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冷师尊共梦 第65章

却不见萧玄卿立刻去吃,而是端着冰酪出了修炼场。

潭山奇怪道:“现在不吃,天气那么热,等会就化了。还是萧师弟要赠给谁,也没听说他喜欢师门内哪个姑娘呀。”

而萧玄卿前往的方向是玉清居,他的确不爱太过甜腻的食物,可他发现师尊虽未明确表明,但用餐时往往会偏好甜口的菜肴。想来,师尊会喜欢这碗冰酪。

为了防止冰酪融化,萧玄卿行得极快,敲了敲门:“师尊,是我。”

“进来。”

两字便感到路清淮的语气冰冷。

萧玄卿进入,只见谢乘风也在屋中,心底瞬间涌出暴戾。

无他,师尊洗洁,更不喜欢他人触碰自己的物品。可谢乘风竟坐在寒冰床上,裤脚已被掀起,露出红胀青紫的双膝,上面是被利石硌印的血痕,好不可怖。

上面却显然被人处过,妥善地上了药液。

熟悉的味道在屋内漫开,萧玄卿控制着最后一丝智,才没在路清淮面前杀了谢乘风。

师尊竟用了他特意讨来的伤药去给谢乘风上药。

“谢乘风离开学堂,是我的授意。”路清淮已了解全部,冷冷道,“无故罚他,你便是这样教授你的弟子的吗?”

而谢乘风则躲在路清淮身后拱火:“定是弟子犯错了事,才会被责罚。”

他本就生了张无辜的脸,眼尾下垂,此时更是显得委屈可怜。

萧玄卿衣袖下的手紧攥,后悔那时没有直接把谢乘风两条腿打断,才让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意图抢走师尊。

俯身而跪:“弟子无话可辨,愿接受责罚。”

路清淮不看他,道:“前些日子,孔学修给新入门的弟子布下作业,抄写《滕灵卷》一遍。既如此,谢乘风,你陪着你师尊在祠堂内抄写。”

《滕灵卷》抄写一遍的正常速度大约是三时辰,和谢乘风受罚时间一致,路清淮继而道,“他何时抄完,你何时停止罚跪。”

“是,师尊。

萧玄卿将手中的冰酪留在桌面上:“此物可解暑。”

只留下一句,和谢乘风一同前往祠堂。

明明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谢乘风却在大热天中生起了寒意,打了个颤,似乎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

寂静空荡的大殿内,其上是历来的掌门牌位,高叠,似一座巨山,将云穹派完全镇住。

萧玄卿安静地跪在正中央的地面上,而一旁的谢乘风在拼命抄写。

他虽然想让偶像吃醋,可也不想真的罚他,祠堂不比后山。自己不过是吃了些皮肉的苦,但祠堂历来便是用来惩戒弟子的,跪罚者若超过三个时辰,膝盖便会全废。

因此想快些写完。

写了许久,手有些酸。谢乘风甩了甩手,十分激动,还差最后几页就写完了。

可下一秒,已墨迹布满的纸张无风飞起。

触到萧玄卿指尖的魔火,瞬间化为灰烬。

此刻,萧玄卿已在牌位前跪足两个时辰,他的眼里是偏执的火光:“惹师尊怜惜的法子,你使得,我也可使得。”

第63章 吞吃入腹 好饿,想吃了师尊。

路清淮将门派内事务一一处好, 已至夜里。他坐下,手搭于桌边,有冰凉之物触及他的肌肤。

垂眸, 是萧玄卿留下的冰酪。瓷碗中仍是绵密的冰, 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中,竟未化为一滩水, 应是送来的人特意使了什么法子来保持寒冷。

伸手,路清淮舀起一勺放入口中,凉意与甜味在舌尖泛开, 消去暑气。

心中却无端地有些烦乱,已过许久,萧玄卿应该受罚完毕, 回到屋内。随意责罚谢乘风, 是萧玄卿不该。

路清淮起身, 走向床榻, 口中仍残留冰酪的香甜味。脚步顿住, 终是推门离开。

偌大的祠堂内烛火摇曳, 一罚跪者的身影, 脊背挺直地映在窗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

脚步快了些,路清淮推门而入,只见萧玄卿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着跪在牌位前。

而此时, 已过了四个时辰。

听到门细微推开的声音, 背对着的萧玄卿勾起一抹笑, 身形晃晃, 便要完全倒下。

下一刻,落入一玉兰花香的怀抱中,路清淮看到血已渗透过萧玄卿膝盖处的布料, 不自觉心疼中带着怒意:“难道我不来,你便一直跪在此处?”

“《滕灵卷》未抄完,弟子不可擅自结束责罚。”

路清淮本未想到罚跪时间由何时决定,萧玄卿的“不经意”提起,才让他意识到此时已远远超过《滕灵卷》的抄写时间。

一旁书案上的宣纸在槿紫灵力的催动下,自发飞到路清淮手中,纸面上不过寥寥数字,更别说抄完。

路清淮心一沉,若不是他知道谢乘风十分敬仰萧玄卿,恐怕真会被对方骗过,以为是谢乘风在刻意延迟报复。

萧玄卿对他竟已偏执至此,不惜废了自己的膝盖,也要引起他全部的关注。

这样几乎疯狂的占有欲,放在他人身上,只会不寒而栗。可路清淮长久来茕茕孑立,所缺的正是此。

因此,即便知晓萧玄卿对谢乘风使了手段,他仍说:“将裤腿挽起,让为师看看你的伤。”

萧玄卿依言,挽至膝盖上方。青紫红肿,狰狞可怖得无法想象。

他却似不知疼,得到师尊的关心在意,内心反而泛起欣快。

两人独处,路清淮询问道:“为何要罚谢乘风?”

