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看着真喜人,比魏宿简直可爱了不知道多少。
抱完花晏清他又去抱花霁洲。
花霁洲很安静,被他抱着不哭不闹,手都不抬一下。
太乖了。
太喜人了。
谢昔在两个孩子的房里一待就待到了黄昏,魏宿已经到了柳宅。
柳茹英过来看见谢昔,笑着让谢昔抱着孩子跟着她过去,花晏清恰好抓住了谢昔的头发,谢昔抱着花晏清,柳茹英抱着花霁洲两人去大厅里。
大厅那边还没到吉时,两份婚书摆在了大堂,这两份婚书都是陛下签了名字盖了玉玺的。
谢昔羡慕看着四周。
有生之年他能遇见他的缘分吗。
花晏清和花霁洲可稀罕死他了,他抱着怀里的花晏清和柳茹英站在一起,问:“柳夫人,花晏清和花霁洲真的是双生子?”
柳茹英不在意地回答:“是啊。”
谢昔是她义父的徒弟,她信得过。
谢昔怀里的花晏清活泼,柳茹英怀里的花霁洲只是安静地看着。
性格南辕北辙。
...为什么他觉得花霁洲更像魏宿一点,小姑娘只要闭上眼几乎就是换了个性别的魏宿,睁开眼瞬间没了这个感觉,这双眼睛非常漂亮,和花大人如出一辙。
花晏清就不一样了,脸庞似花大人,五官细看像魏宿。
谢昔莫名抱紧了些。
这不仅仅是他兄弟的孩子,或许还是未来那个位置的继承人。
晏清晏清。
魏宿敢起这个名字就注定了这个孩子会有两个姓。
嘶。
太子啊。
他盯着花晏清,无情地说:“等你长大了就没有一个安稳觉睡了。”
花晏清定定地看着谢昔,然后放声。
哭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谢昔顿时手忙脚乱:“我乱说的,乱说的,你别哭啊。”
柳茹英看着默默摇头,这一辈的年轻人怎么回事,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一天天就知道吓孩子。
她让人抱着花霁洲,自己去将花晏清抱过来哄。
谢昔眼馋,又去将花霁洲抱过来。
还是小安乐乖。
而此刻魏宿正在房内打量着自己。
他的礼服和花念是一起做的,上面的花纹绣得精美。
他对着镜子转了一圈。
李泉上前夸赞:“王爷穿这身衣服真是无比伟岸。”
魏宿挑眉:“是吗?”
话是这样问,嘴角已经止不住扬起,他也觉得这身衣服衬人。
有侍女过来喊:“吉时到了。”
魏宿立刻放弃衣服好不好的问题,反正他的花大人肯定好看。
魏宿从这边出去,那边花念被柳茂牵出来。
柳茂笑得真心实意。
虽为世俗所不容,可到底魏宿给了念儿最好的。
正堂那两份婚书便是最好的证明。
花念一身喜服,头上发冠插的不是玉,是魏宿打的海棠发钗。
看起来大气,简洁。
眉眼如山水,脸庞流畅得仿佛一笔画出的绘卷,眼中含了笑意,走向魏宿。
魏宿呆呆看着这一身。
花念从未穿过这样艳丽的衣衫,一身正红喜服衬得面色如玉,眉眼如画。
真好看啊。
他急不可待走过去,抬手就要抱人。
“咳。”
柳茂适时出声。
魏宿清醒了一点,努力克制自己伸手去握着花念的手。
花念眉梢带着绯色,他故意问:“殿下紧张吗?”
魏宿:“...紧张。”
花念被逗笑。
他牵着牵红的一端,将另一端递给魏宿。
“牵错了殿下。”
魏宿:“没牵错。”
牵花念的手永远没错。
花念问魏宿:“亲还成不成了?”
魏宿这才老实放开人去牵着红绸,红绸中心系着同心结,如若一根红线将两人连起。
永结同心成佳偶,天作之合结良缘。
花念和魏宿来到正堂外。
此刻柳茂已经进去抱过花霁洲,让谢昔出去。
柳翊昨日回来了。
他哥成亲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会两人站在两侧迎人进来。
柳闻换了身喜庆的衣服过来抱着花晏清,主位上坐的是柳茹英。
本该是柳茂,可柳茂说他老了,以后的路要孩子们自己去走,便让柳茹英一人坐了高堂。
他和柳闻抱着两个孩子站在一旁。
柳闻问柳茂:“高兴吗?”
柳茂带着笑看着这对璧人:“你不高兴?”
柳闻瞧着进门的花念,当年的她也是这般笑着的吧。
他碰见她和柳茂的时候太晚了,她已是柳茂的妻,他没见过她穿喜服的样子。
茹英像她却只是样貌像,念儿连性格都像她。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要是还在估计比谁都高兴。
高兴,他自然高兴。
柳茂:“我们这一辈只有我们俩了。”
柳闻当年不姓柳,他和她救下柳闻后为了瞒天过海柳闻成了他弟弟,他当然知道柳闻的心思,两人也是暗地里斗了一段时间的。
不过她不在了,将柳闻拴在这世间的人以前是茹英,后来是念儿。
“如今我们都老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柳闻笑了:“我可不老,我还有儿子呢。”
柳茂看着那边迎着新人进来的谢昔。
“眼光毒辣啊。”
这个年轻人当年的手段他也知道一二,也是个奇才,后来因为身体慢慢被众人淡忘,不过有柳闻在,早晚会发出属于自己的光。
柳闻长长舒气。
“是啊,我的眼光当然没的说。”
两人话落。
花念和魏宿慢慢走进殿内。
花晏清瞧着伸手想去够花念头上的发簪。
“发。”
柳茂瞬间来了精神。
小安文才三个多月就已经有想要说话的迹象了?
花念转头,花晏清立刻笑起来。
花霁洲也笑了。
“呀。”
柳闻也惊了。
小安乐也有想要说话的迹象了。
这也是花念和魏宿第一次这么明显听见花霁洲的声音。
小家伙不爱哭,奶娘看得也勤,这三个月几乎没怎么出声。
显然花霁洲很聪明,平时只是懒得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