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淮反手推了下他的额头:“什么你也要。”
祁复:“这个。”
白清淮转过身,在他身上涂抹,手抚过祁复胸膛,上面还有未消散的红色痕迹。祁复的肌理线条流畅,肌肉手感紧致,白清淮将防晒霜揉开,在他的肌肤上小幅度地画圆圈。
祁复的呼吸喷洒在白清淮耳侧:“老婆,再弄又有反应了。”
白清淮故意板着脸:“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祁复感到委屈,这玩意儿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白清淮把手移开,视线往下:“腿上也抹一点吧。”
祁复:“嗯。”
白清淮的掌心抚过他的大腿,轻轻拍打,说是为了更好地吸收。
“啪”地一声,他却一巴掌打在祁复的屁股上。
清脆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色|情。
祁复睁大眼,像是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白清淮早就想这么做了,可以追溯到第一次发现祁复屁股很翘的时候:“不好意思,打错了。”
祁复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打屁股,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说不出话来,脸迅速地涨红,热度迟迟未散去。
如果换个人这么做,祁复会非常生气,能气到和对方绝交的程度。
但对着白清淮,他就是生不了气,没有愤怒,只有害臊。
管家见到他的时候还纳闷:“祁先生早上喝酒了吗?”
白清淮:“没有。”
管家怀疑他发烧了:“有没有测过体温,身体有没有不适?岛上有医生。”
祁复说:“没有,我很正常。”
“好的。”管家还是提醒道,“如果有任何不适,可以告知向导,向导会马上联系医生。”
“好。”
白清淮和祁复应了,都没有当回事。
徒步路况有的容易,但大多数天然石头阶梯坡度较陡,非常耗费精力,到中午时,白清淮便有点儿腿酸了,难得来一次,他没有轻易放弃。到了山顶,山色壮丽,天高海阔,便觉得所有路程都是值得的。
他们下山到了一片海滩,团队摄影师对着他俩拍照留恋。
大自然原始风貌美得像是电影里的场景,他们在海滩驻足了一会,到了下午三点过,准备开始返程。
白清淮走在祁复前面,回头时发现祁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你还说你体力好,看你出了不少汗。”
祁复:“有吗?”
“嗯。”白清淮说,“喘气声也挺重,要不要再休息会?”
“不,我现在很有力气。”祁复说,但就是觉得热。
“不要逞强。”白清淮这么说,但还是继续朝前走。
前面的向导却不动了,他转过头用英文说:“祁先生,我是Beta,但我好像闻到了Alpha信息素,如果没错,是从您身上传来的。”
Beta的嗅觉对信息素不灵敏,只有在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超过一定阈值时,Beta才能够捕捉到他们信息素的存在。
祁复一脸茫然。
白清淮鼻尖微皱,他和祁复从举办婚礼后都生活在一起,他习惯了祁复的信息素,所以一时没有察觉哪儿不对。
经过向导提醒,他才发现祁复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格外浓郁,哪怕Alpha气味阻隔剂失效,也不应该浓得这么过分。
好端端的,什么也没做,平白无故就发q了?
这个念头在白清淮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他理清思绪。
不是单纯的发q,而是——
白清淮问:“祁复,你的易感期到了?”
第36章 得,真成狗窝了
祁复的易感期通常在九月,所以他根本没考虑过蜜月撞上易感期的可能性。
好在队里的向导、摄影师以及助理都是Beta,不会受到他的影响。
向导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提前嘱咐助理带上了Alpha抑制剂,当即让白清淮给祁复扎了一针。
“先控制信息素。”向导问,“还能坚持吗?可以的话我们走近路,回到别墅让医生上门,如果不可以,我现在联系管家让他派人来接我们。”
祁复想也没想:“可以坚持。”
他并没有感到强烈不适,只是体温升高了一些,在注射抑制剂后,热度也消散了很多。他小声对白清淮说:“我易感期没什么反应的,和平常差不了多少。”
白清淮叹了口气,觉得祁复这人真不省心:“你最好是。”
Alpha一年会有一次或者两次易感期,按理说到来的时间不会提前一个月。回到别墅后,医生给祁复做了检查,确认了易感期的到来,面对他们的疑问,解释道:“如果Alpha先前很少接触Omega,又在一段时间内频繁让腺体暴露在Omega信息素浓郁的地方,那么有可能受到Omega信息素的影响,导致易感期的提前。”
祁复完全符合医生说的情况:“原来不是水土不服,是易感期。”
那么前一天的祁复犯困睡懒觉、受刺激流鼻血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信息素的释放受到抑制,祁复看上去确实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因为平时祁复只要不工作,就喜欢跟在他身后。那么高大一个Alpha杵在后面,既遮挡光线,又妨碍他活动。
白清淮说了让他“自由活动”,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又凑过来了:“母亲打来的,问我们玩得怎么样。”
白清淮:“哦,你怎么说?”
