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冷冷地看着花念:“本王没成亲之前,花大人身边最好一个女人都不要有。”
花念皱眉:“放手。”
魏宿没放,他狠戾道:“花念,你把那人藏起来了,我找不到她,你也别想舒服,我身边没有人,你身边也一个都不能有。”
“来人,将这两位姑娘带走。”
花念一把打掉魏宿的手。
这么多人看着呢,魏宿是亲王,他是臣子,这么做是有些逾矩,他看着李泉:“站住,不准带走。”
魏宿气笑了,看着花念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好样的,你不怕本王杀了她们。”
花念揉着下巴,眼里闪着怒火。
生气了。
这是魏宿第一次见花念如此现于表面的生气。
为了两个女人。
他气到现在就想杀了那两人,但是花念的眼睛太冷了,比寒冬腊月的天还冷,他心底莫名生出一丝慌乱,这丝慌乱让他更加凶狠,他放话:“我今日不杀她们,你将这两人送走,我要是在你身边看见她们,她们只有死。”
魏宿看着一旁的食案,上面那壶没动过的酒让他想起了那个一触即离的吻,一脚将酒壶踹到墙上砸碎了。
酒味立刻弥漫开来。
他朝着门外走。
两位姑娘被吓到连叫都不敢叫喊出声。
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
花念闭眼,试图让自己平缓下来,可是胸腔依旧郁闷。
他将面前的食案掀了。
食案上的茶杯,碟子全都打碎,清脆的碎裂声接连响起。
魏宿停下脚步,一块糕点滚到了他脚边。
是绿香居的糕点,花念没吃完,还剩了几块,如今散落得四处都是。
他看着糕点,低身想捡起来,糕点却被一只脚踩住了。
魏宿抬头,花念正冷冷看着他。
“魏王殿下,本官要查事,还请殿下出去。”
魏宿被这句话再次激起了怒火:“你...唔...”
花念看着冲进来的人,是谢昔。
谢昔捂住魏宿的嘴:“花大人您忙,魏王我就带走了。”
魏宿挣扎甩开谢昔。
“放手。”
谢昔再次笑起来:“花大人,他这人不会说话,我们马上走马上走,不会耽误您办公的。”
谢昔拽着魏宿,示意李泉和逢春过来帮忙。
魏宿:“放开。”
谢昔无语了,魏宿今日像是吃错了药一样。
他是回去的路上撞见魏宿的,魂不守舍,问什么都不说,结果李泉气喘吁吁追上来说花念今夜宿在楼里,这话才说完魏宿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那气得仿佛花念睡了他的人。
让掉转了马车,车上脸色就阴晴不定,到了地方还不让他们跟着,只有李泉跟了上去。
他坐不住跟上来,就看见魏宿踹了酒壶。
这是来结仇啊,生怕花大人对他多一点好脸色啊。
谢昔:“好了,逢春。”
他真是服了,都是习武的,怎么魏宿比那受惊的战马还难摁啊。
魏宿没说话他盯着花念,花念无视了他去看那边姑娘的情况。
路上的糕点被踩烂了几个。
他死死盯着人,被谢昔和逢春拉了出去,到了门口气不过,甩开谢昔和逢春往外走。
花念安抚受惊的两人。
让人带她们先走。
屋内一片狼藉,屋外看戏的人立刻就无法看戏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楼里被围了。”
众人立刻慌了。
怎么会被围,大家纷纷顾不上热闹了,一个个只想跑。
魏宿在楼外马车上看着官兵,花念有调动皇城内部分官兵的权力,花念虽然是御史台的人,权力却高出了一个度。这是他皇兄给花念的特权。
谢昔也看见了:“花大人是要查封这里啊。”
魏宿不说话。
谢昔无奈:“你今晚是怎么了?”
魏宿:“没事。”
谢昔顿感荒谬:“没事你进去砸东西,没事你掐花大人做什么,给花大人下巴处都弄青了,你是要捏碎那块的骨头吗?”
魏宿:“...我没使劲。”
他没用力,察觉花念觉得疼了就放轻了手,不过立刻被花念打了。
谢昔:“你什么力气你不清楚?”
魏宿又不说话了。
谢昔:“说说吧,为什么针对人家花大人,我看这几日你们之间挺好的啊,一起出一起进的,今日都传遍了,你们在酒楼畅谈了一日。”
魏宿沉默,最后道:“没针对。”
谢昔:“......”
行,嘴硬得很,那几日问失踪去哪了也不说,查了这么多东西也不知查什么,现在也不说,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说。
“魏宿,你别有开口求我的时候。”
魏宿慢慢给了谢昔一个眼神。
像刀子一样。
谢昔立刻微笑:“我刚刚什么都没说,魏王殿下。”
魏宿转过头:“别学他笑,烦。”
谢昔:“?”
学谁?
第26章
映红楼被查封了。
原因是里面随意使用药物, 药物里有禁药的成分。
这一封,便封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内,朝上有不少人上了折弹劾花念。
映红楼是继邀月楼后第一大楼,如今被封不知道堵了多少人的财路。
可惜这些弹劾圣上一律不理睬, 御史台又是花念的人, 这些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消声匿迹。
这半月闹得最大的一件事是魏王杀了€€国公的侄子。
徐言死了。
在花念查了映红楼当晚就死了。
郇国公当堂摘了帽子要个公道,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魏宿有花念做证,还有受害人的孙女这个证据, 徐言也确实说出要魏宿命这种话, 这事最终以罚魏宿和花念半年俸禄为结果。
不痛不痒。
徐恒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 最后谢了皇恩。
花念当日下朝就被宣入宫中, 皇帝赏他查禁药有功, 给了不少赏赐。
花念明白皇帝的意思,扣他俸禄很是牵强,他只是做证他又没打人, 估计是某人见不得他好, 皇帝宠弟弟,罚了他现在又给补偿。
他带着东西出宫门时恰好和魏宿撞见。
魏宿依旧是那张冷脸,活像他欠了他几百万钱似的。
花念规规矩矩行了礼,转身带着东西就走。
病得不轻,昨晚发疯,如今朝上也发疯,不知道扣他一点俸禄对魏宿有什么好处。
花念让人带着箱子上了马车,从头到尾都没有给魏宿一个表情。
魏宿盯着花念的马车, 直到马车走远。
谢昔从宫内出来,见魏宿活像个望妻石。
“魏王殿下, 这是又怎么了?”
魏宿黑了脸:“他气什么?他还气我?”
朝上从始至终都没给他一个眼神,一个好脸色,现在遇见了居然还行礼,花念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以前都是做个表面功夫,现在倒还一丝不苟把他当个亲王了。
谢昔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