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皇兄催他却不强制他。
可花念不一样。
花念要孩子都不一定要他,对方一开始就是冲着孩子来的。
魏宿牙又痒了。
恨恨在花念唇上咬了一口。
花念炸了。
“魏宿,你别亲我!”
脏。
魏宿眨眼,想起来自己还没漱口。
花念踹人:“下去,洗干净了再上来。”
魏宿叹气,拉上被子给花念盖上,别冷到了,他下床去洗洗。
花念瞥见了魏宿胯//下的情况,拉过被子将自己头也蒙住了。
“不准喊人。”
被子里传来闷闷一声。
魏宿的领口都沾了些白~浊,花念的衣衫一点没沾到全在他身上了,他低头瞧着自己的模样,他的花大人不像他,花念要脸。
魏宿自己去了耳房。
一道声音再次传来:“魏宿,不准洗冷水。”
魏宿看着水桶里的凉水,回去捡起自己衣物,不让喊人不让洗冷水。
他在耳房吹了声哨子,等了会儿逢春来敲门,魏宿让对方悄悄给他把热水送进来。
逢春:“...明白。”
床帐之内,花念埋在枕头上好一会儿才喘着气抬头。
烦,太烦了。
心烦意乱,毫无章法。
魏宿在一点一点,强势不容拒绝地往他心里走。
知道了不诘问,床上如此不在乎,花念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做了。
魏宿问了他找借口也好,敷衍也罢,总之有个应付,可现在魏宿不问,他思绪糊成一团。
魏宿洗干净出来掀开床帐,花念看对方身上干净的衣物知道魏宿肯定喊人了。
魏宿笑着爬上来抱着花念:“没事,我灭口了。”
花念更烦了。
魏宿轻轻拍着花念的背:“舟车劳顿,好好睡一觉吧,我今晚就要走了。”
花念下意识问:“这么快?”
魏宿低声:“舍不得我啊花大人。”
花念抿唇:“没有。”
魏宿慢悠悠出声:“哦,看来是很舍不得我。”
花念深吸气:“你现在走。”
魏宿顿时老实了,抱着人不说话,是他舍不得走。
但如果现在不走,他拖的时间越长,等花念九个月甚至足月了他可能不在身边,这个想象一出就被他摁灭了。
不行。
到时候他必须在,哪怕是爬也要爬过来。
所以趁着花念如今月份没到他就要回去将事处理好。
魏宿蹭着花念。
“花大人,我走了以后让人给你灌汤婆子,你气血不足夜里容易冷,我把逢春留给你,他知道今天你吃的饭是哪买的,以后想吃让他去买,有事吩咐别人,别操心。”
最后一点特别重要。
魏宿郑重说:“我保证我永远不会同你抢什么,任何人任何事,别为了我操心,别分心想我。”
花念拽紧了魏宿的衣裳。
魏宿笑着握着对方手,在花念指尖轻轻亲了下。
“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皇城里的人也什么都不会知道,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他只求花念平安。
这个孩子花念不愿意他就当不知道,只要花念平安,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都行。
......不行,如果花念要孩子,孩子必须是他的,这天下没谁比他更合适当花念孩子的另一个爹了,如果有,他杀了那个人。
他又想起花念当初说的不是他也行。
魏宿柔情不到一刻,自己把自己想酸了,酸得倒牙。
他抬头,醋意横生:“你告诉我一个实话,当初你是不是非我不可,就是小楼那次,是不是非我不可,如果不是我你那天会找别人吗?会吗?”
他太在乎了。
在意到他抱紧怀里人追问:“你说话,我...我不醋。”
花念听着这一系列的话,身体不自觉在魏宿怀里放松。
心里一阵阵悸动,他知道自己防线破了。
“真的不醋?”
魏宿闻言差点将自己醋死了。
他现在就很醋,醋到凑上去吻人。
花念被堵住了话语,气喘吁吁靠着魏宿,他笑了。
故意重复魏宿的话:“我不醋!”
这强调的话语,语气里的逗弄,魏宿咬牙:“我就醋了,到底是不是非我不可。”
花念眨着眼埋在魏宿怀里,躲避魏宿的眼神:“我困了。”
这几日本来就没怎么睡好,今日难得吃到了一顿饭菜不吐,刚刚又是那般消耗体力和心神,他真的困了。
“魏宿,困。”
魏宿手一滞,一边觉得花念是不是在逃避问题,一边又该死地觉得花念现在好软乎,太可爱了。
他问也不是,哄花念睡觉也不是。
花念暗暗勾唇,勉强蹭了蹭魏宿的胸膛。
魏宿:“!”
困了是吧,纠结什么呢,哄人睡觉最重要。
他低声轻哄:“睡吧。”
花念闭着眼慢慢沉入梦乡。
魏宿睡不着,今日事情太多了,多到他接受了现在也要消化消化。
花念睡着了,魏宿摸着花念的肚子。
这次花念没有伸手护着肚子,以前和他一起睡无论如何都会护着肚子。
这个发现瞬间让魏宿将刚刚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 ...
等天色慢慢沉下去,花念还没醒,魏宿知道自己该起了。
极其不舍却没有办法。
他小心起身,给花念掖好被角,穿上衣服出门。
魏宿一走花念就睁眼了,清明的神色彰显主子已经醒了很久。
魏宿一边朝外走一边吩咐逢春。
他就带李泉带来的几个侍卫一起回去,李泉和逢春都留下。
看着逢春准备的马,魏宿再次说:“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花念的安全,无论什么手段什么代价。”
柳城近来防御严格,魏宿明白花念到了柳城,柳城不可能一直这么平和下去。
他准备走,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魏王殿下。”
魏宿和逢春回头,看见了药童。
魏宿皱眉:“何事?”
药童将一个信封递给魏宿。
“殿下,这是李大夫让我给您的,如果您要回皇城的话,请将这份信封给神医,有很急的事。”
魏宿闻言当场就将信拆了。
药童:“唉,殿下你......”
逢春利落将药童的嘴捂住。
他和李泉打听清楚了,那位大夫跟着花大人一路走,最重要的事就是花大人的身子,能有的急事甚至还重到需要寻找神医,不用说都能肯定事关花大人。
魏宿拆了信封。
里面全是一些花念的吃食和用的药方记录,看不出什么。
魏宿下马要去找人。
药童咬开逢春的手道:“这是神医交代的,花大人以后要怎么用药得神医看了以后定了李大夫才敢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