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 第47章

魏宿摸着鼻子。

这次似乎把人得罪狠了。

他跑到宫内,让他皇兄先不忙去上朝,等他洗干净换身衣裳。

魏珏看着魏宿的样子:“等等。”

魏宿站定:“皇兄何事?”

魏珏来到魏宿面前,看着魏宿的脸,昨夜还不是这个样子,他问:“被打了?”

魏宿沉默。

魏珏点头,那就是被打了。

“谁打的?”

魏宿沉着脸不说话。

魏珏兴趣盎然,从小到大,魏宿就是凭借一股狼劲冲着长大,现在这么狼狈情绪还这么低落,这个样子可不多见,他道:“说,朕的话都敢不回啊。”

魏宿别开眼:“花念打的。”

魏珏脸色微微落了下去:“他打你?”

魏宿知道他皇兄护着他,他解释:“因为我把他衣服脱了。”

魏珏:“......”

魏珏眨眼:“朝服?”

魏宿:“...都脱了。”

魏珏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他摆手让魏宿滚去洗漱。

魏宿走了,不知道身后他皇兄目光越来越复杂。

魏珏长长叹气,他的赐婚圣旨看来是用不上了。

他就说哪个姑娘有这力气打魏宿。

想到这个,他去将写好的圣旨拿出来又瞧了几眼,随后扔在了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魏宿洗完换了衣服出来,一个小太监拿着药递给他。

他随意擦了两下将药递回去。

小太监低着头:“殿下,陛下说这药赐给您,让您随身带着。”

魏宿:“?”

时间不早了,魏宿随意将药揣着,跑去上朝。

魏珏坐在高位看着魏宿的脸,抹了药是要好一点了,他又去看花念,细看之下花念的衣服确实没那么整齐。

他开口将昨夜定的给魏宿的惩罚说了。

魏宿上前谢恩。

“陛下,臣有一事要参花念。”

魏宿刚刚谢完恩,闻言转头,谁这么上赶着找死。

他一看,是他的门生。

他微微睁大眼立刻去看花念,这人不是他示意的。

然而花念别说看他的,头都没转过来。

魏珏看魏宿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心里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想,他看着魏宿长大的他还能不知道魏宿吗。

“说。”

那人上前:“臣参花念殴打亲王,今日当街将魏王踹下了马车。”

这话一出,刚准备给花念辩白的几个与花念交好的臣子听清楚对方参的什么后收回了要伸出去的腿,他们早上也看见了,魏宿殿下被一脚从花大人的马车内踹了出来。

魏珏看了眼魏宿,难怪早上衣服都是脏的。

再去看花念,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

他开口:“花念,此事可是真的?”

花念冷冷看着魏宿。

魏宿一激灵上前:“皇兄,早上是臣弟自己没站稳摔下来的。”

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不过话说出口了,他就不会改。

他悄悄去看花念,对方还是那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魏宿收回目光,恳切道:“此事不关花大人的事。”

魏珏:“......”

“你确定?”

魏宿:“臣确定!”

魏珏恨铁不成钢看了魏宿一眼,点了刚刚说话的人:“是这样吗?”

那人也傻了,魏王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难道殿下觉得被花大人踹下马车很丢人?可是自己摔下来的难道就不丢人了吗?

“臣...臣确实是这样看到的。”

他必须咬死,要不然惩罚就落到他头上了。

魏珏点头:“来人,宣御医。”

朝臣全部震惊,宣御医?

花念眼里闪过疑惑,陛下要做什么?

魏宿:“皇兄,臣弟身体无事,不用太医......”

魏珏打断魏宿的话:“闭嘴,等太医看了再说。”

太医来得很快,魏宿在大殿内被御医瞧了一遍,御医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魏宿去看他皇兄,他皇兄要做什么?

御医:“陛下,魏王殿下伤势不轻,需有人照...照顾。”

魏宿冷脸:“本王哪里有伤势?”

御医不敢看魏宿:“身上有。”

魏宿还想说话被魏珏喊停了。

魏珏一锤定音:“既然伤得不轻,花念,人是你踹的,你负责吧。”

花念迷茫了片刻,他皱眉,要负责什么?陛下有别的计划?

他上前认了。

“臣会负责魏王殿下的医药费。”

魏珏开口:“魏王最近就住你府邸了,什么时候伤养好了什么时候回去。”

花念顿住。

魏珏:“没听清楚?”

魏宿眉头紧锁,皇兄在做什么,他上前。

魏珏摆手让魏宿别说话,就魏宿那匪脾气,这辈子都只有挨打的份,他当年拼死拼活争这个位置,不就是想让他们兄弟俩都可以活得肆意些,只要魏宿喜欢,男的女的,哪怕不是人他都接受。

花念深吸气:“臣领旨。”

朝臣相互看看,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的诧异,跪在地上那人冷汗直流,默默站了回去。

谢家人和徐家人看着这一幕,脸色各异。

下了朝。

和花念交好的人都过来宽慰花念。

家里以后要供一尊大佛,不容易啊。

魏宿站在一边看着。

他是什么万人嫌吗?

他抓着要走的奉先侯:“侯爷,问你件事。”

奉先侯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为什么非要现在从这里过呢。

他转头微笑:“殿下请说。”

魏宿:“花大人腰间是不是有一枚桃花胎记。”

奉先侯看魏宿的眼神变了。

他擦着汗:“殿下,在下有妻有子有孙,在下真的不好这口。”

而且随便说个人也行啊,怎么能提花大人呢。

他看着魏宿,咬了咬牙:“殿下,还请您尊重一些我们文臣。”

魏宿:“啊?”

奉先侯已经走了。

魏宿再去看花念,刚刚在马车上大意了,痕迹可以靠特效药遮掩,但花念不知道他那夜瞧见了胎记,或许不会在这上面下功夫。

他在马车上忘看了,也不算忘,他没机会看。

那人腰上的胎记靠近了后腰,真的需要将花念的衣服脱干净才能看见。

不过这种事有一不能有二,再来一次花念真的会杀人。

他想起奉先侯的话,又想起谢昔嘴里说的,文人气节。

要在军营就好了,大家光着上身洗澡都不算事。

花念微笑和众人说完话,面对魏宿又冷了脸。

“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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