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 第93章

“他的诅咒会成真。”

对方过于笃定的语气让千岛言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他看起来最多只有十一二岁,正常的小孩不可能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在大半夜敲布偶只是为了不知道会不会成真的诅咒而去诅咒别人,再加上他神色会时不时流露出窃喜,说明他十分期待明天看见对方倒霉的模样,当然也有这个世界本身就都是灵异的成分在里面,诅咒成真反而都不那么罕见了。”费奥多尔神色淡淡,从刚刚短暂的几分钟里已经看透了一切。

千岛言缓缓眨了眨眼睛,“你适应的还挺快。”

费奥多尔微微叹了口气,“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你听起来要在这里定居一样。”千岛言随口打趣道。

前方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属于人气的暖色调灯光,只不过在经历了之前死气沉沉的可怖事件后,眼前与普通小镇无异的模样也变得有些诡谲,像是什么海市蜃楼般的陷阱正等待着无知的人踏入。

混泥土的道路上没什么人,千岛言带着费奥多尔寻找到了一家还开着的旅店 ,在刚踏进时就听见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这声尖叫让他原本已经放松的神经骤然紧绷,下意识看向他们身后是不是跟着什么灵异东西,但是漆黑空旷的道路上什么都没有,不解的回过头对上前台老板恐慌的视线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害怕的目标是自己。

对方的肤色泛着不正常的灰白,就连惊恐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和不自然,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即使与反应外表都活人无异,但是依旧缺少了那种为人的生气,这也是为什么千岛言会觉得这里的活人都是行尸走肉的原因。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以悲伤的语气诉说道:“我和我的伙伴在来这里的路上被一群小孩子袭击了,弄得满身都是血,不知道您这里还有没有空房可以居住,我们的钱财在逃跑中不慎丢失了,但是不用担心,我们会用其他值钱的东西来抵押。”

对方说的有理有据又声情并茂,老板的情绪得到了安抚,他慢慢平静下来,“是……是这样啊……”

他自然也知道小镇上有群爱袭击人吸血的小孩子,眉头紧皱,“那群小孩子也真是的,早在之前我就提议过把那片区域封起来,但是其他人都没同意说是里面还有人居住,哪有里是人居住,明明都是一群依赖鲜血生存的怪物还总是袭击无辜的过路人。”

他忿忿不平絮絮叨叨的埋怨了很久,千岛言没有打断对方却也没认真听,他目光落在费奥多尔空空如也的手掌,眼眸中露出一抹询问意味看向对方,后者在视线下光明正大的从他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戒指放在了前台的桌面上。

清脆细微的声响吸引了老板的注意力,他的话被打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枚价值不菲的纯金戒指,又抬起头看向满是鲜血的两人,像是从那种魔怔的怨气里回过神想起了正事,“你们住多久?”

“也许会有几个星期,也可能只有几天。”千岛言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在注意到对方逐渐冷静的表情时,添加道:“我们可以多付给你一点,总之不会让你吃亏。”

费奥多尔闻言十分配合的从对方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枚戒指放置在对方桌面,两枚戒指工艺精细,还有些复古,看起来绝对是能买个好价钱的存在,只是……

老板狐疑地打量着对方,一名体型高挑长相俊美的金发青年抱着另一名体型清瘦面色苍白浑身鲜血的黑发青年,这两人的长相都不平凡甚至可以说是能够吸引视线的存在,再加上这两人的服装做工都十分的精细,即使现在看起来很狼狈却也无法遮掩他们身上类似于贵族少爷的优雅气质。

这样看来对方能够随随便便掏出几枚这种戒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板拿起其中一枚戒指对着光线细细观察,材质确实是纯金没错。

“劳烦老板帮我们开一间比较好一点的房间。”千岛言笑眯眯地提出要求。

“没问题。”老板确认完材质后,麻利地递给了对方一把古铜色还有些微锈的钥匙。

费奥多尔接过钥匙后,两人顺着钥匙上面标记的数字寻找到了房间。

房间卫生弄得还算可以,白色的床单被洗的有些泛黄,但没有什么可疑的毛发和液体,地面也十分干净,柜子和桌面也没落灰。

千岛言从鞋柜里找出了一双一次性拖鞋丢在对方脚下,开始秋后算账,“你居然把那些东西偷偷塞我口袋里。”

“你也知道我没有口袋。”费奥多尔仗着对方记忆力不好开始一本正经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穿上拖鞋后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脚裸的伤势,又尝试着走了两步,觉得没有大问题之后直接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费奥多尔已经忍受了许久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千岛言站在玄关处熄灭了灯光,在房间里仔细找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电子设备,事实证明他想的有点多,在没发现任何可疑设备后,他重新打开了灯,坐在桌前把口袋里的那些首饰都掏了出来。

