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祁复眼里:白清淮还没走出那个梦境,他是多么的忧愁啊。
他又开始拍打白清淮的背脊,白清淮喝了酒本来就有些反胃,这下是更不舒服了:“别拍了,我要吐了。”
祁复担忧地问:“你喝了多少?”
白清淮:“记不得了。”
他没南南喝得多。Gracia也是看上去挺文静一女生,实际上酒量了得。
祁复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只当他是喝得太多不愿说:“喝太多伤身体,明天我休假带你去散散心。”
白清淮:“啊?”
祁复:“嗯。”
回到家,祁复就让阿姨煮了醒酒汤,他握着勺子喂白清淮喝。
醒酒汤是用八寸大汤碗装的,勺子是平时搅拌咖啡用的金色长勺。
勺子舀汤,汤看上去一点没少,这么喝下去,如果要把这一碗醒酒汤喝完,他们今晚就不用睡了。
白清淮提出建议:“能换个大一点的勺子吗?”
“嗯。”
两分钟后,祁复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大汤勺。
他舀了一勺汤,递到白清淮唇边,白清淮张开唇,他掌控着汤勺往嘴里拱。
白清淮:“停!”
他的嘴巴是塞不下一个汤勺的!
祁复也发现问题了:“你的嘴好小,只能含一点,不能全部吃下。”
白清淮:“……”
这句话怎么这么有歧义呢。
把醒酒汤喝完,白清淮洗完澡就睡了,他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某短视频社交平台,搜索关键词:酒吧,保镖。
只有一两张从侧面拍的照片,没拍到他和祁复的正脸。
还好。
不然就是四年设计师无人问,一朝少夫人天下知。
他一点儿不想以这么浮夸的方式出名。
祁复从浴室出来:“你果然有网瘾,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玩手机。”
白清淮:“……”
现代人有几个不这样?
祁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清淮:“?”
怎么?昨晚你偷偷对我做了什么吗?
“腰不酸屁股也不疼。”
祁复:“好的,那我们早上就可以出门了。今天的计划是这样的,早上去看美术展,大约两小时,中午在西餐厅用餐,也是大约两小时,然后前往海边,可以潜水或者冲浪,加上路程时间是四个小时,晚上吃海鲜,再兜会风就回家,约九点钟到家,你觉得怎么样?”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行。”白清淮皮笑肉不笑,“干脆把我去卫生间的时间也安排进去吧。”
祁复:“这个属于不确定因素,如果肠胃正常,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不计入考虑。”
白清淮:“……真是严谨呢。”
祁复:“是的,毕竟我数学很好,思维的确比较缜密。”
白清淮无话可说。
作为一个经历过大悲的成年人,白清淮有独自消化痛苦的能力,日子总是要过的,他只能尽快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他不会任由自己长久地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
白清淮不知道祁复为什么突发奇想带他去散心,莫名其妙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一个小时后,他站在一面柜子前挑香水,拿起一瓶粉色玻璃瓶的香水对着手腕喷了下,抬起手,将手腕放到祁复鼻子下面:“你觉得好闻吗?”
祁复:“嗯。”
白清淮又拿起一瓶黑色瓶身的香水,对着另一只手腕轻喷两下。
这次祁复主动垂下头颅,凑过来闻:“很香。”
白清淮问:“哪种更适合?”
祁复皱着眉,像在思考什么难题。
白清淮还想试试前一周新买的香水,是他没试过香盲买的,到货后还没用过:“祁复,你把手伸过来。”
祁复照做。
白清淮往他手腕上也喷了香水,低下头,闻了闻。
祁复的角度,只见他高挺的鼻梁和额前的碎发,心跳却乱了节拍。
好香啊。
只不过在几种香里,他还是最喜欢忍冬的香味。
“好像这个更合适,没想到盲买的也不错。”白清淮做出了选择。
祁复提醒:“你还没有贴屏蔽贴。”
“嗯,是。”白清淮走到镜子前,撕开一张屏蔽贴,一只手往后颈摸索。
祁复接过屏蔽贴:“我来吧。”
他把屏蔽贴贴在白清淮的腺体上,为了防止贴得不严实,还按了按。
一阵电流窜过,腺体敏感,白清淮唇角泄出模糊的音节。
“啊。”
“嗯……”
啊。
祁复的手僵在半空中。
怎么办,马上就要出门了,但他的裤裆又被那玩意儿撑起来了。
白清淮转过头,想说祁复莽撞,话没说出口,闻到了Alpha信息素。
“嗯?你不是才用了信息素阻隔剂吗?怎么还是能闻到信息素?”
他想到了什么,视线往下:“……ok,突发状况。”
他戏谑道:“祁少爷,这样的情况在你的安排里吗?还是这也是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不计入考虑的那部分?”
祁复脸色在短时间内快速涨红:“不是。”
白清淮的手往下,隔着布料挠了一下:“呀,考虑得还是不够全面呢。”
第31章 是喜欢的人
祁复只能先去卫生间解决突发状况,心中越着急,那玩意儿却不听话地支棱得越高,脸憋得通红,鼻尖上缀了细密的汗珠。
白清淮在门外,平日清雅的竹香变得浓郁,快要压过他身上的香水味道:“画展已经开始了。”
“嗯。”
祁复的回答夹杂着低沉的喘息,喑哑性感,像小狗的爪子轻挠过心弦。
白清淮一只手弯曲,手背在玻璃门上叩了两下:“需要帮忙吗?”
祁复毫不犹豫:“要的。”
他开始没好意思,毕竟是他耽误了时间安排,怎么有脸对老婆提要求。
白清淮推开门,脸上的笑容还带着揶揄的意味,他笑起来时,眼尾上扬的弧度更加明显,面容明媚,漂亮得晃眼。
祁复心跳快节奏地跳了几下后,一激动,在白清淮的手往下握的同时……
出来了。
祁复:“……”
白清淮摊开手,五指张开,轻挑眉梢:“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弄我手上的?”
祁复垂着头:“我不是故意的。”
白清淮:“给我纸。”
祁复伸手扯了两张纸巾,主动地擦拭,只是目光落到沾染了的东西的修长手指上,情不自禁地滑动喉结,吞咽口水。
他在懊恼。
怎么就这样错失一个好机会!
在擦干净后,两人终于出了门,到场馆时,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司机弯腰开了车门,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欲言又止。秉持着上次“少夫人”的教训,他觉得给豪门做事,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上层人在想些什么,少说话为好。
祁复一下车,周围就有一个男生用奇怪的眼神在看他。
祁复注意到了,但不关心。反而是白清淮若有所思,将祁复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祁复:“怎么了?”
“嗯……”白清淮收住笑,“你裤子拉链忘了拉。”
应该是在自给自足时,拉下拉链,后来就忘了这回事。
祁复难以置信地低下脑袋,好像当头一棒,快步远离场馆门口。
他背对着人群,走到两百米外的小树林里,将拉链拉上。
白清淮跟在他身后:“好了吧,其实不用走这么远的,我给你挡着不就行了?现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