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落在了苏言溪的唇上,她的唇不仅吻自己的唇,还吻自己的胸,甚至还…
“妾自己来就好。”南寂烟还是将苏言溪手里的蜜饯拿了过来,小口吃了下去,味道还算不错。
苏言溪道:“昨日我在你的后腰上抹了药,现在可还疼?”
南寂烟下意识的感受了下自己的后腰处,还是有些痛,她记得昨日是苏言溪抱着她沐浴完后,才又在自己身上涂了药。
那药又冰又凉,她想假装睡过去都不行…
南寂烟摇了摇头:“不疼了,郎君。”
“真的很抱歉。”苏言溪皱了皱眉:“我不该和你动手的。”
南寂烟看着她,她们相处的时间也算是有一些略了,苏言溪似乎总是在和她道歉。
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她倒是从来没有过。
这几日算不得争吵的争吵,她一点错误都没有吗?
南寂烟并不知道。
她微微垂了垂眉,不染脂粉的脸只带着极淡的绯色,道:“妾也有错。”
苏言溪:“你不是道过歉了吗?”
南寂烟疑惑。
她何时道过歉了,她俩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两句正经的话。
苏言溪振振有词:“昨日你都生病了,还愿意予我,可见你还是很关心我的。那即便你有天大的错,我也都原谅你了,何况你也没什么错。”
南寂烟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脸色的的绯色更甚。
苏言溪看着她,继续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惹我生气,只要你愿意与我,我都不在意。”
几乎是苏言溪话落的一瞬间,南寂烟的脖颈处都染上了几分绯色,甚至还咳嗽了几声:“你…,不知廉耻。”
青天白日,竟然还想着那事…
苏言溪看看她,眼睛亮了亮:“你骂我。我更有兴致了。”
南寂烟:……
她到底与苏言溪有过几次,也确实敏锐的感觉到了苏言溪眼眸里闪过的变化。
南寂烟闭了闭眼睛:“郎君,妾困了,需要休息。”
一听这个,苏言溪立即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扶南寂烟再次躺了下来。
“那你便睡吧,我在外面守着你。”
南寂烟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眼睛,睡了过去。
当晚,苏言溪被林夕一脸哀怨的叫了过去,她道:“你下次改主意可不可以和我说一下?”
她这指了指后面的药物:“亏我忙到半夜,准备了一大堆的药,准备在你身上试呢。”
苏言溪很抱歉,她拱了两下手,道:“对不住了,她实在是太好看了。”
林夕:……
她也懒得和苏言溪争辩南寂烟好不好看的问题,她伸了伸手去探苏言溪的脉。
见脉象平稳,林夕松了一口气。
道:“看样子世子妃是真的有用。不过,下次你还是别在世子妃生病的时候这般了,洛绯刚刚已经阴阳怪气过我了,意思是我和你狼狈为奸。”
“你这病,治起来是有些困难,但往后拖个两三日,我还是能做的到的。”
南寂烟是女子,每月自然有几天不舒服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她提前就开始研究如何将苏言溪蛊毒发作的时候,稍微往后延迟几天了,这次只能说是事发突然,苏言溪根本就没有通知她。
苏言溪承诺道:“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和林夕谈过事情,天色已经很暗了,苏言溪照例去安慰了南雁归,担忧南雁归几天没见到南寂烟,心里害怕。
南雁归道:“娘亲有给我送了字过来,让我好好练琴,娘亲病好后要考校我。”
她在古琴上既没天赋又没有兴趣,只是娘亲喜欢她练琴,她便有努力的在练琴。
苏言溪拿过来看看,确实是南寂烟的字迹,她心想南寂烟对南雁归还真的是严格,自己生病了都不曾忘了南雁归的功课。
如果自己小时候的老师是南寂烟,她的琴肯定比现在弹得好。
苏言溪说:“那你好好练,但也不要太累了。”
“知道了。”南雁归点了点头:“爹爹。”
南寂烟近乎睡了一整天,精神好了许多,脸上的倦容也淡了许多。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时,南寂烟的心倏的提起来些许。
苏言溪进了内室,直接到衣柜里拿自己的亵衣,背对着她,开口道:“我去看过雁归了,雁归在好好练琴。”
南寂烟:……
她看着苏言溪的动作,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苏言溪的决定,她让出了些位置出来。
“你好些了吗?”苏言溪伸手摸了摸南寂烟的额头:“看样子是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再休息一天就可可以康复了。”
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伸手拦住南寂烟的腰。
道:“其实我一直想问,是不是我不在,你身上冷了都没地方取暖,所以才会感染风寒的?”
