礼。”
下人彻底怔住。
“魏,魏王!”几人慌了,立刻去看徐言。
魏宿可不会给这些人时间,他抓着徐言的头朝着墙上狠狠来了两下。
徐言立刻进的气还没出得多。
魏宿像扔破布一样将徐言扔了。
“当街强抢民女,带着下人打死百姓,其罪当诛。”
魏宿说完看着花念:“是不是啊花大人。”
花念知道,今天魏宿带他来青楼除了有事就是给冯徐两家看,他花念只会是皇上的人。
现在他若给魏宿做证,就是彻底和魏宿在一条线上。
花念看着酒楼里没有一间将门关得严丝合缝的雅间,他慢慢出声:“是,本官明日会弹劾郇国公治家不力之罪。”
魏宿接过李泉递来的帕子:“上楼吧,本王还没吃饱呢。”
花念低头看着角落里的爷孙,他将自己的披风递给女孩。
“常玉,带这个女孩去安顿,将老爷子安葬了吧。”
暗处一直跟着的常玉走出来:“是。”
女孩哭了出来。
“我...唔...”
她爷爷还没死,可以救。
花念手搭在唇上:“嘘。”
他低声:“你爷爷只有死了才能活。”
女孩呆滞,眼泪落到了花念手上。
花念放开手:“去吧,记住我说的。”
女孩傻傻点头,跟着常玉扶着人走了。
花念这才上楼。
魏宿倚在二楼楼梯口。
“花大人的披风不是金贵得很吗。”
花念轻笑:“那也没有人命贵。”
魏宿盯着花念那只手,他抬手:“李泉。”
李泉愣愣看着魏宿:“王爷。”
魏宿转头:“啧,帕子!”
李泉什么时候这么呆了。
李泉:“啊?哦。”
李泉从袖中又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魏宿。
魏宿将帕子丢给花念。
“不用谢花大人。”
说完转身走了。
李泉莫名其妙看着花念手里的帕子,又去看自家王爷的身影。
啊?
王爷不是讨厌花大人吗?
他看不懂,这是讨厌吗?
魏宿:“李泉。”
李泉一激灵,急忙跟上去:“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