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 第58章

“本王来找谢将军,谢将军还没睡吧。”

常玉:“...魏王请稍等。”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谢昔一语将常玉想说的话说了,他也为魏宿的厚颜感到震惊,翻墙进来让府里人忙活了一晚上,现在亮出身份走大门了。

常玉:“谢将军,您要见吗?”

谢昔一脸正经:“见,走门不见估计就要走墙了。”

常玉颔首去将魏王领进来。

魏宿进来盯着谢昔,好样的。

谢昔咳了一声,让其他人下去。

魏宿看着房内的装饰,花念还是太有钱了,谢昔这间房都装得这么好。

谢昔坐下给魏宿倒水:“喝点吧,醋一晚上了。”

魏宿歪头,带着刺一样看着谢昔:“醋什么?”

谢昔再次翻白眼:“装。”

看见他在花念院子,魏宿都要杀人了现在问他醋什么?

想他自诩半个读书人,在魏宿面前也没办法维持读书人的体面,果然,花大人还是太辛苦了,对着魏宿还能带着笑脸。

魏宿瞧着谢昔,谢昔治病是治到脑子了吗?

他走过去坐着,将水喝了。

“啧。”

谢昔真的治到脑子里,拿黄连煮水,苦死了。

谢昔看着魏宿嫌弃的神情,他冷笑:“看什么,去火的,你看看你,火气大到一点就爆。”

魏宿:“滚。”

谢昔喝了水,其实不是专门去火的,是他最近吃药需要喝的,不过给魏宿喝点也没事,恰好魏宿火大,一天天跟个爆竹似的。

他喝完水问:“你怎么半夜翻墙进来,有答案了?”

魏宿闻言,没好气又倒了一杯水。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谢昔心虚。

“其实也没有多早,在你被关禁闭之后猜到的,你也知道,这边是我师父和大侄子,咳...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我不说也不过是晚一点。”

就魏宿认死了花大人的态度,他不说魏宿也能找到答案。

魏宿将水喝了。

苦得他眉头皱了起来,谢昔这喝的什么玩意。

他放下杯子:“伤怎么样了?”

谢昔年幼失怙,七岁失恃,空有爵位无人帮衬,也就是这样才能和幼时无权无势的他玩到一起,谢昔肯这样做,只能说明柳闻拿谢昔当儿子,真心相待。

魏宿知道谢昔看着洒脱,其实格外重情。

提起伤势,谢昔笑了起来:“好一些了,我能感觉到有变化,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

魏宿也真心为谢昔高兴,不过:“大侄子?你算花念哪门子小叔?”

谢昔发麻,魏宿有种他但凡不给个说法就掀桌的气势。

“我怎么知道,花念叫我师父二祖父,虽然我师父姓柳,但是是花念给我算的小叔叔。”

就像柳家人是本家,花家人才像外家一样,没有外祖,花念喊的都是祖父。柳闻没有子嗣,其中的过往他不清楚,反正花念现在把他当柳闻半个儿子,按照这样的辈分给他代的长辈。

将花家人踢了个干净。

魏宿听见是花念算了,平和了。

行吧。

谢昔真想骂人。

魏宿你有没有心?

魏宿笑起来:“我睡哪儿?”

谢昔:“?”

魏宿看着房间:“算了,我去主院吧。”

谢昔错愕:“你不走?”

魏宿格外自得:“走什么?深更半夜的我去哪儿?来都来了,当然是明日和花大人一起上朝。”

谢昔看着魏宿的背影,深吸气吼道:“滚回来擦药了再走。”

明日上朝顶着这张脸体面得很吗。

第二日花念醒了,听见常玉的回禀,魏宿没走,还去了之前住过的院子睡了一晚,花念缓缓开口:“知道了。”

他穿戴整齐洗漱完出去用早饭,一开门就看见院子门口站着的魏宿。

魏宿:“花大人早啊。”

似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魏宿还像之前住在他这里时一样。

花念道:“殿下早。”

魏宿上前:“吃早饭去吧。”

花念顿了会儿:“殿下,府中人并未准备殿下的早饭。”

魏宿毫无波动:“你分我点不就行了,你也吃不完。”

跟吃猫食似的。

花念微笑。

餐桌上,魏宿自己给自己打了粥,看着桌上的东西有些疑惑。

“花大人早上不是喜欢吃清淡些的吗,什么时候喜欢吃鱼了?”

大部分鱼都嫌腥,也就那天他让人抓去的雪鱼吃得多一些,他在花念这里住了一个月,一条鱼都没见上过桌。

花念:“...最近换了口味。”

狗魏宿不是才和他吃过几次早饭吗,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魏宿看着食量,这些东西放以前是花念两顿的量。

他拿起筷子,跟着吃。

看花念慢慢吃鱼,似乎鱼有些腥,皱眉的同时又不断夹。

他夹了一筷鱼,没吃出什么腥味。

嘴叼还勉强自己吃,像吃药似的,说不上对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了。

麻烦,看得魏宿不舒服:“让你的人去我那里把雪鱼捞过来做了。”

花念手上动作停了片刻:“太贵,付不起钱。”

雪鱼运到京城有时连上贡的数都不够,若被发现买卖就是欺君,一旦被查便是诛九族的死罪,他不至于为了这点口腹之欲留下把柄,所以从未碰过这种鱼,上次在酒楼是他首次尝到雪鱼的味道,确实和一般鱼不同,没有半点腥味只有一股雪的气息。

魏宿嗤笑:“本王需要你付钱?就当是付你早饭钱了。”

花念抬眼,魏宿已经埋头吃饭了。

他犹豫了会儿,最终没再动桌上的鱼,神医让他每天至少吃一条,吃得他快吐了。

吃完饭魏宿全程跟着花念。

花念:“殿下,要点脸。”

昨晚闹成那样魏宿今日还能跟无事发生过一样,挺让人佩服的。

魏宿:“本王脸好着呢。”

花念去瞧魏宿的脸,昨天打的印子细看之下还是能看见,魏宿没擦药吗?

事实是还真没擦,昨晚谢昔将魏宿叫过去,魏宿擦了药转头就给洗了。

印子消得太快花念就看不见了。

这人自己打的就该自己看着。

他看着花念的表情,打了我我蹭个马车不过分吧。

花念闭眼再睁开。

“殿下和我一起吧。”

全朝上下都知道魏宿在关禁闭,如果魏宿今日从他府里走出去,带着一脸的伤痕......

不用想都知道朝上得有多热闹。

魏宿挑眉,跟着上了马车。

他就知道这药不能擦。

马车上,魏宿问:“本王怎么没看见李泉?”

花念:“......”

魏宿逼近,追问:“我记得我没从花府搬出去吧?圣上口谕可是说我什么时候伤好了什么时候搬回去,花大人难道不想负责?”

花念扬起得体的笑容:“殿下,您都能当街打人了,哪里还有伤。”

魏宿凑得更近了:“有啊。”

他给花念看他的脸:“本王觉得本王还需要再养上一个月。”

花念笑意顿住,早知道昨晚就不打脸了。

魏宿低笑:“花大人是不是在想昨晚不打脸就好了?”

他看着花念的眼睛:“没用的,你都说了我不要脸,打别的地方我也可以脱了验伤。”

“其实没伤也没不要紧,本王要是在你府上摔了,花大人也是需要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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