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点头:“是有活力。”
有活力到他都不能将人放下,一放下就哭,只能抱着。
花晏清又笑了会儿,随后似乎是累了,挥舞着手拍在魏宿的衣服上。
花念去看花霁洲,小家伙就这么会儿时间又睡了过去。
魏宿抱着花晏清在房内走着,哄了好一会儿才将人哄睡着。
花念看着轻轻扬起嘴角,刚开始抱人还僵硬得像块木头,这才二十几天已经能熟练哄睡精力旺盛的花晏清了。
奶娘也能带得很好,不过魏宿现在几乎有一半事是亲力亲为。
魏宿将人放在床上。
“小安乐要是也和安文一样活泼就好了。”
他总担心安乐不活泼是身体不好,他更希望两人都这么闹腾。
花念:“安乐和安文的性格就不一样,她喜欢安静些。”
偶尔能看得出来,人多了安乐就会闭上眼,没有睡觉可能是觉得吵。
魏宿看不出来,他只能看出安乐的眼睛特别像花念。
安文这几日长开了些,下半张脸能看出花念的影子。
除此外,他一样都看不出。
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只要花念在身边,魏宿光是逗孩子就能逗一天。
无所事事靠着花大人养的日子就是好。
难怪坊间总有想吃软饭的男人,别说,就是香。
魏宿想着去亲一口花念。
花念没躲,却也淡淡说了一句。
“孩子在呢。”
魏宿抱着人,将头塔在花念肩上看着床上两个小家伙,他笑起来:“那怎么了,他们俩现在什么都不懂。”
花念:“...殿下,请在花晏清和花霁洲的成长中,你做点正面形象。”
魏宿一把将花念抱起来,抱到后面的床上。
花念突然腾空,他最近已经习惯魏宿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倒是没有吓到。
只是现在是正午,太阳正当空呢。
他躺在床上看着魏宿:“克制一点。”
魏宿随手扯下床帐:“花大人,我只能保证不带坏他们。”
至于克制?
他觉得他已经很克制了。
心上人在怀,每日只亲只抱他比那柳下惠还柳下惠。
花念想说什么腰带被解了,他眼尾勾起,似含了水一般。
“魏王殿下,这么把持不住啊。”
魏宿本来把持得住,被这一眼看得瞬间低头去亲人。
这双眼睛一旦含了情,勾他易如反掌。
不怪花大人长得好,怪他太没定力。
两人又亲作了一体。
魏宿呼吸很快:“真希望明天我们就成亲。”
花念勾唇。
“你要是想,今晚也可以。”
魏宿埋头在花念脖颈处吸了一口,这人分明动情不深,他都没闻到那股醉人的香气,就会勾他。
花念只要钩钩手,钓他比钓鱼简单。
自从两人互通情意之后,这人一兴起就勾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做什么。
魏宿在脖颈上吻着。
“神医说了,你最好养两三个月。”
要趁着这个机会给花念养身体,纵欲是万万不可。
花念朝着魏宿耳边吹气:“那你早点结束不就好了。”
魏宿抬眼。
花念无辜看着魏宿,眼睛一睁大,一股子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看得人心痒。
“啧。”
这个姿态,这不是勾他是什么,魏宿抓着对方的手狠狠亲了两下,笑出声:“花大人,一旦给我开了这个口子,早不了。”
他要够了才会停。
或许要不够。
都忍了这么久了,他也不差这一两天,成亲那天让娘将两个孩子抱去,花晏清和花霁洲都不认人,到时候就由不得花念了。
花念叹气,似乎很苦恼。
“可你现在把持不住啊,魏王殿下。”
魏宿挑眉,大大方方承认。
“我也不是现在才把持不住的,跟着你来柳城的第一天就把持不住了,这不也忍过来了吗。”
花念失笑。
忍过来?
这个月确实是忍,亲他抱他都有度,刚开始以为是顾及他的刀口,可这几日刀口已经长好魏宿还是没有更亲近,原来是在忍。
忍这么久,是想成亲那天报复回来了吗。
想起皇城郊外那一晚,花念有点怕了。
他拉拢衣衫,又恢复那副正经模样:“好了,别闹了。”
魏宿阻止了花念的手,在花念看他的目光里拉开里衣露出已经平坦的腹部。
花念想说什么,肚子上沾到了冰冰凉凉的药膏。
魏宿仔细在疤痕上涂着药膏,神医说花念恢复得很快,每日记得多次涂药膏这道疤大概率能完全消失。
他怕花念冷,涂完低头吹了吹,希望尽快干了好穿衣服。
“每日至少要涂三遍。”
花念倒是无所谓。
他问魏宿:“你觉得丑?”
魏宿听着这话在花念唇上咬了一口。
“我身上的伤疤你觉得丑吗?”
花念不说话了。
药膏干了,魏宿给花念系好衣服又拉好腰带。
“说得我像个没良心的,花大人,本王是最有良心的。”
花念笑起来,摸到了魏宿放在一旁的药膏道:“衣服脱了。”
魏宿照做脱了衣服。
花念给魏宿上药:“魏王殿下说错了,你有良心,我没有啊,我觉得丑。”
魏宿失笑:“行,你觉得丑,觉得丑别亲啊。”
花念觉得这人无中生有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他可没亲。
魏宿身上的疤痕很多,其实这一道箭伤相比较下反而没那么显眼,宫内的御医看得也不差,这些伤疤都没生出横肉。
花念将背部所有伤疤都抹了药。
“转过来。”
魏宿转身。
花念看着前面,前面没有后背多,前面最重的伤就真的是他射的那一箭了。
“殿下,当时疼吗?”
魏宿:“不疼。”
花念眼尾一抬,睁眼说瞎话是吧。
魏宿低笑:“真的不疼,当时忙着记你去了,忘了疼。”
怎么就被一个读书人射了呢,夜里翻来覆去早就忘了这箭伤,满脑子都是当年花念射他时的模样。
冷静,拿着弓的手漂亮极了。
他那会儿就觉得漂亮极了。
只不过当时的想法是:小白脸。
他居然被一个小白脸射了。
花念抹着药问:“记了多久?”
魏宿坦然道:“记到了现在。”
现在都能回忆起那时花念的神色,抬手拉弓的弧度,手上的青筋和那日带的扳指。
花念毫不意外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