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魏宿忍得眼眸通红,咬着人脖颈问:“明日不想上朝了是吧。”
敢这么招他。
花念勾唇:“殿下。”
殿下两个字像是什么机关,魏宿知道只要花念这样喊他,便是对方受不住了。
可这人哪里受不住了。
他哑着声音:“再喊一声夫君我就让你睡觉。”
花念毫无负担喊:“魏郎。”
魏宿猛地将人抱起来。
花念又道:“殿下,我困,明日要上朝。”
魏宿闻言咬牙,咬碎了也无济于事,只能忍。
这是花念回皇城第一个早朝,他也答应了花霁洲明日去上朝。
他将花念放在床上,自己去洗澡。
花念困得眼睛半睁,笑声回响在室内。
魏王看过去,真像狐狸。
勾人夺魄又狡猾。
他忍不住回去狠狠亲了一口花念的脸才走。
花念半枕着,不是说男人年纪大了就不行了吗?这都过去两年多了,魏宿怎么还这么行。
想不通。
有些苦恼。
魏宿在耳房冲着水。
缓缓舒出一口气。
忘了就好。
这一个月来因为柳翊的事花念其实并不高兴。
柳翊已经回到柳城,魏秀被葬在了柳家。
柳闻来信说柳翊变了,变得开朗了好多,就像魏秀曾经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样。
柳翊也给花念来了信,说要参加今年的科考。
他知道花念担心,但那是柳翊的路,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更解决不了什么。
柳翊大了,自己的路得自己走。
魏宿洗完回去,花念已经睡熟。
他钻进被子抱着人。
以前上这张床他还得找理由,骗花念也骗自己,现在总算不用了。
......
翌日早朝。
今日朝堂很安静。
太子殿下坐在上面稚声稚气骂恒王为老不尊,大家气都不敢喘。
花大人回朝了他们发现一件事,太子殿下和花大人好像,尤其是眼睛。
想起昨夜太子是宿在花府,魏王也是宿在花府,一个个顿时安静如鸡。
魏王殿下站在那里就像一尊杀神,谁敢说话啊。
恒王吹胡子刚想骂花霁洲没教养。
花念轻飘飘来一句:“恒王见谅,太子还小,不到三岁呢。”
恒王去看花念。
“你......”
“咳。”魏宿咳了一声,微笑盯着恒王。
恒王瞬间背脊发凉,他没忘当年这两兄弟造反时,他有个侄子被魏宿当着他的面一剑劈成了两半,为此他高烧了半个月不退。
但魏宿是小辈,他此刻要是怂了让大臣怎么看他?
花念给奉先侯一个眼色,奉先后立刻出来道:“臣有一事要报。”
恒王顺理成章回去。
腿有些抖。
魏珏好整以暇看着下面,他问奉先侯:“何事。”
奉先侯一时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能提,干脆道:“臣参魏王奢靡无度。”
反正魏王他们天天参,多这一出也不多。
魏宿:“?”
花念轻微错愕。
花霁洲盯着下面看,然后去看魏珏。
这是参爹爹的,怎么处理?
魏珏:“......”
奢靡无度是真的,昨日魏宿是从皇宫搬了很多东西去花府,今年进贡的雪鱼全被魏宿带走了。
他问花念:“花念,你觉得呢。”
花念自然要顺着自己人说,是他让奉先侯打破刚刚的僵局,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拂了奉先侯的面子。
“臣...臣参魏王殿下失职之罪,魏王帐下徐长史上月带兵踩踏一村落农田耕地,如今已到五月,这一季的粮食定是无法收成,待到秋日村民无粮可收,这是魏王失职。”
魏宿心一凉。
上了朝,花大人还是那个花大人啊。
这事昨日他和花念一起得到的消息,人他已经叫逢春去处理了,该赔的赔,该罚的罚。
他这一年跟着花念在外过于嚣张,有些人心思又起来了,是该好好打压。
可......
花大人下了床就不认人啊。
花霁洲睁大了眼睛,爹参了爹爹?
谢昔饶有兴趣看戏。
魏珏也来了兴趣,熟悉的感觉啊。
他问魏宿:“魏王,你觉得呢?”
“臣弟认为,”魏宿盯着花念的腰,在花念自若的神情里收回自己流氓的目光,他认真道,“花大人参得对。”
众臣愕然抬头。
啊?
奉先侯差点没站稳,魏王说的真的是“花大人参得对”而不是“花大人在找死”吗?
几方人都傻眼了。
仿佛回到那年魏王当朝说是他的脸撞到了花大人的手一样。
魏宿的人在心里咬帕子。
王爷这是屈服给花大人了?
花念的人看着太子。
果然,花大人无所不能。
花念眼里泛着笑意。
魏宿瞧着那抹笑意,也跟着笑起来。
一样的朝堂,不一样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