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皇兄......”
魏珏打断魏宿:“说吧,你去易城查什么?”
魏宿一噎,他什么都没查,他只查了花念当年的事。
魏珏淡淡地问:“为了花念?”
魏宿不想他皇兄对花念不满:“不是。”
魏珏笑起来,魏宿对他还会说谎了,看来是真在乎,他语气软了下来:“这么着急找花念是查到什么了。”
魏宿知道他皇兄这个语气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
“皇兄,你还记得庆熙二十三年那个冬月吗?”
魏珏自然记得,他就是在那个冬月和魏宿一起,弑父弑兄,杀弟杀侄,一步一步踩着血走上了这个位置。
“你想说什么?”
魏宿低着头,有些失落:“我那次被人算计,眼疾也是那次留下的,那天看不见差点死了,误打误撞进了邀月楼,花念那日也在那里,是他救了我,但是我看不见,不知道是谁,我去易城是查这个。”
魏珏顿了顿,心立刻软了,魏宿第二日强撑着回来震住了虎视眈眈的世家,直到他登基才倒下去,那一年请遍了医师才让魏宿能重新视物,却留下了眼疾。
“救命恩人。”
是该好好感谢。
不过,魏珏问:“这跟五月初十有什么关系?”
魏宿手指握了握:“他骗了我,那天我以为他约我去看花,结果他回宫内查我的人了。”
魏珏听闻,一脸复杂看着魏,恨铁不成钢,都安排住进去一个月了,在朝上居然只敢问人家那天在哪儿。
魏宿不会早就喜欢人家了吧,在朝上谁都不盯就死盯着花念,每次都被花念查都气急,可一旦有事需要两人合作又无比配合,嘴上说是为了朝廷,实际怎么想的只有魏宿自己知道。参花念的折子跟儿戏似的,除了给花念找点事让花念忙起来以外再无动作,花念的钱,权一个没伤到。
他心情格外纷乱,这样幼稚吸引心上人注意力的方法是谁教给魏宿的?
欠得没边了。
换作他是花念,这种人打都要打出去。
难怪花念后来盯着魏宿查,救了对方一命还被对方针对,最后那人行为举止更像有病一样给自己找麻烦,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帮魏宿了。
魏珏疲惫挥手:“去吧。”
魏宿闻言立刻冲出了宗祠。
魏珏看着魏宿的背影,深深叹气,走出宗祠突然意识到什么。
“臭小子。”
刚刚是故意提及往事好让他心软吧。
魏珏身旁的太监突然出声:“陛下,天色晚了。”
魏珏:“知道...”
他猛然去看魏宿的身影,这儿哪里还有魏宿的身影,这臭小子不会大晚上翻墙去诉说衷肠吧,这会被打吧,他想起这臭小子上次去脱人家衣服被打了的事,他定定地看着黑夜,打定主意不管明天魏宿被打成什么样他都要装瞎。
“让人给魏王送些擦外伤的药,上次的可能不够用。”
身后的太监领了旨去了。
花府。
花念将今天的药喝了。
本来不用喝药,但是他莫名其妙觉得心慌,就去找柳闻配了药,他现在不同以前,他晚上必须睡,还得睡够。
花念刚躺下就听见常玉的声音。
“什么人。”
花念立刻穿好了衣服。
他早年经常被刺杀,毕竟对于世家而言,让一个人消失是最省力的办法,他有一队暗卫,柳闻在他小时候就给他训的,这才让他多次死里逃生。
他握着匕首,站在床尾。
谢昔和柳闻也察觉到了府里的事。
柳闻很镇定,他将一碗药递给谢昔:“你去送给花念,让他喝了。”
谢昔立刻明白为什么让他送,无论是谁在府里,他终归有个身份。
“好。”
他拿上药朝着花念的院子去。
刚跨进院子就被石子砸了。
他敏锐看过去,随后嘴角忍不住抽搐。
魏宿怎么在这儿?
那刺客是魏宿啊。
魏宿也想问谢昔,对方怎么在这,一路走来如入无人之境,竟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谢昔。
他当初住在花念这里,去花念的院子都有人拦住,怎么谢昔这么容易啊。
谢昔低头,装没看见,他去敲花念的房门。
“是我。”
花念从床尾出来。
“谢将军啊,进来吧。”
谢昔将药放在桌上:“师父让你喝了,安神的。”
花念温和道:“知道了,府里不太平,谢将军当心些。”
谢昔迟疑了会儿,开口:“其实很太平。”
花念抬眼,眼角闪过锐利。
“哦?”
谢昔咳了一声,眼神左右乱晃:“我走了,你小心一点,衣服别脱,这几日变态比较多。”
他走出门看了那边屋角一眼,又回头叮嘱:“要不你跟我去师父那儿看看吧,或者叫个人来陪你,总之不要一个人。”
“变态,真的很多。”谢昔颇为认真地说完,随后看着花念。
花念经常喝药,不是安神的就是理气的,完全不可能是魏宿的对手。
魏宿现在能来府里肯定是不信邪想要看花念的胎记,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花念心里打鼓,猜到了谢昔在说什么,忽然,窗户响了,他往后看什么都没看到,立刻出门:“谢将军,我睡不着,不知道可否邀你下棋。”
门还没跨出去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花念顾忌着孩子不敢挣扎。
狗东西,这一个月还没到呢,他今日什么防备都没做,怎么就提前出来了。
吓他一跳。
魏宿看着谢昔,眼神冷得能杀人,他低声给花念说:“让你暗卫都别进来,要不然一会儿让他们看见些不好的画面我会挖了他们的眼睛。”
随后盯着谢昔。
谢昔头皮发麻,魏宿的眼神仿佛他绿了他。
“不是,魏宿,我是花念小叔子,别乱猜。”
魏宿盯着谢昔,咀嚼着这个词:“小叔子?”
谢昔从哪里和花念攀的关系。
谢昔受不了了,魏宿病得不轻啊。
“你有病啊,你给我拜的师你问我?神医是他二祖父!”
魏宿闻言清醒了片刻。
哦,好像是。
他语气正常了不少,嫌弃道:“那你还不走,深更半夜跑人家院子里来做什么?”
谢昔深吸气。
“魏宿你吃药了没?我来送药啊。”
魏宿往后看,确实看到了药。
啧,谢昔这才学两个月左右就能配药了?
“你配的药能喝吗?”
谢昔气炸了。
“他不能喝你喝,你喝行了吧。”
他转身走了。
对不起了大侄子,他兄弟变态起来连他都不认,他无能为力啊。
真是愧疚。
谢昔走了,魏宿放开捂住花念嘴的那只手,依旧将人牢牢抱在自己怀里。
“让你暗卫出院子。”
花念有些头疼,让人都下去,示意常玉在院门口守着。
魏宿笑着将花念抱回去,将门关上。
花念跟着走,魏宿手横在他肚子上,他怕魏宿没轻没重伤到孩子。
第34章
魏宿抱着花念进了房, 随后就将人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