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
路清淮的眼睫浸湿,几乎提不起半点力气,眼角红痣颤动。
萧玄卿轻吻路清淮的眼角红痣:“师尊,很快就会不疼了。”
还未等路清淮应答。
是更明显的代替。
与此同时,萧玄卿吻上路清淮的唇瓣,将所有的痛呼都吞了下去。
舌肉勾着舌肉,滚烫。
那一处也是滚烫至极。
萧玄卿的后背上留下几道红痕,极深。路清淮先是觉得痛,但在蛟蛇血的辅助下,很快便陷进慌乱尽兴的情欲中。
甚至尾巴不自觉缠绕萧玄卿,往自己身上压。
路清淮攀在萧玄卿的颈间,垂眸,对方的耻骨处浮现一墨蛇妖纹。
随着每一次的颠簸,墨蛇似活了过来,并且极快。
意识到这点,他的眸子泛起恼怒,撇过眼去,不愿再去看。
周遭的紫花簌簌掉落,落在路清淮的身上,萧玄卿便隔着紫花,一个个吻上。
路清淮比他人更敏感些,因此每一下都忍不住颤栗。
萧玄卿喑哑着嗓子:“师尊,莫再绞了。”
“为师并不想。”
路清淮耻于自己的反应,可触感鲜明,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水声。
“唔——”
一声闷哼,绷紧。
而一本书无声地掉落,原本无字的封面显出《傲世仙尊》。
风拂过,页面快速飞翻,一行行字浮现,皆是那本同人艳文的内容。
第35章 蛇形 一条墨色蛇尾正缠在自己的身上……
微风拂过, 熹微的阳光探出云层,照亮路清淮的皮肤。
青青紫紫。
颈肩、胸前、腰腹、脚腕,甚至是脚背, 几乎无一处完好。
如玉的手臂交叠, 虚虚搭在萧玄卿肩颈,只能任凭对方为所欲为。
路清淮的身子突然往上抬了下, 可他明明已无力……
“太深!”
一出声,明明是训斥,却带着喘意。
萧玄卿低头亲了下路清淮湿意的眼角:“师尊, 最后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这心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一次。
路清淮恼了,果然是心魔, 不知收敛。
伸手, 重重地按在萧玄卿的心口。那处的伤口经过一夜已经不再流血, 可经路清淮这一遭, 再次裂开。
鲜血沾染路清淮指间, 萧玄卿执起。
路清淮本以为对方吃痛, 会消散在眼前。
指尖带着些湿意, 有柔软温热的触感。
唇瓣殷红,萧玄卿的眼神又浓又暗,慢条斯地卷入鲜血。
——
萧玄卿看着昏死的师尊, 恋恋不舍地退出。一道净水诀, 将两人身上的荒乱收拾干净。
他从背后紧紧怀抱着路清淮, 握着对方的手:“师尊, 我知晓昨夜是你万不得已。”
“你既幻出心魔,想来是厌恶我的。”他的声音略带苦涩,“师尊, 我不会再强迫你了。直到有一日,你真的心悦我。”
执起,拿温热的脸去贴手背。
魔气侵入神识,昏死中的路清淮皱眉,有牵连被剥夺。
路清淮的眼角溢出一滴清泪。
萧玄卿强忍着心疼,吻去:“师尊,自此之后,你都不会被相生梦境困扰。”
魔气拂过,消除完全痕迹。
——
路清淮醒时太阳已完全升起,他静坐在紫花海中,眼神渐渐清明。
昨夜里的点点滴滴在脑海浮现,除了情/欲,再无其他。
对方的温度和缱绻似乎还残留着。
他微闭眼,眼睫颤动,终是下定决心,将领口掀起。
光滑白皙,和以往无异,没留有一个吻痕。
“是我多想,萧玄卿如何能寻到此处,不过是心魔。”
可为何在庆幸之余,还有遗憾?