“我说很好,让她下次和父亲一起来。”祁复陈述,“她说,她宁愿和她姐妹一起来,说和祁海道出去玩像赶路,朝六晚九,比上班还辛苦,她是富太太她为什么要吃这个苦,如果她拿出手机开始自拍,拍两张照片,就会发现祁海道人不见了。并且祁海道不懂欣赏她的漂亮裙子,无法提供情绪价值。”
白清淮:“……”
杨芯好像对祁海道颇有怨言。
祁复:“她还说了,让我千万不要像我父亲那样,要多注重你的感受。”
“老婆,你觉得我的表现值多少分?”
“分高了,你是不是又要讨奖励?”白清淮仰起下巴,在祁复唇瓣上亲了一口,“这下行了吧?问那么多,我都饿了。”
祁复高兴:“好,我们去吃饭。”
徒步了一整天,晚上用完餐,白清淮就有点疲惫了,没再去沙滩上,而是在别墅里享受酒店提供的按摩服务。
技师手法娴熟,按摩完,他浑身舒爽,沐浴完后,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正在走白日徒步的那天道路,不知从哪儿突然冲出来一条大狗,直接往他身上扑,将他扑倒在地,然后不断地舔他的脸颊,弄得他一脸都是口水。
“别。”
白清淮制止无效。
大狗张开嘴,说的竟然是人话:“为什么?”
白清淮心道,该问为什么的是我,你什么体重心里没点数吗?
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是不是所有狗无论体型大小,都会想要被抱着哄着。
“为什么?”大狗语气带着委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叫过我老公?”
什么?一条狗怎么能说这种话!
白清淮被吓醒了。
睁开的同时,他意识到自己在床上,原来方才做了个无厘头的梦。
可紧接着,他就发现祁复趴在他身上,脸往他的肩颈处拱。
白清淮拍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干嘛?我差点以为鬼压床了!”
祁复的声音和梦里那条大狗的声音一模一样:“我叫你老婆,你为什么不叫我老公?还连名带姓地叫我?”
白清淮眯了眯眼,想去拿床头的手机看时间,祁复来拽他的手,很不讲道理:“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白清淮艰难地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过,他没好气地用力推祁复:“大半夜的,你说什么胡话,梦游吗?”
祁复太沉了,根本推不开。
他被白清淮这个举动刺激到了,这次不光是手往白清淮腰后探,双腿也缠了上来,像只树袋熊:“为什么要赶我?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冷暴力也是家庭暴力的一种。”
因为距离近,白清淮发现祁复的眼圈红红的,眼神里还有点儿伤心的情绪。
半夜被吵醒有点儿烦,但祁复前言不搭后语,突然犯轴,表现太过异常,昨日种种浮上心头,他反应过来,神他妈的易感期没什么反应。
存心折腾他呢。
白清淮尽量温柔地说:“好啦,没赶你,你太重了,先从我身上下来行不行?”
祁复听话,翻身下来了,但脑袋还是埋在白清淮的脖颈处闻嗅。
忍冬花香在Alpha信息素的引诱下,逐渐弥散开来,清冷不再,祁复只是闻着,却觉得唇舌之间溢出来一股儿甜。
好香。
这是他的Omega,嗯,他们领过证,可是他的Omega身上没有他的味道。
祁复的下巴在他脖子上蹭了又蹭:“为什么不让我标记?”
像是质问,但语气里又有几分可怜的意味。易感期的Alpha不仅比平日更渴求Omega的信息素,想要确认Omega属于自己,心理也变得更加脆弱。
白清淮略微诧异,他从没说过不让祁复标记,只不过察觉到祁复想咬他腺体的时候,都恰好地转头将腺体掩盖住,不暴露在Alpha的视线里,再随便说点什么敷衍过去。
他还以为祁复不知道。
也是,祁复又不是真的笨。只是没想到,祁复平日也憋着话。
在易感期的激素作用下,祁复冲他抱怨,就好像他是什么始乱终弃的渣男Omega。
白清淮没有独自面对过易感期的Alpha,但他了解基本的生理常识。
记得易感期的Alpha喜欢筑巢,他把被子边缘往里折叠:“你太大只了,得把腿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