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头就是一包药粉,魏宿不设防吸入了一口顿时身形不稳。
“...念。”
花念听着熟悉的声音,披着外衣点灯,随后就看见倒在地上的魏宿。
第43章
花念点了灯看着地上的魏宿, 眉头皱起,他向窗外看去,常玉站在长廊上欲言又止。
收回目光,怎么会是魏宿, 魏宿不该在他的封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多月没见, 如今猛地在这客栈见到人, 花念有些心慌。
不对,不应该。
他深吸气,内心杂乱无章, 站了会儿仔细去看魏宿, 对方一身粗布衣, 像是逃难出来的, 虽然干净却异常狼狈。
刚刚狠狠摔了这么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到哪里。
花念慢慢蹲下来, 轻声喊:“魏宿。”
“魏宿。”
很好,没醒,花念敲着窗, 想让人进来将魏宿带出去。
他的人刚推开窗就被按了下去。
花念瞧着这个变故, 没来得及反应,他身体一轻,被魏宿抱了起来。
“呼。”
魏宿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顷刻间将烛火灭了,抱着花念上了床。
花念回过神人已经在床上了。
他推了一把魏宿。
别烦。
魏宿:“嘘。”
他刚刚推开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间客栈有问题,花念的人都在外面守着,花念这是打算钓鱼一次性将人解决了。
他拉过被子盖着自己和花念。
“花大人, 还好我是翻窗进来的。”
花念深吸气,歪开头, 魏宿的气息喷在他脸上让他有些不自在,不知为何,今日的魏宿给他的感觉很危险,无端让人心悸。
“你怎么没事?”
魏宿拉过被子盖着自己和花念,他低笑:“我抗药性高。”
花念可能是怕伤到自己,药给的不重。
对于平常人或许就药倒了,他常年用这些药来培养自己的体质,最后也就昏那么会儿。
花念想问对方怎么来了,为什么来,皇城中不忙吗。
魏宿伸手抱着花念 :“嘘,来了。”
花念顿时不再说话。
今日本来就是为了做局,这些人跟了他们许久了,最多就是这两天动手,他现在的位置恰好在柳城和皇城中间,去哪边都远,与其一直等着这些人不如他设计让他们提前动手,有了准备也避免有太大的动静。
魏宿在被子里摸到了花念的肚子,脑子一抽想起李泉本子上记的东西。
李泉说花念明显长胖了,他伸手仔细摸了摸,肚子很圆润,感觉全是肉。
花念呼吸一窒,如今快五个月了,他的肚子不算大但也不可能小,明显得很。
他一把掐住魏宿的脖子。
气声道:“不准摸。”
再摸他杀人了。
魏宿眨眼,丝毫不在乎自己脖子上的手,他道:“你真的长胖了。”
怎么回事,他在的时候怎么没胖得这么明显,而他一走就胖了这么多。
都说心宽体胖,难不成他让花念心不宽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魏宿顿时牙痒。
花念听见长胖二字,他一时怔住,长胖?
他闭眼踹了一脚魏宿。
“闭嘴。”
魏宿哼了一声,不高兴了。
他养不胖他一走就胖,花念这是针对他呢。
他抓住花念掐他脖子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花念眼里起了火气。
魏宿低声:“我洗干净了。”
本来不至于凌晨到,他找了家农户洗干净了才来的,李泉没跟上他只好买了一件农户家的旧衣裳。
花念又踹了一脚。
这是洗干净不洗干净的事吗,狗魏宿,总是喜欢咬他。
咬牙用气声道:“滚下去。”
别抱他,那只手从他肚子上拿下去。
他话音刚落房门外传来响动。
花念瞬间安静。
魏宿透着那丝月光看着花念乖乖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心念一动,低头。
花念睁大眼。
狗魏宿,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亲。
魏宿轻轻吻着身下人的唇瓣,呼吸越来越重,以前不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只是觉得想亲对方,莫名其妙想亲,不管不顾要亲。现在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自己的感情是什么他更加控制不住,仗着现在花念因为外面的情况不动,他肆无忌惮亲人。
从嘴角慢慢亲过去,含着对方下唇细细磨,逗弄着让花念张嘴,黑夜里他抬眼望着对方的眼睛,满腔爱意化作绕指柔,哄骗着呆滞的花念张开了嘴。
魏宿亲得上头,只觉得怀里人怎么看怎么爱。
他的花大人居然没扇他。
喜事,这让魏宿更加得寸进尺,含着对方唇舌一寸一寸攻入,他要让花念习惯他。
路上他都想清楚了。
花念喜不喜欢他都行,反正他赖上这人了,等花念习惯了他,习惯他的亲吻,习惯他的拥抱,习惯他在身边的时候再去问爱不爱。
不爱也没关系,一辈子很长。
反正除了他任何人别想靠近花念。
如果花念爱他。
这个想法是魏宿现在想着都会幸福到头晕的一件事,他晕乎乎地亲人。
呼吸越来越重。
魏宿这个吻细腻,柔情,花念被亲愣了。
要知道魏宿以前亲人都是土匪似的,抓着人就是掠夺。呼吸,津液,什么都不放过。现在却仿佛好爱他的模样。
这个吻里的情意都要溢出来了。
他的眼睛被魏宿的手蒙住,看不见后耳力更甚,他清晰听见两人亲吻的水声,以及外面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鼻尖闻着魏宿身上的味道,是普通皂荚,有些好闻。
魏宿吻得太入迷,花念听见贼人已经进门,马上到床边了,他想咬人都咬不了,魏宿完全侵占了他的所有,牙关根本闭不下去。
花念的呼吸也重了点。
刀光晃过。
魏宿恋恋不舍重重亲花念一口,反身一脚踹过去,夺过刀就将人砍了。
真是多余。
花念舌头都麻了。
他转头,只见魏宿将床帐放下,遮住了外面的一切刀光剑影。
他擦了擦嘴角,咬唇。
狗魏宿。
吃错药了吗。
他坐起来盯着床帐外,闭眼摸着胸口,这里刚刚正因为外面那个人欢喜。
不行,不能,不可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惜若是情这个字也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就不会有那么多千古流传,民间的话本更不会越来越多。
外面的打斗动静很大,花念的人趁机杀了暗处的人,掌控了整座客栈。
非瀛和常玉进来时,魏王一个人拿着一把刀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守着床帐,无人能进一步。
魏宿看见两人冷声:“愣什么,这已经耽搁你家主子睡觉了,还不赶紧收拾。”
非瀛和常玉带着人将剩下几人制服。
魏宿看着床帐上的血皱眉,他已经很小心了还是弄了上去。
“赶紧将尸体拖下去处理了,找间干净房间。”
常玉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