突然,他想起其余三人还留在蛟蛇库。
猛地站起,却是脚下酸软,一个踉跄。
但心中的担忧已盖过这些微的异样,一日已过,灵力回归。
御剑飞行,路清淮很快来到蛟蛇窟中。
才到窟口,便有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想到众人凶多吉少,路清淮的呼吸顿觉困难。
“苏公子别睡,他们很快就会赶到。”隐隐的,有女子的声音。
路清淮几乎以跑的速度进入洞窟深处。
只见白雅君和苏栩两人在他的防御阵法中,苏栩面色惨败得像个死人。胸口的起伏也几乎看不见,全靠白雅君不间断的丹药,才勉强续命。
而白雅君生性坚强,经历了接近死亡的一夜,仍能智地照顾苏栩。
知晓只有待在路清淮的防御阵法中才有一线生机,没有冒然行动。
她见了路清淮,紧绷的心才神瞬间松懈:“曲公子,你快救救苏公子。萧公子将他带到这,就出去找你,也不知去向。”
听白雅君的描述,路清淮知晓萧玄卿暂时无事。蹲身,检查苏栩的伤势。
越探查,他是神色越沉。苏栩已是经脉尽断,五脏破裂。但心口处有一缕极为强大的灵力,护着他的心脉,让他撑到现在。
“白姑娘,你把苏道友扶起,盘腿在我的正前方。”
“好。”
路清淮和苏栩两人面对面,手诀快速翻飞,金印点在五处主穴。
苏栩当下吐出一口黑血,带着碎肉。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梦书,你也死啦,还有白姑娘。呜呜,就萧道友一个不讲义气的,独活了。不过好在没有全军覆没,萧道友还能代替我们去拿第一。”
“噤声。”
这时候还在开玩笑,路清淮语气不善,手下动作越发得快。
苏栩的内脏逐渐修复,经脉也重新接上。
疼痛渐渐褪去,苏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众人皆没死:“原来我们都活了,呜呜,可怜我的萧道友一人投了胎,黄泉路上无人伴。”
“不必如此咒我。”
萧玄卿从外走来,他先是借着暗色去望路清淮,然后来到几人身旁:“你若还想活命,就闭嘴,莫要分了曲道友的心。”
这句话后,苏栩果然惜命地不再出声。
等路清淮塑好苏栩的身躯,他才能够分出心神。
“可遇了麻烦?”
“可有何处不适?”
两人竟是同时出声,路清淮摇头,然后等待萧玄卿的回答。
“并无麻烦。”此时萧玄卿衣衫下的妖纹已无法受控,但他仍避重就轻,“我那时按照你所说,取了蛟蛇的护心鳞,却发现你已不见,所以到外寻你。”
萧玄卿的木牌闪过,百米长的白骨几乎占满个蛟蛇窟。
苏栩扶着墙壁站起,奇怪道:“怎么只剩骨头了,蛟蛇血呢?那可是好东西,能卖出高价。”
白雅君看得都是偏正统的灵籍,因此并不知,询问道:“我只知蛟蛇骨可练成天下利宝,蛟蛇血有何用?”
她转头,望向路清淮和萧玄卿:“曲公子,萧公子,你们知晓吗?”
“不知。”
又是同时出声。
苏栩哈哈大笑:“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做贼心虚呢。还有白姑娘,蛟蛇血的用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就当我苏栩在胡诌。”
蛟蛇虽杀死,但那深不可见的寒潭处有不少蛇蛋。
路清淮作为云穹派掌门,仍要去处。
苏栩伤势刚好,白雅君抵不了寒冷,因此两人留在原地。
路清淮和萧玄卿独处,一时没了话。路清淮却觉得心绪有些不稳,不过是并肩而行,昨夜的“心魔”便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中。
虽无话,两人间却自有暧昧的氛围流动。
走到潭边,断裂的锁链仍垂在水中。符咒已被浸湿,血字模糊不清。
蛟蛇已死,槿紫灵火升起,这次却没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