南寂烟睁开了眼睛。
苏言溪的想法并不是毫无道理,苏言溪身上有蛊毒,性/属热,身上总是热烘烘的又时常抱着她,有了她在,身上的锦被都比常人更薄一些。
苏言溪不在,南寂烟也并没有换,便得了风寒。
南寂烟:“郎君多虑了。是天气渐暖,妾开窗通风贪凉导致的。”
苏言溪才不相信,她故意在南寂烟的脖子处吹了两口热气。
“这样的凉风吗?”
灼热的气温扫在脖子处略微发痒,南寂烟不太自在的微微缩了缩脖子。
南寂烟又想到了昨夜苏言溪也是这样在她的耳垂处作乱。
她明知道她受不住这样,还偏要…
晚上时,洛绯特意过来了一趟,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太过纵容苏言溪,她毕竟生着病,这样做于身体有损。
南寂烟知道,在洛绯的眼里,苏言溪是男子,甚至还是个会在妻子生病的时候动心思的混蛋,以往她还能感受出来洛大夫对苏言溪有几分心思,今日便不剩多少了。
对付苏言溪这样的“混蛋”,自然可以用些非常规的方法,委婉的提醒她可以用手帮苏言溪,不要让她在自己的身上乱来。
可那是用来对付男子的方法,对于苏言溪好像不太适用,而且她也不太会,恐怕还没苏言溪自己动手来的舒服。
说起来也是可笑,苏言溪明明都有个那么大的女儿了,好像…好像还是完璧之身。
但…她也不太确定。
南寂烟偏了偏头:“郎君,睡觉吧。”
“最后一句。”苏言溪睁着眼睛看向南寂烟的侧脸:“你什么时候能在咱俩都没病的时候,和我亲/热一次?”
南寂烟:……
她红着脸微斥道:“郎君,莫要这般口无遮拦。”
苏言溪小声嘀咕:“我都说了,你骂我,我更有兴/致了。”
南寂烟偏头看向她:“你…”
她连骂都不敢骂了。
*
三月初是永丰皇家围猎的时间。
可皇家宗室三代以内的宗室子也不过十余人,每年为了搞得盛大一些,也会邀请亲近的臣子一同参加。
南寂烟的病已经彻底好了个全,她正在为南雁归整理衣服。
皇家围猎,即便是南雁归这般大的小孩子也要下场试箭。
苏言溪:“不用担心,雁归会有很多人跟着,而且是专门开辟出来的地方,只有小兔子之类的动物。”
南雁归还没见过血,她提醒道:“雁归,你就用手去抓就行了,抓住了回来养着。我当年就是这样做的,不会有人说什么,还会被夸仁德。”
南寂烟不曾习武也不曾拉过弓,却也知道既然下了场应当要射中点什么东西,她还担忧吓到南雁归,不过听苏言溪这样说,心里便放心许多。
南雁归听话的点了点头。
皇家围猎,单是寿昌王府准备就准备了半个月,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
这日一清早,苏言溪就起了个大早,她还担了护卫的工作,南寂烟和南雁归则会跟着寿昌王府的马车一起走。
“郎君。”南寂烟拦住她:“等一下。”
苏言溪顿住动作,抬头看向她:“怎么?”
南寂烟拿出一只香囊来,道:“这几日绣了个香囊,若是郎君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我很喜欢。”苏言溪急忙摇了摇头,将腰间旧的香囊摘了下来:“你一直是帮雁归系的,能不能也帮我系上去?”
南寂烟:……
她向前走了几步,略微弯腰,将香囊系在了苏言溪的腰间,她的腰很细,即便穿的是男装,也依旧极细,她还真是奇怪,自己当初为何会将苏言溪当做男子看待?!
围猎的军队慢悠悠的启了程。
苏言淙和柳宜同坐一辆马车,柳宜原还想将南雁归接到马车上坐一会儿。
可苏言淙现在还记得过年时,南雁归占了她位置的事情,三言两语就拒绝了柳宜的请求。
柳宜:……
围猎走的是官道,每到这个时候便有不少百姓出来看热闹。
苏言淙继位以来,大量减轻徭役赋税,在民众心中声望极高,每次出来都会被百姓们真心的高呼万岁。
苏言溪还担了护卫的职责,可她长得俊俏,永丰女子又胆大,每次都会被女子的花朵,手绢砸到脸上。
她原本这次是不想做这守卫的。
可苏言淙说皇室就她和苏言淙两个人了,苏言淙不便出面,她作为世子,便要代表皇家出来向子民问好,笼络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