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那段时间忙到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他舍不得折腾,没想到稍微好了点他却不得不走。
好香啊花大人。
腰肢柔韧,肤白红痕。
魏宿滚了滚喉咙,脑子想了很多,身体却提不起半点兴致。
人没在身边,想了只是干想,抱不到亲不着。
深深叹气。
这都是为了花晏清。
花晏清还小,要是他哥知道了花晏清的存在定会将人抱回来,可花念现在回不来,花晏清就得和花念分开了。
孩子还小,他走的那日还黏着花念给他喂饭。
他宁愿在这被关一个月,晚一个月回去,也不想花晏清小小年纪被接过来。
那堆奏折不好看啊。
花晏清太小了,这种东西在他三岁前还是不接触得好。
“你们太没用了。”魏宿盯着那些长生牌。
要是有用一点在早年就将世家压下去哪还会有现在的事情。
其中最没用的就是他爹。
“你活了这么久真的是一种浪费。”
他祖父活得久也是浪费。
只知道求长生,功绩没看见做出多少,长生倒是美梦一做就想要。
魏珏来到宗祠时就听见魏宿将列祖列宗拉出来都骂了一遍。
“......”
这性子随谁啊,母后是个很温婉的人,先皇也是个人,怎么到魏宿这里就变样了,他记得小时候的魏宿很怕人的,整日躲在宫殿等他从学堂回去。
没人护着,他那会儿护不住,魏宿似乎就是在短短一年内性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次他差点死了,一口血吐出倒在了魏宿面前。
似乎从那里起魏宿就不怕人了。
或许一开始就不怕人,母后还在时魏宿也没怕过人,只是宫里人捧高踩低,两岁的孩子就知道怎么才能安全活着。
是他这个哥哥那会儿太弱小了。
他心一软,推开了门。
门内魏宿正躺在蒲团上,以魏宿的耳力应该早就知道他来了,却还躺着。
魏珏也想躺了。
像小时候和魏宿一起躺在母后的大殿内一样。
“累。”
魏宿听着他哥的话,他歪头接了一句:“花念也累,哥,你给他的任务太重了。”
魏珏刚刚的心疼瞬间没了。
甚至有些手痒想打人。
他的任务就不重吗?
“魏宿,你给我找的接班人是谁?说实话。”魏珏坐在魏宿旁边,严肃问出这句话。
魏宿眨眼,含糊不清道:“哥你再干两年,两年后你就知道了。”
这句话好耳熟,似乎一年前魏宿给他的信里也是这样说的。
魏珏深吸气。
“来人,取玉玺和诏书来,朕要退位。”
魏宿立刻爬起来:“哥,别冲动,真的不能冲动,要是到时候我跑了,那你岂不是还要被笑话。”
魏珏冷笑:“呵。”
真想让人将魏宿拖出去打个几十大板。
魏宿轻声道:“哥,你再坚持两年,我真没骗你。”
魏珏就问一句:“人是谁?”
魏宿支支吾吾最后沉默躺下。
魏珏气饱了,他即刻出门,让人看好宗祠,这一个月少关一天都不行。
他心里有了计较,魏宿的样子不像是没有这个人,反而像是舍不得告诉他这个人。
魏宿不说,他让人去查好了。
让魏宿明白,谁才是皇帝。
当皇帝有什么不好的。
... ...
远在荇州的花晏清平白无故打了两个喷嚏。
花念看着外面天气,已经入夏,花晏清怎么会着风寒?
花晏清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后背有点凉,立刻走过去抱紧妹妹。
花霁洲正在看书,柳闻给的书,上面全是草药的图画。
“哥?”
花晏清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总之抱紧妹妹要好一点。
他小脸紧绷着:“我保护你,妹妹。”
花霁洲眨眼,为什么要保护她?
她不需要保护啊。
花晏清脸顿时扭在一起,努力用自己能说清的话告诉花霁洲。
“有鬼。”
花念立刻摸了花晏清的额头,又检查了花晏清的衣裳。
最后还是让人去叫了柳闻。
柳闻过来检查了一番:“没事,他体子好,没那么容易得风寒。”
这个家最容易得风寒的人以前是花念,现在是花霁洲。
花念放心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安文,世上没有鬼。”
花晏清坚持。
“有。”
要不然他怎么突然感觉到冷。
花念笑了下,昨晚不该给两个人念怪物志的,等小家伙长大一些就会明白,世上没有鬼,只有装鬼的人。
柳闻又去检查了一遍花霁洲,状态很好,看着草药书的样子很乖。
那边花晏清手上还握着一把小木剑,是魏宿走之前给雕的。
柳闻失笑。
其实也随柳家人,柳家人以前也很善战。
花念看着那把木剑,魏宿已经去了三个多月了,按理应该回来了。
虽然入了夏,夜里睡着不冷,身边有花晏清和花霁洲也没空落落的感觉,但还是不一样,说不上的不一样。
花霁洲指着书突然出声:“爹爹。”
花念低头看过去,花霁洲桌上的书是一幅剑兰图。
“想他了?”
花霁洲点头:“想。”
魏宿和花念谁离开他都想。
花晏清听见妹妹提起魏宿,他顿时不冷了。
天热了,大爹爹说好带他去骑马的。
花念勾唇:“爹也有点想他。”
应该快回来了。
第64章
魏宿回来的比花念预估要晚。
足足晚了一个月。
花晏清和花霁洲已经一岁零六个月了。
魏宿回来时两个小家伙差点没认出来人。
花念带着人在房内睡午觉, 迷迷糊糊被人抱着,他霎时间摸着枕头下的匕首刺过去,被人拦了下来。
缓缓睁开眼,是魏宿。
他一时说不上来是心喜还是嗔怪, 最后轻声开口道:“你怎么才回来?”
魏宿抱着人, 将怀里塞得满满当当, 晚了一个月的心才渐渐安定。
他蹭着花念的脖颈:“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