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面色难看等着魏宿:“主子,属下该死。”
魏宿正一腔怒火没地发呢,他看着逢春:“怎么个该死法。”
逢春低头:“您刚刚回去太急,药方...掉了,是属下无能,没能及时将药方捡回来,让药方落到了冯家冯固脚下,对方当街就念了出来。”
冯固可记着上次青楼的事,魏宿让他在牡丹面前丢尽了脸面。
而且魏宿一来,花念就来了,随后那里被查封,牡丹一行人都被花念的人带走了,到了如今他也没处寻人,不知道牡丹是否还安好。
而且他大张旗鼓寻人被家里知道了,在宗祠关了一个月现在才被放出来。
现在有了机会,他可不会放过魏宿。
魏宿:“药方呢?”
逢春:“还在冯固手上。”
他们不能去要,去了不就更加坐实了这个事情吗。
魏宿嗤笑,有人来给他泻火了。
... ...
花念刚刚将药喝了,常玉就进来了。
“主子,魏王打了冯固。”
花念:“为什么?”
柳茹英也在旁边听着,她正在看柳闻给花念写的需要忌口的东西,闻言看过去。
常玉低头:“因为魏王去大夫那里开的药方掉了,冯固捡起来大声宣扬。”
柳茹英:“什么药啊?”
常玉低声:“壮阳药,治不举之症的。”
花念手上剥莲子的动作一停。
壮阳药?魏宿吃?
这是哪个庸医给魏宿开的药。
柳茹英恍然大悟,原来念儿说的是真的。
魏王不举。
可魏王不举也不能碍着别人要孩子啊,颇为霸道。
花念放下莲子:“常玉,收拾一下,我要进宫。”
好机会,魏宿给了一个导火索。
柳茹英看着剩下的莲子。
奇怪,念儿怎么突然喜欢吃起莲子来了,以前不是不爱吃吗。
花念进了宫,等他从宫内出来时皇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魏王不举的事情被冯固抖落出来,恼羞之下当街打了人。
花念听着谣言,心情不错。
花念不举这件事朝中人都是暗暗拿出来说,没人敢放在明面上,但是魏宿不举一事是当街闹的,冯固被打断了两条腿,现在都还下不来床,冯家老夫人当天进宫去要说法,近几年平和,皇城内百姓闲来无事只好传些富贵人的八卦,一天时间全皇城人知道魏宿不举。
可惜魏宿出了皇城办事,没有一段时间回不来。
花念回去就让人给魏宿收拾东西。
都能当街打人了,总不能还以伤势为由赖在他这里吧。
李泉不敢相信,王爷才走,花念居然敢撵走他们!
花念无视掉李泉,进了院子。
院后那片花被改成了练武场地,其余地方居然没有丝毫改变,那天魏宿不是让人拆了吗?
他四处看了一圈,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多了魏宿的用品。
魏宿在想什么,喜欢给别人送钱吗。
魏宿此刻已经在去花家所在易城的路上。
当年的事他要重新查一遍,只要知道那天在邀月楼那人是花念,那后面也只会是花念,或许那个胎记也是花念设置的障眼法,这人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狐狸,能有这种做法也不足为奇。
跑了半个月,跑死了几匹马,魏宿终于到了易城,他一刻也没耽搁就去查事,每天最多睡两个时辰。
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易城第四日他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看着下面的人,这人是花念的堂兄。
“你是说花念中了药以后去了三楼?”
花颌瑟瑟发抖。
“那天我没走,后面乱起来我就躲起来了,我看见他去了三楼,但是我去三楼又没找到人,楼下也没人。”
魏宿轻笑,就这种蠢货花念哪怕中了药想要甩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更何况三楼有暗室。
他看着花颌:“你见到本王了对吧。”
花颌低头,不敢看魏宿。
魏宿:“逢春,上刑。”
花颌:“我招,我招。”
魏宿没理,逢春依旧上了刑。
可惜是个不经打的,十板子不到就晕了。
逢春将人浇醒。
问出了话。
他激动给魏宿转述:“主子,是您,那天是您和花大人。”
魏宿长长舒出一口气。
花念这些年都没发现这个人,因为花颌够蠢,蠢到逢春第一次来查人都略过了这人。
若不是这人够贪,信了他给权势的诱惑自己送上来,他都不一定有结果。
魏宿出门,外面花颌的母亲正在哭死哭活地闹。
“我的儿啊,这要是留下疤痕了可怎么好啊,又在腰上,啊啊啊,天杀的,我的儿啊。”
魏宿一顿,留疤?他猛然想起花念腰间的胎记,所有人都说花念没有胎记,那会不会是疤痕。
“逢春,上刑,问问花念腰上的是胎记还是疤痕。”
逢春明白了,立刻让人上前。
花念最近忙,小心翼翼周旋着冯家和徐家的事,怕有人想来鱼死网破。
这日他照常上朝。
朝上却多了个近一个月没见到的人。
魏宿死死盯着花念。
他该想到的。
花念为什么会这么玩弄他,因为他当年差点让花念丢了半条命,哪怕不是他愿意的,却也是他造成的。
他看向花念的腰,那里曾经差点被打断了。
可为什么是两次?
第二次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约他去,为什么?
难不成他第一次的表现很差,差到这人觉得自己受苦了?
这么一想他脸瞬间黑了下去。
花念微微蹙眉。
魏宿的眼神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他知道魏宿去了易城,也知道魏宿肯定能查出点什么,不过应该也不能查出什么,当年事他都没查出什么。
花念想到这里微微泄气,不应该,魏宿为什么会往他身上想。
以前的魏宿哪怕去后宫找人都不会找到他,哪怕知道是男人他也最不该在魏宿的考虑范围内,结果魏宿却像疯了一样盯着他。
魏珏说了最近的事,魏宿都要被参透了,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看着魏宿,对方眼睛全然长在了花念身上,他看不下去问:“魏王可有事上奏?”
赶紧给自己找个借口,打人这事就可以过了。
魏宿笑起来:“臣弟确实有事想问花大人。”
魏珏:“......”
他心累:“问。”
魏宿似笑非笑看着花念的眼睛。
“敢问花大人,五月初十那晚花大人在哪儿?”
五月初十。
花念那晚吃了软筋散,只能任由魏宿差点将他的腰腿晃碎了。
第33章
全朝都盯着花念。
花念慢吞吞说:“在皇宫。”
他还能爬起来回到皇宫, 怎么了,狗东西不行还不准他行吗。
魏宿咬牙,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