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摸了摸鼻子,他的气息隐藏的干干净净,像个不会武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吓人。
却不知道,他就是收的一点气息没有,才吓人。
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察觉不到一点气息。
像鬼一样。
“太吓人了。”
小影卫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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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川:好,好,好,你们之间的情趣,我就要贪黑起早,夜以继日的工作。
妥妥的工具人一个……
第26章 你看得,我看不得?
言秋吃过早膳后就泡进了浴桶中,头靠在捅沿上,身体放松,加上晚上没怎么睡,半阖着眼睛打起盹儿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察觉有人靠近,言秋霎时睁开眼睛。
就见宋€€言缓步走近,停在自己的面前。
言秋扫了眼挂在木架上的衣服,这种时候,他出去不合适,不出去也不太合适,只能往下缩了缩。
“主子可否稍等片刻,容属下穿下衣服。”
宋€€言站着不动,视线从言秋的脸上落下,看到了修长的脖颈以及锁骨上那条疤痕,一路延伸隐在了水面下。
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看看言秋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言秋被盯的有些不自然,又往下缩了缩,水没过脖子,贴在了下巴处,再次开口问道,“主子,可否转下身。”
宋€€言往前走了一步,弯下身子,低声的问道,“你看过我的,你的我为何看不得。”
说完就直起腰身,伸腿将旁边的椅子勾了过来,懒散的坐在了椅子上。
大有一副你不起来,我也不走的架势。
言秋抿了下唇,无法反驳,虽然不是他自愿的,不过确实看了。
只是他这身子,实在不想污了宋€€言的眼,也不想在他眼中看到惊惧厌恶的神色。
这般想着,身子向后贴在了木桶边缘,抬手一掌拍在了水面上,水面炸开,翻滚的水花高高溅起。
言秋借着水花的遮挡,快速翻了出去,扯过木架上的里衣,就套在了身上。
水花落下时,他里裤已经穿好了,上前一步跪在了宋€€言腿侧,“主子恕罪。”
宋€€言看了一眼木桶,如此冲击力之下,木桶没有碎裂,炸开的水花也没有溅到外面,高高掀起又一滴不少的落回木桶中。
又看了一眼虽然只穿着里衣,却把自己裹严实的言秋,不由的嘴角抽了抽,“言秋还真是……”
“不光武功了得,穿衣速度也是旁人不及。”
言秋垂了下眸,忽略语气中的调侃之意,只单纯的当成夸奖,“谢主子夸赞。”
宋€€言一噎,随即无奈的笑了笑。
他早就摸透了言秋的性子,看着乖顺听话,实则刚毅不屈,若是逼急了,怕是会不管不顾的逃离。
就像从暗影楼不顾一切逃走一样。
而且他也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现在看不到,早晚能随他看。
微微俯身,想要将人拉起来,还未贴近就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
宋€€言眉头轻蹙,伸手在言秋脸上摸了一把,指下肌肤一片冰凉,稍稍退开了一点,起身将手垂进木桶中。
果然入手寒凉。
宋€€言的脸色不太好,转过头盯着言秋的发顶,磨了磨牙,“你洗冷水?”
言秋扫了一眼木桶,不明所以的捏了下指节,语气淡然,“是。”
丞相府有专门给暗卫影卫洗澡的浴房,里面是一个大池子,换衣也没有隔间,就单单一个屏风。
言秋敏感,做不到与他人同浴讥裸,也做不到将后背暴露在人前。
而他院中没有小厨房,没办法烧热水,总不能因为这个还要麻烦人给他送水。
再说他已经习惯了,冬日都用冷水。
宋€€言看他的习以为常的样子,眼皮一跳,也心知言秋的想法,与人共浴,别说言秋不愿意,他也不愿意。
他都还没有拥有的福利,凭什么要便宜他人。
只是这冷水万万是洗不得。
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微微用力,把他轻轻搂进怀里,“以后沐浴去我院子里,不准再洗冷水。”
第27章 喜欢我戳你?