萧玄卿一瞬不瞬地盯着路清淮:“师尊,弟子看到了,谢乘风他不该越距。“

对方虽未明确说出,但路清淮却明白是在说白日里谢乘风为他解领一事,但他不擅解释,只说:“我不喜他人触碰,更不会有此事发生。”

路清淮从乾坤戒中取出伤药,欲上药,却被一手背挡住。

萧玄卿闻到熟悉的药味,想到路清淮也曾给谢乘风做过相同的事,醋意泛滥。眼中幽幽,逼仄道:“谢乘风被罚,师尊心疼,才将弟子特意求来的伤药予他?”

“伤药是谢乘风夺去,伤口也是他自行处。我并未……”

不过是简单地陈述事实,路清淮的话未说完,腰便被人横抱,能完全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欲斥。

萧玄卿抢先开口:“师尊,我的膝盖无法支撑太久,不得已依靠师尊。”

……

“好。”

药液在路清淮手心散开,他贴上膝盖处,疼痛让萧玄卿的呼吸比先前更急促些。

这药液效果好,因此便会给淤青带来更明显的痛意。先前不过是揉开吻痕,路清淮便感受过,萧玄卿并不会好过。

可实际上,萧玄卿埋在路清淮的颈侧,眼中的欲/望越重:“师尊,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与对方亲密,直至对方厌弃自己的约定。

下一刻,路清淮的唇瓣被衔住,口内滑入温热,缠上自己的舌肉。

路清淮伸手欲推开对方,手却被按住。明明是按在青紫处,萧玄卿却似感受不到痛,亲吻得越发放肆。在路清淮喘息的间隔,微微移开:“师尊,还未上好药。”

紧随着,继续欺上。相拥抱的姿势本就不方便上药,更何况此刻两人间紧密得几乎无罅隙。萧玄卿手却带着路清淮的手在膝盖的青紫处细细揉开。而上方,他的舌也同手下一致,细细揉捻着路清淮的舌肉。

被萧玄卿吻着,身前是历代掌门牌位,庄严肃穆如山般压制内心的欲望。路清淮眼睫颤颤,终是忠于内心,与对方共同沉沦。

有别于往日的玉兰花香,这次多了丝香甜味。

萧玄卿眼底泛起笑意,看来师尊尝了冰酪。

但欲望相通,他竟觉腹中饥饿,想将路清淮完全吞入。

不自觉,吮/吸对方舌肉的力度加重。路清淮皱眉,舌根酸软,相较于最开始的舒服,此刻反而有被吞吃入腹的错觉。

这已不是第一次产生这般错觉,他的心底隐隐有不好的念头。

欲将舌退回,却激得对方越发得纠缠。腰间横锢的长臂也随之绷紧,进一步将自己压入。

槿紫灵力在手心蕴积,还未击出,萧玄卿先一步松开路清淮,唇舌间牵连银丝。

锐利的尖牙收回,萧玄卿将食欲勉强压入:“师尊,是我失态,这些日子我会潜心修炼,不会打扰师尊。”

路清淮也意识到萧玄卿此刻的状态不对,但他对《傲世仙尊》的具体细节记得并不清明。

给萧玄卿留下独处的空间,想找谢乘风询问。

来到谢乘风的住处,其内静悄悄的。

路清淮进入,只见谢乘风双手双脚被魔气绑住,嘴也被下了禁言诀,看到路清淮仿佛看到救星:“呜呜呜!”

槿紫灵力划过,谢乘风恢复自由:“哥,还好你来了,要不然我就得这样一夜。”

但他很敏锐地闻到路清淮身上有若有如无的药液幽香,想来是给萧玄卿上过药。

他抹抹不存在的眼泪:果然绿茶不好当,不过,能推动哥和偶像,值了!

盘腿坐在床上:“哥,你上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偶像那又出了问题?”

“他……”

因是亲吻时发觉,路清淮一时不知如何讲起。

“怎么了,哥。”谢乘风还在粗线条,“咱两可是一个阵营,从同一个世界来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

路清淮袖下的指捏得泛白,勉强维持平常无欲无波的模样:“他和我接吻时,似要将我吞吃入腹。”

听到这话,谢乘风激动地跳起来,脑袋砸到床檐,才老实地重新坐下:“吞~吃~入~腹~”

刻意拖长的语气,路清淮知晓对方误会,冷冷道:“是将我的血肉完全吃下。”

“物上的吞吃入腹呀!”

谢乘风这才从兴奋中完全平静下来,仔细回忆原文。

许久,正经道:“哥,确有此事。”

谢乘风知晓萧玄卿上一世修炼魔功,因此留有后遗症,无法控制食欲。而路清淮这幅修为极高的身躯更是对萧玄卿有着致命的心引力。

思及此,他瞬间紧张地上下查看路清淮全身:“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无事,他先松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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