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深吸气,记录也有遗漏,花念那样的狐狸怎么会没想到这件事呢。
冯家不就有一条地道可以进出吗。
魏宿赶去花府。
“魏宿。”
魏宿回头,谢昔正在街上喝茶。
想起皇兄的话,魏宿下马走过去。
谢昔看见魏宿的模样,手里的茶点掉落。
这是魏宿?
他去看天,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结果抬头只看见满天的星星和一轮圆月,哦天已经黑了。
应该是月亮打东边升起了。
魏宿坐下来直接问:“昨夜花念找你了?”
谢昔一愣,反应过来:“找了,不过魏宿,那样的害虫我可是支持花大人参的。”
他现在之所以一直在皇城,也是因为早年平叛落了伤,一身功勋却再也无法上战场,如今这个大将军名头也不过是给他早年的功绩一个奖赏罢了,他们用命换来的盛世可不能给这些害虫祸了。
魏宿不在意这个。
他问:“你见到他本人了?他亲自来找的你?”
谢昔闻言好笑:“没见到,他手下那个叫常玉的来找我。”
这问的什么话,花念又不是很闲。
魏宿立刻起身要去花府。
谢昔急忙拉住人:“你去哪?你这副样子是怎么弄的?”
魏宿:“去找花念。”
谢昔拽住人:“魏宿,你自己看看现在多晚了!”
魏宿一愣,哦,戌时了。
街上的人都走干净了。
他看着谢昔:“你怎么还在外面逛?”
谢昔:“...我这是品味生活。”
魏宿回神,坐在谢昔旁边,他看着茶壶:“喝茶不喝酒?”
谢昔喝了一口:“茶多好啊。”
谢昔以前是不喝酒的,什么时候开始喝的呢,是被人一刀中了心肺后命大活了下来,再也不能穿上盔甲才开始喝的。
魏宿坐着跟谢昔喝了会儿茶。
谢昔挑眉揶揄看着魏宿:“怎么弄的?”
他还以为魏宿会一辈子单着呢。
没想到啊。
这痕迹,这激烈程度。
就这,之前还威胁花大人自己不成亲花大人就不许成亲呢。
魏宿:“不知道。”
谢昔:“?”
他坐直了,上次问魏宿眼睛怎么好的,魏宿也说的不知道,有故事啊。
谢昔:“展开说说。”
魏宿看着谢昔。
... ...
谢昔喝完最后一口酒,不可置信问魏宿:“所以你就认为那人是花大人?”
魏宿盯着花府的大门:“是。”
两人最后还是买了酒,跑到别人屋顶喝了一夜。
谢昔觉得魏宿魔怔了。
“不是,兄弟,花大人他图什么啊?”
图一夜春风?图魏宿长得好?还是图魏宿活好?
他盯着魏宿上下打量。
“你以前是雏儿吧。”
魏宿脸黑了。
谢昔更不明白了。
魏宿这样的能活好?那花念图什么?
而且,谢昔问:“你不是喜欢女子吗?”
魏宿:“谁?”
他怎么不记得了。
谢昔:“就那个,我们打猎的时候遇见的那女子,你还把自己外衣马匹都留给人家了。”
魏宿模模糊糊想起来了。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那年他就去军营了,这些年事太多,那道身影被冲刷得更模糊了。
谢昔也跟着沉默了,他想起来了,后面魏宿能活下来都算命大,哪有时间去找人啊,算着年岁,那女子如今二十几了,或许已经是他人妻。
“那你怎么就确定你喜欢花大人?”
魏宿酒瓶没拿稳,顺着屋顶滚落。
“谁喜欢他了?”
谢昔更加不懂了。
不喜欢,那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花大人?
魏宿脸色沉得像水:“他这样戏弄我,我找出人非得......”
谢昔:“剥了花大人的皮?”
魏宿垂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手段这么残忍。”
谢昔:“?”
那非得干什么?
两人说话间花府大门开了,花念正要进马车上朝。
谢昔:“咦,该上朝了......魏宿!”
魏宿在花念出来那一刻就跳了下去,直奔花念,这会已经将人抵在墙上了。
谢昔酒醒了,他急忙下去。
第30章
花念被魏宿抵在墙上, 他闻着魏宿周身的酒气。
喝酒了?
看眼底的青色一夜未睡,他招手让常玉他们别上前。
随后轻笑问:“魏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魏宿抵着花念,埋首在花念脖子处轻嗅。
不一样,香味不一样。
但是这只狐狸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香味和那天一致。
花念敛着眼眸将重心放在墙上。
魏宿靠得太近了, 近得他有些站不稳。
“殿下, 自重。”
魏宿抬首盯着花念的眼睛。
花念温和笑着, 一眼望到底的假笑。
魏宿神情复杂。
“自重?”
花念挑眉:“是啊,殿下这个样子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是登徒子呢。”
谢昔站在外面, 酒醒之后脑子聪明了不少, 他怎么觉得花大人对魏宿有些放纵。
试想一下, 如果此刻这么压着花大人的人换作是他。
谢昔急忙摇头, 将这个要命的幻想踢出脑子。
如果是他, 花大人的侍卫这会已经将他按在地上踹了。
说到踹,谢昔去看魏宿的脸,别说, 魏宿这个伤挺像被踹的。
魏宿笑了。
登徒子是吧, 他今天就是了。
他的视线从花念的脸慢慢下移到对方白净的脖子,随后移到左肩上,那里有他咬伤的痕迹。
花念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