言秋微微睁大了眼睛,身体僵硬了一瞬,又快速放松,快的连言秋自己都没有发觉。
那手臂环在他腰上,力道不轻不重,虚虚的环着,只要他稍稍退后一步,便能挣脱。
可能是那怀抱实在太暖了,暖的言秋舍不得离开。
垂着眼眸任由宋€€言不断的收紧手臂,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上,鼻息之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清香。
那身体上的热度,鼻息之间的清向,无孔不入钻进言秋冰冷的血液中,也钻进了那平静无澜的心中,在里面泛起涟漪。
言秋垂在身侧的手骤然蜷缩,“主子,属下粗鄙,莫要脏了手。”
宋€€言将下巴搭在言秋的肩膀上,又抱了好一会儿,等他身上的凉意完全消散,才将人放开,“言秋长的好看,皮肤白皙,哪里脏。”
视线落在他唇上,喉结不由自主的滚了滚,又无奈的偏开视线,伸手扯过架子上的外衫,搭在言秋身上,“穿好衣服,同我出去一趟。”
言秋后退一步,躲开宋€€言准备给他穿衣的手,“主子,这于理不合,属下自己来。”
宋€€言也不强求,手收回来时在他耳朵上捏了一把,“也不是没给你穿过。”
声音很轻,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不光穿过,还帮你脱过。”
言秋指尖一颤,差点将衣带扯断了,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愣愣的抬头看向宋€€言,“什么时候?”
“属下僭越。”话问出口了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质问上主子了,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去,却被宋€€言拉了一把。
“我抱了你一夜,你问我什么时候?”
言秋垂下眼眸,没有说话,面上也是一片冷静,专心致志的系着衣带。
宋€€言饶有兴味的看了一会儿,向言秋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指,又顺势解开他刚刚系上的衣带。
“阿言,你系错了。”
两个人离的极近,言秋能听出他嗓音中的笑意,也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脸侧。
本就慌乱的心,跳动的越发不受控制。
宋€€言捏了一下他泛红的耳尖,眼底都泛着笑意,趁着言秋愣神,快速的勾着他的衣带将外衫系好。
随即退后一步,看了眼自己的系的蝴蝶结,似是很满意,声音中都透着轻快,“我在外面等你。”
言秋愣愣的看着那蝴蝶结,系在腰侧,特别显眼,指尖勾着尾端,就想解开。
想了一下,又停在了途中,松开尾端,在蝴蝶结的耳朵上揉了一把,拿过架在上的腰封,扣上时,恰好将蝴蝶结隐藏在里面。
似是不放心,又小心的往里面塞了一下。
太阳高悬,阳光明晃晃的落下来,抬眸眸有些刺的睁不开眼,夹着秋日的凉风,却不炙热。
言秋跟着宋€€言从丞相府后门走出去,兜兜转转走过几条狭窄的巷子,进了一处宅院,穿过院落,走上楼梯,推开门,又走了一段楼梯。
在出现时,竟然就是一处酒楼。
正值午时,酒楼人声嘈杂,喧闹无比。
言秋站在五楼,随意的一瞥,就能将楼下的情况印入眼底。
可楼下的人,因为角度问题,就算抬头,也看不见楼上的两人,可言秋依旧站在了宋€€言身后半步的位置。
将人护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宋€€言偏头看向他,“走吧,茗香楼五楼不对外开放,都是自己人,不用如此谨慎。”
都是自己人?
这茗香楼居然是宋€€言的产业吗?
这可是京都最大的酒楼之一,而且在其地方还开了分号,不止饭菜一绝,每日还会安排不同的节目单。
有时是说书,有时是戏文,有时还会有清倌艺妓的歌舞。
不仅富家公子小姐喜欢,文人墨客也是常客。
言秋心中诧异,脚步也就慢了一些,然后就听到了一声轻笑。
“真当你主子是草包不成。”
宋€€言懒散的倚在包房的门框上,眼角微微上扬,语气中透着不易察觉的骄傲。
像只等人夸的小狐狸。
“主子很棒。”言秋轻轻的转眼,视线下落,放在宋€€言的腰腹上。
真细啊。
无论看多少遍都忍不住感叹,居然会有男子有这么细的腰。
忽地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快速的垂下去,盯着脚下的地面。
宋€€言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那一本正经的夸赞,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