之前就是因为他不是很想碰那个女人所以才选择了开窗夹手这一项,事实证明他选择的没错,如果是费奥多尔的话还不一定能有与对方抗衡的力气。

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在知道他对那个女人有心理阴影的情况下半路偷偷把这些东西塞他口袋里,现在导致他有些膈应,觉得这外套已经不能穿了,洗上几十遍都不一定能磨灭他的心理上的反胃。

作者有话说:

二合一w是营养液的加更(又来晚了x)

因为好像真的有人会因为换封面找不到我,于是我又换了回去,回头正文完结的时候再换回来吧(叹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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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第96章 花瓶里会长出头吗

当费奥多尔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千岛言已经把那些首饰找了个空花瓶装了起来,随意扔在桌子上的话总觉得会有什么背脊发寒的事情发生。

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下意识抬起眼眸望去,费奥多尔稍长的黑色发梢垂落在肩头把旅店里自带的睡袍晕染开了一片深色的印迹,对方面色有些苍白,即使是用热水清洗完了身体也没能让他的脸色好看起来,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裹挟着些许迷离仿佛掺杂进了水雾一般。

千岛言歪着头注视着对方的靠近,从对方仍旧有些泛白的唇上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回想起之前对方似乎一直在避免任何运动,就连摘取首饰时的动作都克制成小幅度。

“你一直在忍受着疼痛吗?”

“毕竟不是真的变成了尸体。”费奥多尔垂着眼眸神色看起来有些无所谓,但配上憔悴的面色和清瘦的身躯,却显得有些易碎的脆弱。

他坐在了千岛言身侧,弯腰从抽屉里翻找出了吹风机,正打算把吹风机递给对方时,后者却忽然起身走出了房间。

费奥多尔大致明白对方想去做什么,他转过身插好吹风机,一边吹头一边等对方回来。

千岛言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盒医疗箱,随手放在对方桌前后直径进了浴室。

他在浴室里花费的时间比费奥多尔要久上许多,后者头发都已经吹干了,前者还没从浴室里出来。

费奥多尔打开桌面上的医疗箱,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酒精是小瓶装,还未开封,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上面原本该写着日期和生产地的地方都被氧化掉了,看起来简直像极了一个三无产品,拧开盖子,一股刺鼻又浓稠的酒精味袭入脑海,确实是医用的消毒酒精。

看起来未曾被人使用过,但如果是这样又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一些药品上会有被氧化过的痕迹,唯一的解释只有保存不当,但在这个汇聚所有诡谲的地方这个解释又显得有些过于苍白无力。

浴室的门嘎吱一声打开,千岛言手里捧着洗好的衣服晒在了阳台上,晒完衣服之后他自然地坐在了费奥多尔身边,意思不言而喻。

后者无奈地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干散落在背脊上的金色长发。

“你从旅店老板那里借的医疗箱?”

“嗯。”千岛言闲的开始翻看医疗箱里面的东西,在注意到一些药品上关键词都被什么东西氧化看不清字迹时,他轻啧一声,“三无产品,酒精里装的该不会是水吧?”

“确实是酒精。”费奥多尔嗓音轻轻,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在得到了确切答案后,千岛言的注意力又侧向了其他地方,他指腹摩挲着被腐蚀掉的标签纸,不出意外摸到了一手纸粉,“看起来明明是没用过的样子,为什么会氧化的这么严重?”

“可能是保存不当。”费奥多尔叹了口气,在这种处处充斥着诡异的地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千岛言的头发比较长,吹起来的时间也花费了很久,当最后完全吹干时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费奥多尔收起吹风机重新放在了抽屉里,他看了一眼打瞌睡的金发青年,似好心般柔声询问道:“困了的话……你要先去休息吗?”

“嗯……?”原本马上要合拢眼睛陷入睡眠的千岛言被这一句询问唤回了几分清醒,逐渐回想起了对方伤口还没处理好的这件事,“你一个人没办法包扎好伤口的吧?”

费奥多尔没有推辞,他微微颔首,“这确实是一件需要麻烦你的事情呢。”

千岛言伸出手解开对方睡袍,睡袍的材质用的是普通的布料,摸起来不是特别舒适但也不显得粗糙,只能说是刚好可以勉强接受的地步,费奥多尔心口处的伤疤现在看起来有几分愈合的迹象,没之前那么狰狞可怖。

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温热的指腹接触到对方微凉的皮肤,“我本来以为会需要缝合的……”

“可是就算会需要您也不会选择缝合的吧?毕竟那样的话就破坏了您当初刻下的字体。”费奥多尔戳穿了对方的小心思。

千岛言毫不心虚地点头,“主要是也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所有的伤势都会痊愈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现在我们最不缺时间。”

他拿起一根棉签浸透满酒精,为对方细心消毒,酒精接触到伤口时,千岛言下意识抬起头去看费奥多尔的表情,后者睫毛轻颤,其余的再多反应就没有了,看起来相当能忍耐。

“这个世界和原本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费奥多尔嗓音温和,但换气的频率比平常稍微快上了一些。

“是相同的……”千岛言擦拭了一遍之后换了一根棉签继续擦拭,“伤口浸水了吗?”

费奥多尔注意到对方隐约有想要拿干棉签进去试探的意味,“没有。”

“那可真罕见……你究竟是怎么洗才能不让水流进去的?”千岛言脸上露出几分惋惜的意味,手上拉开绷带和纱布帮对方包扎伤口。

“稍微注意一点就不会了,这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相比之下,如果说这个世界和原世界时间流速相同,那么伤口的极速愈合就大概率是「胸针」的效果。”费奥多尔伸出手压紧绷带方便对方缠绕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近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频率。

“谁说得准呢,毕竟这个地方怪的很。”千岛言对这个把他膈应的不清的世界没半分好感。

灵巧的手指在绷带末尾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把用品重新收回了医疗箱。

费奥多尔慢吞吞地重新穿好睡袍钻进了被子里,千岛言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角溢出的泪花,拉着被子一角不满地提出要求,“你往里面去一点。”

对方配合地挪了一下,抗议般说道:“您不能要求这个双人床会有您房间里的那么大。”

千岛言原本已经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听见这句话又打起了精神,“我这不是怕撞到你伤口半夜把你痛醒吗?”

“唔……”费奥多尔没有反驳,对方这一次说的借口确实十分有道理。

千岛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摆放在桌面的花瓶,花瓶里塞着他们之前从那个中年女人那里抢来的首饰,没头没脑般问道:“费佳,你说花瓶里会长出人头来吗?”

“……什么?”费奥多尔一时之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对方跳脱的话题。

千岛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丢人,被子一卷翻了个身背对对方,企图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没什么。”

但以费奥多尔的头脑和反应速度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说出这句话的前因后果,他神色复杂,“你真的很害怕呢,这样的话要不要找个东西把花瓶暂时封起来?”

“我那不是害怕!”千岛言又翻了回来,他据理力争,言辞凿凿,“我只是被那个女人的骚扰行为膈应到了!哪有大半夜贴别人窗户的?!”

费奥多尔配合着他轻轻点头,“嗯,我知道。”

虽说对方看起来一副我相信了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千岛言总觉得对方在敷衍自己,可如果一直强调这个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他皱着眉头纠结了好一会儿,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害怕,而是这种灵异生物实在是难缠的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身无分文,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费奥多尔仿佛看出了对方的苦恼,十分善解人意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跟这家旅店老板说的借口,也是遇见过的?”

“啊……你指那群会袭击过路人的小孩子吗?”千岛言唇边的笑容掺杂上了揶揄的意味,“是真的哦,他们已经变成了嗜血的怪物,会用藤条抽打过路的人,一旦闻到血的味道就会变得跟野兽一样毫无理智。”

“这也是异闻?”费奥多尔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里许多异闻在原来的世界中都没有任何记录,还是说这也是伴随着时间的迁移从原本那些异闻上衍生出的新灵异呢?

“算是?他们应该算是受害者之类的吧……罪魁祸首是把他们变成这样的人,我之前被跟踪了好久才甩掉。”千岛言说着又往对方那边挪了一点,后者背脊已经贴到了墙壁。

费奥多尔无奈地伸出手臂把对方揽进怀里,“如果实在是讨厌那些东西的话,千岛要不要跟我换一个位置?”

千岛言没从对方语气里听出什么嘲笑的意思,就连对方的用词都十分委婉,他真诚地看了一眼费奥多尔,以同样的态度回复道:“如果你不怕半夜被冻醒的话。”

这句话成功让费奥多尔回想起了曾经在西伯利亚时跟对方一起睡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千岛言的睡姿可谓是毫无形象可言,半夜把直接把他踢下床导致他在冰凉地上冻醒后第二天发高烧整个人都神志不清,那时候不仅自己一直迷糊同样也把对方也吓得六神无主,似乎给对方留下了什么深刻的印象导致自那以后千岛言就再也没睡在床的里侧过。

他蹙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之前与对方一起睡的情况,确实看不出来究竟是因为睡在内侧所以没事还是因为对方已经改掉了这个毛病。

“我本来以为你睡姿不好的习惯已经纠正过来了。”

千岛言略有些惊讶地挑眉,语气有些惊喜,“真的?要来试试吗?如果被踢下去刚好弄裂了伤口我不负责任哦。”

费奥多尔闻言毫不犹豫地将话题重新转回了正轨,“把那群孩子变成嗜血怪物的罪魁祸首用的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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